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青年這邊,得到了佛爺的訊息消失的消息,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等手下離開之後,他卻忽然沉默了。
他想不通,爲什麼,一個小小的雷小鋒,爲什麼每次的計劃都能夠在快成功的時候被人他插了這麼一槓子,然後失敗了呢。
老者這個時候出現在俊逸青年面前,少有的,非常嚴肅地看着俊逸青年。
“你知道?爲什麼門主會把這次的任務交給你嗎?”依然非常嚴肅的看着俊逸青年,老者問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在門裡的比拼中,我哪項不是第一,不派我來,還能夠派誰來?”聽到老者說這個,俊逸青年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他不需要老者說他曾經多麼厲害來勸慰自己,這都是藉口。
而他從來就不需要藉口。
聽到俊逸青年這樣說,老者卻是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以爲,我要說的就是你曾經多麼優秀嗎?”
見到老者這個表情,俊逸青年愣了愣,問道:“難道不是嗎?”
見到俊逸青年真的這麼認爲,老者更是搖頭,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那個問題,或者說,你的回答就是錯的,怎麼樣,要重新想一個答案嗎?”
“你有話直說。”俊逸青年現在沒有時間和心情和老者玩這個猜謎的遊戲,又是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呵呵……留意到你剛剛的兩個動作了嗎?”老者指着俊逸青年,又是說道:“你見過哪一個成功者每天都是這樣處於一種不耐煩的狀態的?”
聽到老者這句話,俊逸青年心中一震,對啊,自從和雷小鋒成了敵人,自己處於不耐煩的狀態的頻率越來越高,現在,居然已經成爲自己的一種習慣了。
他知道,不耐煩是一個人走向衰落的預兆,不耐煩,先是自己沒有信心,沒有信心的事情,其實已經失敗了一半了,而沒有信心硬着頭皮做了,結果還是失敗,這就是雙重打擊了。
就好像俊逸青年自己,他以前何曾有過這種狀態,門內的比拼,他哪次不是淡定從容嘴角含笑過來的?
而現在,一個雷小鋒,幾次三番破壞自己的計劃,居然讓自己也沾染上這種不耐煩的情緒了。
見到陷入沉思的俊逸青年,老者說道:“在臨走之前,門主交代了我兩句話,你想聽聽是什麼嗎?”
“願聞其詳。”陷入沉思的俊逸青年也算是冷靜了下來,對着老者說道。
老者看着至少表面上是調整過來的俊逸青年,也是點點頭,能夠有如此悟性,也不枉門主重點培養了。
“第一句話是,雷小鋒是一塊挺好的磨刀石。”老者也不繞圈子了,說道。
聽到這話,俊逸青年更是心中一震,難道對於現在自己的狀況,門主早有預料了?
“門主說了,你聰慧不假,但一路上,你太順了,太過順利,對你而言,就是最大的一個障礙,因爲,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面對失敗。這樣的話,你只能不斷的取得成功,要不然,那個失敗的情況出現在你站得越高的時候,你越是會一旦跌倒,從此再也起不來。”老者見到俊逸青年的思考,又是解釋道。
俊逸青年一邊點頭一邊聆聽,如果是之前老者跟他說這樣的道理,他只會一笑置之,然後留下一句“強大的男人怎麼可能失敗?”,但現在,屢次三番遭遇了雷小鋒的重挫,俊逸青年卻是把這話聽了進去。
“少主,你記住,真正強大的男人,不是從不失敗,而是,失敗過後,只要還沒有輸光,她就會捲土重來,而且,將會更加耀眼,這樣的男人,才能稱之爲強大的男人,只能靠着每次的成功來支撐自己的自信的,充其量就是一個運氣一直很好的貨色而已。”老者繼續解釋道。
俊逸青年點點頭,良久,這才擡起頭,看着老者,說道:“多謝指點,我明白不耐煩是最沒有意義的宣泄情緒,但遇到事情,還是會忍不住不耐煩,聽了你剛剛這番話,我感覺豁然開朗了許多。”
“嗯,從理智的方面來講,不耐煩只會影響你的判斷,拖慢你行動的速度,可以這樣說,如果你要真正打敗你的敵人,要麼讓他驕傲,要麼讓他不耐煩。”老者繼續指點。
俊逸青年深深點頭,開始分析着局勢。
見到俊逸青年這麼快進入狀態,老者倒也點點頭,俊逸青年這樣的狀態,他也就不需要跟他說門主交代的另一句話了。
“明天的中西醫答辯,將會是另一場好戲,其實,佛爺的失敗,也沒有影響什麼,在港島,我們經營多年,該有的影響力確實是有了,但從今天看來,雷小鋒在港島或許人脈不廣,但想來他的秘密武裝力量應該是有遷往這邊的,要不然,也不至於讓我們的計劃失敗。”俊逸青年開始分析道。
老者對於這種事,則是保持在一個聆聽的狀態,並沒有多說什麼別的。
“畢竟,佛爺就算是成功,也是讓我們瞭解雷小鋒的武裝力量有多強而已,但現在看來,他的武裝力量,可能比我們要強,所以,就算是我們知道了他的情況,要一舉進攻估計也不可能,這雷小鋒那裡,肯定不是佛爺這種江湖老大的地方可以比的。”俊逸青年自言自語,已然開始在分析雙方的力量懸殊程度了。
“再說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轉換思路,我們一直把目標放在打擊雷小鋒身上,其實,只要我們打擊中醫,雷小鋒肯定會站出來的,比如,明天的中西醫答辯。我們需要給雷小鋒準備一份真正的驚喜。”俊逸青年越想越是覺得有道理,稍微有些激動地說道。
看着俊逸青年的樣子,老者也是點點頭,既然俊逸青年這麼有信心,那就好了。
雷小鋒這邊,雖然說要參加什麼中西醫答辯,但要論嘴皮子,雷小鋒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雷小鋒把這邊自己的最強陣容:李神醫和小村醫給叫上了。
李神醫對此當然是責無旁貸,但當發現只有自己和雷小鋒再加上一個小村醫的時候,在車上就開始嘮嘮叨叨,非說雷小鋒這邊人不夠。
雷小鋒則是在車上一個勁的勸說:“李神醫,什麼不夠呢?這不是還有小村醫嗎?最不濟,還有我啊。”
雷小鋒看了自從知道要參加這個盛大的中西醫答辯之後一直在那裡五指交叉瑟瑟發抖的小村醫,再看看一臉無所謂懼的雷小鋒,說道:“加上你們兩個,那還不如只有我一個人呢,一個我估計上臺之前還得去幾趟廁所,至於你,我就不說了,你懂的哈。”
雷小鋒笑了笑,一摟李神醫的肩膀,說道:“本來我以爲還得跟你費費口舌啥的,但現在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啊,很好,我很欣慰。”
李神醫簡直就是那個欲哭無淚啊,一開始雷小鋒邀請他的時候他還挺高興,責無旁貸嘛,再說了,到時候人多勢衆,如果實在自己不行,以雷小鋒現在在中醫界的地位,找幾個理論大師過來幫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哪曾想到,居然雷小鋒只打算靠自己啊。
臨下車,李神醫還是嘀咕着:“我覺得還是不夠有自信,要不然,咱們回去再商量商量。”
然而,雷小鋒已經打開車門,踏上了紅地毯,對着衆人一頓揮手。
李神醫和小村醫無奈,只能跟着下車,跟在雷小鋒後面。
到了臺上,作爲中醫代表,雷小鋒被邀請講話。
“今天很高興啊,來參加這個中西醫答辯會,嗯,這個地毯的質量挺好,你看看,剛剛我進來之前的鞋底還是髒的,現在你看看,在地毯上走過之後,鞋底都乾淨了,挺磨鞋啊。”雷小鋒接過話筒,開始按照自己的意思說話。
會場自然還有別人,穿着白大褂的西醫們對着主持人一使眼色,主持人見狀,也是反應過來,問道:“歡迎三位來參加這個會議,我有一個問題啊,還希望雷神醫能夠爲我解惑。”
雷小鋒點點頭,說道:“沒事,你問吧。”
“爲什麼中醫這邊的代表只有三個人呢?難道,中醫已經無人了嗎?”主持人見雷小鋒點頭,便把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問題拋了出來,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李神醫和小村醫都是臉色一整,不懷好意的看向主持人,他們是沒什麼信心,他們是有些擔憂,但這是兩回事,他們可以沒信心,他們可以擔憂,但他們,始終會堅定不移地站在支持中醫的這條路上,所以,他們決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中醫,更何況是這次的主持人。
“哈哈……中醫有沒有人不知道,但昨天接到這個通知,我們本來是拒絕的,不能你說別人送一個邀請函,你就一定得過來嘛,但後來,我們想了想,要是都不來太顯得不給面子了,所以,最終我們還是剪刀石頭布,誰輸誰來,最後,我們三個倒黴,就來了。”雷小鋒卻是忽然哈哈大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