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塵!”北國皇子低呼!
出手者,自然是夏輕塵。
唯有他,纔有大辰位級別的身法!
他徐徐收回絲線,一臉平靜的將綵球交回天銀公主手裡。
天銀公主從震驚中回過神,適才認出是夏輕塵!
“是你?”天銀公主驚呼道。
她無法置信,夏輕塵跌落回中辰位一疊,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身法!
夏輕塵微微一笑,道:“繡球可不能亂拋。”
天銀公主臉一紅,正要說什麼,夏輕塵卻一個翻身,再度以一步八十尺的恐怖速度,飛檐走壁回到貴賓席。
而後重新坐回交椅上,閉目小憩。
從出手到回來,只有五息時間。
甚至有些人還沒有發現夏輕塵動過,以爲他一直坐在交椅上呢。
而且其神色平淡如水,如同平靜的湖面,波瀾不驚。
唯有少數強者目睹全程。
雲舒皇子倒吸一口氣:“夏公子,你……”
他知道夏輕塵修爲並未跌落,但並不知道,夏輕塵竟然隱藏着如此恐怖的身法!
以至於在絕望中力挽狂瀾,奪下了繡球!
國君同樣震駭。
他一直沒有將夏輕塵的實力放在眼中。
所以根本沒有如何在意他。
可剛纔那一手驚豔絕倫的身法,令身爲大辰位的國君都自嘆不如。
國君豁然起身,面上終於凝聚出一絲淺淺的敬意:“夏輕塵,朕對你十分……”
夏輕塵閉着眼睛,面無表情的打斷:“還有第三項挑戰嗎?”
國君面色訕訕。
自知他的自作聰明,差點傷害到神秀公國的國運。
“朕知錯了。”國君慚愧的低下頭。
沒有夏輕塵的寵物無敵橫掃,沒有夏輕塵親自出馬,今日挑戰的結果,只有一個。
天銀公主被遠嫁給北國國君,嫁給那個比他的年齡還要大的老東西糟蹋!
神秀公國也將蒙上無法洗去的恥辱。
夏輕塵淡淡道:“那就儘快讓北國代表履行約定,以免夜長夢多。”
國君深以爲然,立刻召見北國代表。
北國皇子極其不甘心的簽訂了領土割讓契約。
他知道,自己爭奪皇位的生涯算是結束。
一個失去領土的皇子,未來不可能成爲國君。
他恨恨盯視着夏輕塵。
一切,都因爲此人。
雙方簽訂完畢,皇室固然驚喜,北國代表則黯然離去。
“主人,我的女人還被扣留着。”
臨走之際,白毛雄獅卻在鬥場不肯走,死死盯着對面的一幕。
仇讎舒服的躺在籃子裡,兩隻母獅子則悉心伺候。
北國皇子面色鐵青的望向夏輕塵,道:“請讓你的寵物,把母獅子還回來。”
夏輕塵則向仇讎道:“仇讎,放人。”
仇讎爬起來,兩隻狗爪,一邊摟住一個母獅子,望着白毛雄獅道:“她們願意跟你走的話,我是不會挽留她們的。”
白毛雄獅鬆口氣,正要呼喊自己的母獅子回來。
怎料,兩隻母獅子掩面哭泣:“狗爺,我不想走,我想留在你身邊。”
“狗爺,不要趕我走!”
仇讎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看吧,是她們求着留下的。”
白毛雄獅瞪圓了眼睛:“小翠、小花,別胡鬧,快跟我回去!”
小翠扭過頭,搖着頭,道:“白哥,你走吧,我的心已經屬於狗爺了!對不起!”
小花則不留情面,道:“與白哥相比,還是狗爺更威猛,對不起了白哥,我從此是狗爺的人了。”
妖獸對力量的崇拜,比人類露骨得多,不會有絲毫掩飾。
白毛雄獅不如人,它的配偶自然會選擇跟隨更強者。
“你們……你們……”白毛雄獅氣得肚子一脹一縮。
阿勇見狀,立刻跳上去,一拳頭將白毛雄獅給砸暈。
那是白毛雄獅情緒激動,導致內勁紊亂,即將自爆的徵兆。
只能將其給打暈帶走。
北國皇子目眥欲裂,只覺得胸膛即將炸裂一般,低吼道:“我們走!”
一行人失魂落魄,狼狽萬分的離開帝都。
坐在青狼背上,北國皇子遙望着帝都,失落長嘆:“得夏輕塵,可得天下。”
他們輸給的不是無能神秀皇室,而是夏輕塵!
皇室內。
大擺慶功宴。
作爲主要功勞之一的仇讎,自然是重點。
它趴在一隻香噴噴的烤全牛身上狼吞虎嚥,偶爾吐出一兩根骨頭,賞給一旁的小火吃。
國君對其萬分感興趣,笑問道:“該如何稱呼你呢?”
仇讎頭也不擡:“獨孤求敗!”
驀然,它感受到一絲涼意。
擡頭一望,但見夏輕塵正輕輕注視着自己,它立刻一個哆嗦:“咳咳,我其實叫做仇讎。”
夏輕塵當面,怎敢自稱獨孤求敗?
“那麼仇讎,你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國君十分好奇,仇讎的妖獸武技從何而來。
此類武技,神秀公國從未出現過。
“我嘛,追求挺簡單的,種種花,養養草,看看書。”仇讎一副我是有內涵的狗一般。
國君精光微微閃了閃:“哦?你還會看書?都是些什麼書呢?”
他想從仇讎嘴中,套出妖獸武技的來歷。
仇讎一本正經的掰着爪子:“我涉獵非常廣泛!比如你們人類的《金瓶梅》、《黃帝御女圖》、《顛鸞倒鳳圖鑑》等等這些思想深刻的名著,我都看過!”
場上一片安靜。
什麼東西?
《金瓶梅》?
《黃帝御女圖》?
《顛鸞倒鳳圖鑑》?
還思想深刻?
國君的臉色有些僵硬。
同桌的雲舒皇子強忍笑意。
天銀公主則直接紅臉,以一絲責備的眼神掃了眼夏輕塵。
怎麼能給自己的狗看這些下流的東西?
夏輕塵捏着筷子的手指,不由用力了幾分。
這條死狗!
它根本就是一條不學無術的狗,哪裡會認真看書?
應該只是看了一些書名,根本不知道書的內容和意思,就洋洋得意自誇。
“誒,你們都是什麼表情,怎麼不說話?”仇讎忽然發現,大家表情都很怪異。
它一臉不解的摸了摸狗頭,問向夏輕塵:“塵爺,這些書可都是從塵爺父親牀底下找出來的,他如此珍藏它們,可見這些書都是思想非常深刻,非常有內涵的名著吧?這一點我沒說錯吧……”
“塵爺,你臉怎麼黑了,要洗洗嗎?”
“塵爺,你怎麼擰斷筷子了?”
“啊,塵爺,你幹嘛踢我……”
“啊!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