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袁發的短鬚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平頭青年,“你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說着他不再理會紅泰門的衆人,轉頭恭敬的對江隱說道:“紫影先生,我是塞外幫的幫主袁發,你沒事吧?”他上次在烏本大禮堂的時候,早就見識過了江隱的手段,自然知道他肯定不會有什麼事,只不過話還是要這樣說。
江隱擺了擺手,“這些人是什麼門派的?”
袁發說道:“他們是紅泰門的,他們的首領叫徐淮山……”
話音未落,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帶着幾名手下氣勢洶洶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袁發,你他.媽敢動我的人?!”江隱看那名魁梧漢子臉色猙獰,應該就是紅泰門的首領徐淮山。
袁發嘿嘿一笑,“你的人連紫影先生都敢得罪,我替你教訓一下難道不應該嗎?”
“什麼狗屁紫影先生?”徐淮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破口罵道,他面色猙獰的看了一眼江隱,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讓袁發替他出頭。
可是當他看清江隱面容的時候,頓時嚇得面如人色。
“紫,紫影先生,”徐淮山臉上的猙獰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惶恐。
他轉頭對那名平頭青年吼道:“怎麼回事!”
那名平頭青年見了袁發和徐淮山對江隱的態度,哪裡還不知道江隱肯定是個大有來頭的人,於是他戰戰兢兢的說道:“也……也沒什麼,我們剛纔就是想請那位小姐吃個飯……”
徐淮山聞言擡頭看了一眼藍凝霜,頓時心中瞭然,他不是蠢人,雖然平頭青年的話沒說完整,但是他完全可以猜到一定是這兩個不長眼的見藍凝霜長得漂亮,所以準備出手調戲。
徐淮山氣的臉色鐵青,他對着平頭青年的小腹一腳踹去,“你們倆是豬嗎!紫影先生的夫人你們也敢對她不敬?”他見藍凝霜長得像仙女一般,心想也只有江隱這種有實力的男人才能得到這樣的女人,所以自然而然的認爲藍凝霜就是紫影的老婆。
這話一出,藍凝霜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的內心卻感到一絲甜蜜。
“將他們一人砍掉一根手指!”徐淮山指着瘦臉青年和平頭青年,對身後的一名男子命令道。
他身後的那名男子應了一聲,從懷裡取出一把彈簧刀,伴隨着慘叫聲,快速的將那兩名肇事青年的一根手指削了下來。
“紫影先生,您看這樣處理行不行?”徐淮山有些不安的看着江隱。
“算了,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怎麼樣。”江隱淡淡的說道。
徐淮山嘴角一抽,心道:真會說話,要不是我砍掉他們兩根手指,只怕我們整個紅泰門都沒了。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我們也準備要吃飯了。”江隱揮了揮手。
“是是是,”徐淮山連忙點頭,帶着紅泰門的那些幫衆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袁發也恭敬的對江隱說道:“紫影先生,那我也先走了。”
江隱點點頭,“今天謝謝你了。”
紫影先生居然對自己說謝謝,這讓袁發心中大喜,他不指望江隱以後能幫到自己什麼,但是今天紫影先生向自己道謝的這件事情只要一傳出去,青烏的各大幫派肯定會認爲自己已經攀上紫影這條大船了,到時候塞外幫的勢力肯定會漲一大截。
又向藍凝霜說了一聲,袁發才帶着自己的衆手下離開了。
等衆人都走了之後,藍凝霜才和江隱坐了下來,她點了幾道菜和一碗米飯。
因爲和江隱相處久了,她們這些人都知道江隱是不吃飯的,至於爲什麼,她曾經偷偷的問過江木,但是江木只說這是個秘密。
雖然江隱不能吃飯,但是能和江隱面對面坐在一起,藍凝霜的心裡也很滿足了。
“紫影,剛纔那些人好像都認識你啊。”藍凝霜邊吃邊開口問道。
江隱點點頭,“應該是吧。”
“他們爲什麼看起來都很怕你?”剛纔袁發和徐淮山惶恐的表情她可都看在了眼裡。
江隱淡淡的一笑:“或許是因爲我比較兇吧。”
藍凝霜說道:“可是我覺得你並不兇。”
說完這句她又立馬否定掉:“不對,你有時候確實挺兇的。”她想起了第一次來青烏,江隱讓班宮折磨那些上門鬧事的痞.子時的場景。
頓了片刻,她總結道:“你這個人是對自己的家人朋友特別好,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朋友有時候會變得特別兇。”
江隱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知我者凝霜也。”
“那是”,藍凝霜有些得意的說道。其實她的心裡還有一句話,他們那些人叫我嫂子可不是白叫的。
等藍凝霜吃完之後,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就登上了飛往燕京的飛機。
到了燕京之後,江隱向藍凝霜問道:“你現在是要回家嗎?”
藍凝霜點了點頭,“嗯,我好久沒見到我爸爸了。”她雖然挺想繼續和江隱在一起的,但是她知道江隱一向很忙,而且,她確實挺想念自己的父親藍前朝的。
江隱叫了一輛出租車,將藍凝霜送到了藍家門口。
“進去坐一下吧。”下了車之後,藍凝霜向江隱邀請道。
江隱搖了搖頭,“不了,改天有時間再來看你。”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他開口向藍凝霜問道:“我上次從給你的項鍊還在嗎?”
“在啊,”藍凝霜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項鍊朝江隱晃了晃。她把這串項鍊看的很重,自從江隱送給她之後,她就一直帶在身上,從未離身。
江隱點了點頭,對着那串項鍊打出一道神識標記。這樣如果藍凝霜在受到攻擊的時候,他能夠在第一時間感應到。
剛給項鍊做好神識標記,就有一輛黑色轎車從外面向藍家大門方向開了過來,江隱一眼就認出了這輛車是藍凝霜的爺爺藍遠智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