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族的人紛紛一個個的站起來,那頭飛向薛冷的血狼族人,被薛冷一刀變成了兩半,他射向薛冷的長矛,被薛冷從矛尖變成了兩半!
衆人驚歎薛冷技術了得的同時,也不忘抵禦血狼族人的進攻,血狼族的人,身披各色的野狼皮毛,皮毛上面的條紋沒有一個人相同。
他們的皮毛都是連着頭的,所以無論男人女人都一律將浪頭的皮毛連成一個帽子,看起來就跟長了一個狼頭一樣。
這樣一來,血狼族人的體貌也決定了他們的名字。
而且他們喜歡生吃鮮肉的習慣也被地獄其他種族所熟知,所以血狼族人的臭名遠揚。
而此時,看着逐漸躺在地上的浪人我感到很驚異,我翻開一具屍體,發現他的脖子發出了臭味,裡面竟然鑽出來幾條蛆!
我將另外一具翻出來,也是一樣,我立馬開喊:“大家注意,這些是活屍!他們已經是了,是有人在控制這些屍體!!”
被我這麼一喊,衆人都連忙後退,發現這些血狼族人一個個不斷的站起來,像是不死之身一樣,而那股屍臭更是衝翻天,雖然在地獄裡面,屍臭很正常,但是這麼大面積的屍臭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死人實在太多了,多道我不敢相信!
在這個時候,在我們的對面,閃過一個人影,一個穿着藍色法袍的男人,他將一本書迅速合攏,並且火速躲開!
“誰?!”薛冷厲聲道,而那個人影爬上一隻大雕,飛走了!
我打算追趕,卻被薛冷攔住了:“查理,不急。”
“怎麼不急,那個是殺害血靈女神的兇獸!”血靈是我的精神支柱,她死了,我以後改怎麼辦?
“血靈可能沒死!”薛冷揪住了我的衣領。
我臉色通紅道:“放屁!我看見她躺在那裡!”
“你說薛冷是這座鴉爪嶺的女神是吧,現在你可以看見,這裡的植物還沒有枯萎,那就說明她沒死!”薛冷繼續道。
我一驚,果然,來的時候是灰暗色的樹木,現在仍然是這樣子,我連忙拔腿跑向女神哪裡,果然,女神的身體微微抖動。
我過去扶起血靈,而其他而也趕到了,我用自己還算乾淨的袖子將血靈臉上的血污擦掉,眼淚和鼻涕同時流出來:“太好了,你沒死!”
“是你?”薛冷有點笑意,但是很快被她背上的疼痛給折磨消失了。
“我來看看。”爾綿妹好拿了一個包裹走了過來,我不知道她這個包裹是哪裡變出來的,反正薛冷已經給我太多奇蹟,所以我一點都不驚訝。
爾綿妹好麻利的捲起袖子,用一些金色的粉末癱在手上,我能看出,這些粉末的溫度極低,因爲在妹好身邊的水面結了一層薄冰。
妹好將粉末塗在了傷口周圍,接着將那些長矛全部拔去,而且又雙手合十,一股柔和的生命力量從妹好的身上緩緩流向血靈。
血靈的臉色瞬間紅潤了不少。
“真神保佑,你沒事實在太好了。”我看着血靈道。
“是你啊,好久沒見你來了,這次怎麼那麼多人?”血靈在周圍看了一眼,發現了薛冷他們。
我抹了下臉上的鼻涕眼淚道:“血靈,你要是出事了,我到哪裡去說心裡話啊。”
“真是孩子。”血靈笑道。
她一說孩子,我心裡頓時灰暗不少,孩子?是的,我是比她小很多,但是這樣一來我在她眼裡只是一個孩子?
也不管那麼多了,看着臉色漸漸好轉的血靈,妹好停止了功法,而血靈站了起來,對着薛冷一夥人點了點頭。
血靈是紅色的長髮,彷彿被鮮血染紅了一樣,她本來是一個幽靈,但是吸收了這裡萬千的森林靈力,讓自己蛻化成守護者,一個守護者我們都是拿神來稱呼的。
她的眼睛是最吸引我的地方,淡淡的嫵媚,還有着一些赤-裸-裸-的誘惑,但是血靈爲人十分的和善,儘管她跟人一直保持距離,但是她依然是那麼的善良。
“你記得是什麼人刺殺你的麼?”一個身上印着太歲的人走了過來。
血靈低頭想了一下:“好像也是八支天其中一個吧,不過這裡是夜魘的地盤,誰敢來呢?”
“夜魘的地盤,但是這裡離夜魘的魔都距離可是很遠的。”太歲方的人道。
我細緻一看,感覺到八支天也不像表面那麼的和睦,裡面的勾心鬥角也十分的頻繁。
夜魘,太歲,黃泉是地獄勢力最大的三個,而其他五個爲了和他們評分秋色,結成了一個同盟,結果五個勢力的實力和夜魘三個的勢力差不多,叫人哭笑不得。
然而他們明着不打,暗地裡不找到進行了幾次戰爭了。
當然這個是機密,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謝謝了。”太歲方的人走了,與此同時,夜魘,黃泉的人也紛紛散了。
本來吵雜的環境在這個時候也變得安靜無比,畢竟就只剩下我們六個了。
我看着血靈道:“血靈,剛纔讓你受驚了。”
“沒事,還好這片森林和山嶺沒事。”她柔媚的眼睛看了一眼周圍,流露出一絲滿意。
“一百年了你還是那麼的守時,念念都這個時候到。”血靈從血湖裡面走了出來,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沒有腳,然而我早就習慣了。
“那是,小時候說過年年來的話,大姐姐就會嫁給我。”我有點羞澀道。
血靈一聽也有點尷尬,她立即轉移話題道:“你們這是去哪?”
“魔都。”薛冷叉着手,但是很友善的說道。
“魔都?”血靈顯得有點好奇,“你們去魔都幹嗎?”
我們自然不會直接說出自己逃亡的事情,薛冷接口道:“去魔都觀光啊。”
我將手重重的拍在臉上,這下好了,血靈肯定知道我在騙她了,而誰也不知道,血靈竟然相信了:“那裡很危險的,可要注意啊。”
“到是你,爲什麼老是在這裡啊,不出去玩玩麼?”爾綿妹好好奇道。
“我是這裡的守護者,不能離開。”
儘管血靈那麼說,但是我依然道:“要不要這次隨我們去魔都,去見見世面?”
“真的不好意思,雖然我也想去,但是不能去。”血靈的態度很堅決。
我妥協了:“好吧,血靈,其實我想問……”
我走到了血靈的面前,血靈連忙後退:“小時候的那麼諾言還算不算,現在都一百年了。”
血靈彎下了頭,靠在了後背:“不是算不算,是我沒有那麼權利,自從我被這片森林救起之後,我的人就不是自己了,一百年,正好是和你認識的期限。”
“期限?”我有點疑惑,“什麼期限。”
“認識的期限,在這樣下去,我怕我會有感情,但是守護者不能有感情!”血靈顯得態度很堅決。
我頓時沒話講了,各種複雜的思想充滿了我的頭顱,讓我呼吸都很困難。
“一百年了……”我看着紅色的天空,幾片黃顏色的雲彩飄過。
“是吧,你們一路順風吧…抱歉了,查理。”血靈看着我。
我吸了一口氣,強裝笑容道:“恩,你也開心!”
“……”我看見了血靈那勉強的微笑。
……
人生就是這樣,期望的東西就像是掩藏在錫箔後面的神秘東西。
通常那個錫箔能給人無限的遐想,但是每當捅破那層比處-女-膜還脆弱的錫箔的時候,背後掩藏的往往是失望。或者什麼都沒有……
我漫步在這條鴉爪嶺的最後一段路,心中很難受,我真的很羨慕像薛冷那樣的生活,在我看來,我的夢想都在他的身上實現了。
女人,金錢,在地獄男人中在乎的也就這兩個東西,通常地位是可以用金錢買到的。
我將斧子拿下,在斧子那亮光之中看自己的外貌。
一對兇狠的研究,眼袋也是黑色的,彷彿是地獄界的某個修羅一樣,不符臉型的大鼻子,那個鼻子還是難看的蒜頭鼻,嘴巴上乾脆戳出了兩根獠牙,從來沒有女人跟我對視超過兩秒。
摩登的男人雖然醜,但是女人卻更漂亮,諷刺的是摩登的女郎很少肯嫁給自己種族裡面的摩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