火急火燎趕到武鬥場,發現並沒有來晚,石文軒內心倒是微微鬆了口氣。
昨日,他一次性吞服十數顆丹藥,儘管竭盡渾身所能,卻依舊沒能突破桎梏,將修爲提升到真武境六重。
時機不成熟,哪怕突破所需的能量足夠,也完全無法衝突瓶頸。
這種情況,讓石文軒也十分無奈。
不過他也沒有沮喪。
他的修爲,能在短短數個月工夫,就從元罡境八重,如同坐火箭般,提升到真武境五重巔峰。
說實話,這個速度,他已經很滿意。
雖然沒能突破瓶頸,但他的修爲,也已經半隻腳邁了出去。
只需一個小小契機,就能突破到真武境六重。
至於今日,如果跟馬文光碰面的話,也只能竭盡所能一戰。
思忖間,抽籤已經在進行中。
石文軒將心中複雜情緒拋到腦後,不再繼續多想,從雜役弟子手中握着的竹筒內,抽出一根竹籤出來。
翻開一看,他目光頓時微微一凝。
剛纔他抽到的,正是一根空白籤。
這就代表着,今日他該上臺守擂。
“既然大家已經抽好籤,抽到空白籤的武者,就趕緊登上擂臺吧。”
“外門大比的規則,大家昨日已經清楚,老夫就不再多說。”
“現在,我宣佈,第二天的外門大比,正式開始!”
待昨日抽到數字籤的三分之二的學員,全部都抽籤完畢,內門大長老隨便說了兩句,就宣佈大比繼續進行。
隨着大長老話音落下,衆多抽到空白籤的武者,皆是目光微凝,旋即不再遲疑,紛紛縱身躍上擂臺。
石文軒跟不遠處的殷憶雪二姐妹和柳星鴻,打了聲招呼後,同樣縱身躍上了不遠處的一座擂臺。
昨日殷憶雪二姐妹,都抽到的是空白籤。
所以接下來的這兩天,她們已經不用守擂,只需隨意選擇擂主挑戰即可。
至於柳星鴻,他昨日跟石文軒一樣,都沒抽到空白籤。
今日竟然再度幸運的沒有抽到空白籤。
明日已經無需抽籤,他這代表明日他要守擂。
登上擂臺的瞬間,上面的陣法被觸動,擂臺最邊緣的一個沙漏,也開始緩緩流動起來。
外門大比的規則很公平。
在這一個沙漏的時間內,如果沒有武者上臺挑戰,守擂者就能自動增加兩積分,就這樣以此不斷疊加。
如果在這規定時間內,有武者上臺挑戰,陣法也會有所感應,然後沙漏就會自動清零重新計算時間。
就像外門排名第五的馬文光,他昨日就抽到空白籤,成爲守擂者。
不過他身爲外門最強的十大天才之一,自然沒有人敢冒犯他的威嚴去挑釁他。
因此,他昨天屁事沒幹,就那麼盤膝坐在擂臺上,就賺取到大量積分值。
相比之下,石文軒就顯得有些苦命。
他辛辛苦苦,到處尋找合適的對手戰鬥,才賺取了上百積分而已而已。
今日他雖然守擂臺,但初入宗門不久,名聲跟那十大天才相比,相差還很遙遠,想做到耗點時間就得積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不,石文軒剛上去不久,一位容貌粗獷,看着凶神惡煞的青年,覺得他應該挺好欺負,於是就上臺要挑戰他。
雖然石文軒昨日,將吳高陽擊敗的消息,已經在衆多弟子間流傳開來。
但真正見過他長相的武者,畢竟只是少數而已。
像這位相貌粗獷的武者,顯然就是沒見過石文軒容貌的那一類。
不然的話,知道眼前這少年的身份,給粗獷武者十個膽,他也不敢上來。
“臭小子,你是自己認輸,還是讓我親自動手?如果你讓我動手,我待會兒可不會手下留情,不將你尿給打出來,都算你排的乾淨!”
上了擂臺,那容貌粗獷的武者,桀桀怪笑着開口出聲,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讓我認輸?”
石文軒聞言神情一怔,指着自己鼻子,有些不確定的反問了一句。
那粗獷大漢,只有真武境四重修爲,竟然讓他開口認輸,還真是可笑之極。
“對,勞資就是讓你認輸!怎麼,難道你不服氣不成?你若是敢說個‘不’字,爺爺我今天非將你尿給打出來!”
粗獷大漢牛眼一瞪,十分狂妄霸氣的叫囂了一句。
說罷還挽起袖子,活動了番脖頸,一副牛氣哄哄,勞資天下第一的模樣。
臺下圍觀的衆多武者,此刻有些已經認出石文軒來。
他們見這粗獷大漢,竟然敢在石文軒面前如此裝,頓時將同情憐憫的目光,盯在這大漢身上。
他們昨日可是親眼見到石文軒,將外門十強之一的吳高陽擊敗的一幕。
這白癡大漢,簡直就是個腦殘中的典範,不僅敢挑釁這位猛人,還敢跟這位猛人如此說話,真是不知死活。
人羣心頭思忖時,只聽一道冷漠的聲音,在他們耳膜中響起:
“傻子!”
聽到這道聲音,人羣目光微凝,急忙朝擂臺上看去,就見少年將身法戰技施展到極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狂猛朝着粗獷大漢掠去。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在一瞬間響起。
人羣見粗獷大漢,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狠狠捱了一巴掌,發出一聲慘叫,手舞足蹈的跌飛了出去。
砸到在地上後,粗獷大漢感覺渾身彷彿要散架,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
輕哼一聲,滿頭黑線的石文軒,再度欺身而上,對着粗獷大漢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一邊狠狠踹,嘴中還一邊道:
“讓你囂張!讓你裝!現在服不服?什麼?你還不服,勞資就是專治各種不服,不將你尿給打出來,我以後名字倒過來念!”
粗獷大漢不斷髮出哀嚎,心中鬱悶的想要吐血,簡直是欲哭無淚。
看走眼了哈,沒想到今日,竟然踢到了鐵板上!
早知道你實力這麼強,這麼牛,勞資就不上來挑戰你。
還有,你大爺啊,我沒說不服你啊,你能不能停手讓我說句話求饒啊!
你怎麼老是朝我臍下部位踢啊,你不知道踢那裡容易將人尿踢出來麼?
強烈的劇痛,讓粗獷青年哀嚎不止,想要說一句完整的話都做不到,將他恨得是牙根癢癢。
石文軒當然知道踢臍下部位,容易讓人小便失禁,畢竟他就是故意那般做的。
這粗獷青年,言語行爲狂的很啊,動不動就揚言將別人尿打出來。
行,既然你這麼喜歡這樣對待別人,那你今天就嚐嚐被打出尿的感覺。
一邊出腳踹的同時,石文軒心中邪惡的想着。
“啊……大爺啊,爺爺啊,求你不要踹了,再踹要尿了!啊……我真的要尿出來了。”
數個呼吸後,那粗獷青年忍住劇痛,勉強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就在他話音落下,石文軒又是一腳狠狠踹了上去。
伴隨着“砰”的一聲沉悶聲響,粗獷青年牛眼瞪大,渾身猛地激靈靈打了個哆嗦。
隨後,一股尿騷味,在虛空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