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而言。
只有星空榜前一千名的記錄,水晶盤或者水晶球,纔會發出保存的提醒。
神殿之人習以爲常。
然而。
此刻並非僅僅是提醒,而是命令!
“一記重要記錄”、“務必保存”、“不得有誤”,三段措辭嚴厲的聲音,令他們既陌生又震驚。
什麼樣的記錄,才讓記錄儀發出聞所未聞的警告?
“這……聽說當初羽青陽達到星空榜一百名,只作爲二級記錄提醒,現在一級……”
那名前去過老天月殿的女子,不確信的打破全場死寂。
逐風青衣使重新打開水晶盤,手心都有些發顫。
一級重要記錄。
他在天月殿幾十年,莫說親自經手,就是聽都沒聽說過啊。
衆人目光一眨不眨。
仔細凝望着逐風青衣使的表情。
後者凝視向那些記錄消息,瞬間彈射出上百條挑戰失敗的訊息。
“月挑戰無塵,失敗!”
“失敗!”
“失敗!”
……
逐風青衣使一條一條看下去,臉上的激動,絲絲斂去。
全是失敗記錄。
水晶盤是壞了嗎?
失敗記錄,居然要作爲一級重要事項。
他看到後面,失去耐心,索性目光跳躍。
當跳到最後一行。
心臟不爭氣的跳動一下。
“月挑戰羽青陽,成功!”
什麼?
逐風青衣使吃驚不小:“羽青陽被擊敗了?”
殿中瞬時譁然!
羽青陽是誰?
天月嶺第一逆天之驕。
名聲響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便是神殿殿主,都曾點評:“羽青陽乃天月嶺,百年一出之天驕,三十年內,難有出其右者!”
可,莫說三十年。
眼下才僅僅半年,其星空榜記錄,便被一個名爲月的無名挑戰者,強勢碾壓!
全場喧囂萬分。
均被此驚世駭俗的消息給驚動。
但,他們中不乏理智者。
“羽青陽的記錄,是半年之前,如今他的實力,不止這點,說月超越羽青陽,爲時過早。”
沸騰的人羣,漸漸冷靜下來。
的確。
作爲逆天之驕。
半年的成長極爲可怕。
那個月,未必真是羽青陽對手。
“只是……”那人又道:“戰勝羽青陽,爲何會成爲一級重要記錄?理應是二級記錄纔對。”
是啊。
在場之人同樣不解。
那位月,頂多只能排名一百吧?
當初羽青陽同樣達到一百名,也只是提醒二級記錄而已。
逐風青衣使心懷疑惑,重新看向記錄。
忽然。
他瞳孔一縮,駭然起身,震驚失聲:“八十!他又挑戰八十名,並且成功!”
人羣。
再度譁然,而且遠勝此前。
“八十?那不可能吧,八十名是中星位五化的巔峰,就是羽青陽如今都未必有把握成功。”
“會否記錄錯誤?”
逐風青衣使盯着那密密麻麻的“失敗”記錄的最後一條,一個截然相反的“成功”記錄,不起眼的埋沒在其中。
“沒有看錯,的確挑戰成功。”逐風青衣使深吸一口氣,平息內心的激動。
可臉上濃郁的笑容,無論如何都無法斂去。
他忍不住笑開懷:“此刻殿主應該已經知道消息,他老人家同樣很開心吧?”
上次羽青陽達到一百名,殿主就很是欣慰一陣。
如今再出一個不遜色於羽青陽的存在,必定樂開花。
場中神殿中人紛紛笑起來,顯得開心不已。
當然,逐風青衣使並未忘記記錄的來源。
他重新望向晨光,滿臉笑容的讚歎:“晨老果然老當益壯,風采更勝當年啊,掌管破舊的老殿,都能挖掘出如此驚人的逆天之驕!”
“相信殿主會親自前來慰問你!”
此刻的逐風青衣使,可是絲毫不敢提及,晨光擅自讓夏輕塵隨意借用密室的罪過。
眼中,口中,滿是濃濃讚賞。
“對了,那位月到底是什麼人?有何特徵?”逐風青衣使極度好奇的問道。
他實在想不出,如今的天月嶺,除卻羽青陽外,還有誰能達到如此可怕的戰績。
聞言。
處於發懵狀態的晨光終於醒過來,一個機靈道:“這……我……我沒仔細看。”
夏輕塵來時,他醉醺醺的,哪裡記得住?
離開時,他又滿心頹廢,不曾仔細打量夏輕塵。
因此,他長什麼模樣,腦海裡一片模糊。
逐風青衣使一陣遺憾,但並未責備。
畢竟挑戰者的底細是隱私,神殿不許任何人查詢。
晨光不知情,如何責怪?
“哈哈,無妨,晨老一生爲我神殿鞠躬盡瘁,此次告老還鄉,就容我送你一程。”
一旁的周殿主,滿臉羨慕。
青衣使親自送其告老還鄉,那是多大殊榮?
真可謂是衣錦還鄉,風光無限。
更何況,神殿殿主,還可能親自接見晨光。
此等榮耀,天月嶺幾人能有?
晨光激動得蒼軀顫抖,老淚滾動。
這一刻。
他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
不,此時比二十年前還要輝煌。
臨離開之際,收穫如此大的殊榮,他此生無憾了。
激動之際,晨光忽然想起來:“對了,那個人模樣我是不記得,但他身邊有一條狗和一個女孩。”
狗和女孩?
逐風青衣使失笑不已。
這算什麼特徵?
隨身帶着狗和女孩的,不知多少。
誰知。
周殿主忍不住問道:“那條狗是不是一條白狗,這麼大,女孩十七歲左右,模樣倒是好看,但兩者都嘴賤得很?”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
對於嘴欠的仇讎、憐星,周殿主記憶深刻。
晨光怔了下,道:“嘴賤?那倒沒有,那條狗和女孩,跟其同伴少年一樣彬彬有禮,不過,的確是白狗,十七歲美麗少女。”
逐風青衣使等人詫異望向周殿主:“你見過?”
周殿主心頭咯噔一下。
適才察覺到自己漏嘴,支支吾吾道:“沒,沒有。”
逐風青衣使何等眼力?
面色一肅:“需要我將你殿中的人員招來詢問嗎?”
周殿主面色慌張的站起來,躬身道:“屬下有罪,請青衣使責罰。”
“說,怎麼回事?”逐風青衣使冷視着周殿主。
他心中有一個疑惑。
爲何月那等優秀的天驕,沒有前往城中心的嶄新天月殿。
而是前往偏僻沒落的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