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一愣,說道:“原來你們是看廣告過來的,不好意思,治療絕症的是我師父,我目前還沒有那種本事。”
原來如此,徐仕平二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如果林雪說她自己能治,那他們就真的會認爲自己上當受騙了。
“那你師父在哪裡?”徐仕平問道。
“你們稍等一下,我讓我師弟去叫他。”林雪說了一聲,對正在研究配藥的施杭說道:“杭杭,你去將師父叫回來吧。”
施杭點了點頭,就從門口跑了出去。
江隱此時正在新租來的房子後院給雪心草播種,而班宮則在他的旁邊幫忙,他身爲一名毒師,對這些藥草什麼的也都很有研究,所以主動要求跟在江隱身邊學習他的新型種植技術。
就在兩人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施杭跑了進來,“師父,診所裡面有人找你。”
“誰啊”,江隱頭也不擡的問道。
施杭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說是看廣告才慕名來的。”
江隱聞言一怔,緊接着臉上涌起一股喜色,終於有顧客來了,他向班宮說道:“我們馬上過去看看。”
說着就帶着班宮和施杭,快步的向笑林堂走去。
來到笑林堂,他掃了一眼徐仕平三人,當他眼睛落到徐仕平父親身上的時候,頓時心下了然。
他一眼就看出了徐仕平的父親是個植物人。
“師父,你回來啦,這三位客人說要找你看病。”林雪看見江隱進來,開口說道。
徐仕平和薛志林兩人聞聲向江隱看去,發現江隱的年紀似乎比起林雪也大不了幾歲。
剛纔聽林雪說是她師父治病,還以爲她師父肯定是一名頭髮斑白的老中醫,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年輕人。這讓兩人心裡又是一緊。
“這位醫生,你真的可以治療各種絕症?”薛志林還是用懷疑的語氣問道。
江隱卻沒有回答薛志林的話,他看了一眼徐仕平,說道:“你父親是植物人,治療起來會稍微麻煩一點。”
徐仕平二人一愣,江隱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是徐仕平的父親,而且連號脈什麼的都不用,就知道他父親是個植物人。這不禁讓兩人已經下沉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徐仕平連忙道:“是啊,醫生,我父親已經成爲植物人快三年時間了,您看有康復的希望嗎?”
江隱淡淡的說道:“可以康復,我既然敢打出廣告,就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
聽到江隱如此肯定的答覆,徐仕平和薛志林對望一眼,都從眼中看到了一抹激動。
頓了一下,江隱續道:“就是時間可能會久一點,所以你們要在青烏住一段時間。”
“那沒問題,只要您能治好我父親的病,等多久都沒問題。”徐仕平連忙開口說道。他父親成爲植物人都將近三年時間,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他當然知道需要花一些時間了。
“兩天之後你的父親應該就可以康復了,到時候你們再過來吧。”江隱說道。
“兩天?”徐仕平和薛志林都愣住了。
薛志林問道:“醫生,您不是說時間需要久一點嗎?”
“兩天還不久嗎?”站在一旁的施杭開口說道:“我師父給人看病一般都是十幾分鍾就讓人痊癒的。”
徐仕平和薛志林對視一眼,他們再次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深深的懷疑,治療植物人只需要兩天時間,這太不科學了。
“好了,我要替你父親治病了,你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來吧。”江隱對徐仕平說了一聲,就過來推徐仕平父親的輪椅。
他打算將徐仕平的父親推到笑林堂的後房,那裡比較清靜,他給人治病不希望有人打擾。
徐仕平感覺有些不放心,他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對江隱說道:“這裡是十萬元,您先收下,請一定治好我父親。”
江隱擺了擺手,“等我治好你父親之後,你再一併給我吧。”
江隱這個舉動倒讓徐仕平二人有些意外,在他們心裡,一直覺得笑林堂的人很貪財,不然也不會讓人在機場門口強收過路費。而他們現在主動先給十萬,江隱居然不收,這讓他們感覺自己是不是誤會笑林堂了。
等江隱將徐仕平的父親推入笑林堂後房之後,徐仕平兩人並沒有離開,而是依然站在笑林堂裡面。
因爲今天從剛下飛機,到進入笑林堂,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讓他們覺得不合常理,所以讓徐仕平將自己父親自己扔在笑林堂,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你們還有事嗎?”林雪見二人還是站在那裡,開口問道。
“沒有,”徐仕平說道:“我只是擔心我父親的病,想留下來陪陪他。”
林雪可以體會他的心情,向他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師父醫術很高超的,你爸爸一定會康復的。”
說着她拉了兩把凳子,對徐仕平兩人說道:“要不你們先坐着等吧。”
向林雪道了聲謝,徐仕平二人就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這時一名七十多歲的老頭子走了進來,他全身上下穿的破破爛爛,臉容枯槁。
“大爺,您怎麼了?”施杭走上前去問道。
“我……”那老頭子剛開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了很久,他才止住了咳勢,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已經咳嗽了很多天,今天實在熬不住了,所以想來看看有沒有最便宜的咳嗽藥。”
施杭說道:“大爺,我先給您把把脈吧。”
那老頭子遲疑了一下,問道:“貴不貴啊。”
施杭笑道:“把脈不用錢。”
聽說把脈不用錢,那老頭子纔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伸出他的右手。
施杭將手指搭在老頭子的脈搏之上,開始認真的爲他號脈,動作倒也有模有樣的。
坐在一旁的徐仕平二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有些意外,這小孩子纔不過**歲年紀,就開始當醫生了?
他們看了一眼林雪,此時林雪正在櫃檯那邊對着一個小本抄着什麼,並沒有過來幫施杭的意思。
不久之後,施杭的手離開了老頭子的脈搏,說道:“大爺,您咳嗽一直沒治療,現在已經染上肺炎了,我給您開幾服中藥吧。”
聽說自己得了肺炎,老頭的臉色一黯,他囁嚅道:“我,我沒多少錢,還是給我個最便宜的咳嗽藥就行了”。
看到老頭這麼說,徐仕平心裡暗歎,這老頭也太可憐了,生病竟然連看病的錢都沒有。
他剛要站起來說老頭的錢他幫出了,卻聽施杭說道:“沒事,我不收您錢”。
“真……真的?”老頭子有些不敢相信,他在青烏流浪了很多年,遇到的都是白眼狼,可從來沒有遇見過看病不收錢的醫生。
這時在櫃檯上的林雪擡起頭說道:“大爺,放心吧,這位小神醫看病都不收人錢的。”
聽林雪也這樣說,老頭才稍微定下心來。剛要說謝謝,卻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施杭取出一根銀針,對老頭說道:“我先幫您鍼灸一下,可以緩解您的咳嗽。”
等老頭脫下衣服之後,施杭用江隱教給他的手法在老頭身上幾處穴道插了幾針。
老頭感覺施杭這幾針下去,身上頓時一鬆,胸口也沒有剛纔氣悶的感覺了。
他高興的對施杭說道:“小神醫,你的醫術可真是了得,太見效了。”
施杭這還是第一次治療肺炎,能得到病人的稱讚,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得意的。
他嘻嘻一笑,說道:“大爺,您稍等一下,我去給您配藥。”
五分鐘之後,他就幫老頭將藥配好了,他將裝藥的袋子遞給老頭,叮囑道:“早晚各一服,三天之後應該就可以痊癒啦。”
老頭子接過藥,遲疑了一下,問道:“真,真的不用錢?”
“真的不用,您放心吧。”施杭笑着說道。
“那就太謝謝小神醫了。”老頭子向施杭連番道謝之後,纔出了笑林堂的門口。
一旁的徐仕平心裡暗暗點頭,這個小孩子心腸真好。不過同時他又在心中納悶起來,從心地善良的施杭,到有禮貌的林雪,再到他們的師父江隱,似乎都不是什麼壞人,那到底是誰派人在機場門口收過路費的?
兩人又在笑林堂內坐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又進來了幾名病人,基本都是由施杭來醫治的,而且碰到有家庭條件困難的病人,施杭都會免掉他們的診金。
突然後房傳來腳步聲,徐仕平和薛志林轉頭一看,發現是江隱從裡面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