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機子突然出聲道。只見地面之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符紋,閃爍着明滅不定艱澀難懂的光彩,符紋呈七彩色,色彩紛呈,絢爛無比,點綴在這座山脈之下所有的大地之上。
看着地面之上那些七彩的符紋,王澤眼神微凝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些符紋雖然看似祥和,但卻傳出陣陣危險的感覺,令人心中發悚,坐陣法絕對就是封印那萬丈大的鬼臉面具的存在所設計而出的,裡面絕對有着莫名的兇險,隨意進入的話,那跟找死沒什麼兩樣。
“能擺出這座陣法的人,對座法之術絕對造詣不低..”
曉機子目光掃視了陣法一圈,點了點頭道,像是在做莫種評價一般。
“你有法解?”
王澤錯愕了下來問道。
“當然,陣法的造詣在整片天下我還沒怕過誰!你以爲爲師“曉機子”這個稱號是白叫的。”
曉機子仰了仰頭撇了一眼,傲然的說了一句,道:
“不過這坐陣法並非不般的陣法,頗爲的玄奧,就算是我也要花上一段時間來思索破解之法。”
說完這些,曉機子不再說話,破妄神覺掃視大脈之中每一個落角,然後讓王澤徒步丈量陣法之外的大地,進入了複雜的推演之中。最後,蹲在地上,眉頭深皺,眸子之中,竟然有着什麼東西在演化,仔細看去,正是這座大陣的生成之法,生成、破滅,如此循環,在不斷的演化着。
“還說什麼自已陣法的造詣,舉世無雙,竟然到現在還沒想出來。”
當時間過了一天一夜之後,見曉機子仍舊沒有思索出結果,王澤不由得翻了翻眼皮。
目光一掃,看了下那山脈之中狀況,不由得鬆了口氣,雖然那方天畫戟的力量仍舊在不斷減弱,但真正的落敗,短時間內絕對不會發生。
此刻王澤握了握拳頭,心中想到了很多,
若是鬼臉面具不脫困的話,就算找到方天畫戟兵魂,他也絕對得不到,畢竟它在這裡就是爲了封印那鬼臉面具。
但現在卻不同,方天畫戟和臉鬼面具都在進行最後的死拼,可以說關鍵之極,若是在這個關頭哪一方稍有不甚,便很有可能下場堪憂。
若是他能夠進入大陣之中,將大地之脈送出,助方天畫戟兵魂一臂之力將那鬼臉面具擊殺,倒時候他自然就能夠得償所願,順理成章的將之帶去..
所以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有了,終於被我破解了!”
當時間過去三天之後,眉頭緊皺的曉機子,又眼猛的一亮,大笑道。
“一個陣法竟然花了三天時間才破解...”
王澤嘴角扯了扯,在心中有些懷疑曉機子之前所說的話了。
當然,如果說被旁人知道,有人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將,便將這座陣法破解而開,估計會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此陣法奪天地之造化,玄奧無比,就是整個離國所有強者趕來,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全部都會死在裡面,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
當初佈置比陣法的絕世強者,也是整整花了數年的時間,纔將之佈置而出,曉機子的破解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曉機子化爲一道流光進入王澤的眉心之處,再次開啓破妄神覺,傳音道:“地上那七彩斑斕的符紋,其中就有破解之法,且記不可步錯一步,否則一定會被大陣絞殺成肉泥。”
“現在我傳你進入法門,牢記!”
曉機子話音一落,頓時一股莫生的信息流進王澤腦海之中,在他腦海之中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步法,短暫的適應了一下之後,王澤仔細的回想一遍,按照信息之中所描述的陣法,向前走之而進。
腳踏着那些七彩的符紋,他將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步落下,都有一定的規律,走三步、退兩步,忽左忽右,格處的奇異,若是有一種走錯,那絕對相信對被此大陣碾成肉餅。
雖然進度非常的緩慢,但好在並沒有發生走錯的現象,就這樣,王澤整整走進了一天一夜,才正式走進了山脈之中,朝這座陣法的陣眼之處緩緩靠近。
當然所謂的陣眼,自然便是方天畫戟所在的方位。
山脈之中,寸草不生,焦土遍地,都處都是猩紅的石頭,似乎是鮮血剛滴落上去的一般,流轉着一股驚人的煞氣。
有的地方,斷垣殘壁,瓦爍遍地,給人一種枯敗之感,明顯之前山脈之中有着建築物,不過現在都以經倒塌了,成爲了歷史..
“轟!”
就在此時,山脈中央突然傳出一聲巨響,令得山脈都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地動山搖,大嶽之上,滾落下不少的在石頭,氣勢駭人之極。
“不好,方天畫戟要敗了。”
王澤穩定住身形,目光一擡,瞳孔頓時猛的一縮,失聲道。
只見,山脈的中央位置那輪妖豔的血月,能量已經被那萬丈大的鬼臉面具所吸收完畢,氣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黑霧翻涌,浪擊高天,發出陣陣的雷鳴之聲。
令人戰粟的氣息鋪天蓋地,猶如汪洋一般瞬間席捲整個山脈,讓得王澤渾身發涼,身體都在顫抖。這是絕世強者的威壓,他跟本就抵擋不住,好在曉機子大手一揮,一股神念光罩將他籠罩,纔將那股氣息屏除而去。
“快點,方天畫戟堅持不住了。”
曉機子催促道。
天空之上那方天畫戟,體內的能量在迅速的減少,原本比山嶽太粗大的戟身也在緩緩的變小,而那頭流轉在體表之外黃金燦燦的蒼龍,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之聲,最終因爲沒入了戟身之內,閃現出一抹耀眼的光華,便徹底的沉寂了下來。
此刻的方天畫戟,猶如一葉浮萍一般,在那萬丈黑霧之中,閃爍着明滅不定的光亮,似乎隨時都會沉寂下去。
“哈哈,無數年的對決,你敗了!”
黑霧翻滾,萬丈大的鬼臉面具,發出一聲大笑之聲,震動山河,邊天空之上的雲彩都被崩碎了。
這些年來,他擊殺了大草原深處億萬生靈,運用這種股強烈的血氣,終於即將擺脫方天畫戟的束縛,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自然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