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冠軍侯
“母親,這位就是秦陌。”
李苑手指着秦陌,對國公夫人介紹着他的身份。
“見過夫人,夫人晚上好。”秦陌打了聲招呼。
聞言,國公夫人緩緩頷首,微笑道:“無需這麼見外,把這裡當做自己家,隨意即可,先進來坐吧。”
說罷,她便和秦陌兩人一同走入裡廳,各自坐在了沙發上。
始一進門,秦陌就在暗中打量着古堡內的佈置,這裡雖沒有多少傢俱,但是每一樁、每一件都透露着奢華和地位。
無論是地毯、沙發,還是壁爐、高燈,這些的用料和材質都需要花費極多的金錢,非常昂貴。
更不要說,很多東西可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從這些不起眼的細節裡,足以看出到底什麼叫做千年世家,什麼叫做……上層社會。
李謀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他搖了搖頭,回道:“我看沒那麼簡單,直覺告訴我,這後面有其他世家的影子。
安全局雖然已經變成了青陽李氏的後花園,但是從明面上看,他還是隸屬於大秦皇室的。
他面露疑惑之色,對此很是不解。
“天王這個命名的由來,追根溯源的話,還是千年之前。”
李謀自是當仁不讓的坐在主位,秦陌就坐在他身側,另一邊挨着李苑。
怪不得……
與此同時,她漫不經心的說道:“投緣是好事,但一些惡習不可學,會所那種地方,你應是沒有去過吧?”
沒過多久,他們的話題自然而然的轉移到了天地會的上面。
擬態系、覺醒系、精神系,不同的模擬和不同的元素,又會有不一樣的力量展現,你可以理解爲……
“若是千年世家……這倒是也說得通。”
死人又怎麼可能比得過活人?”
“龍之目光注視下,萬物皆無處遁形。”
隨後,他瞧着秦陌,笑呵呵問道:“你不會以爲,現在帝都裡這些覺醒者,就是青陽李氏的全部力量了吧?”
後來黑暗時代結束,秦、齊兩國開始了長達千年的對峙,那五人也被太祖陛下封爲了五大天王,享受無上的榮耀,以及世代的富貴。”
李謀去大保健的事情早在前幾天就傳的滿城皆知了,國公夫人當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夜宴從來都不是重點,只是附帶的而已,真正的關鍵,在於夜宴之後……
見他大大方方的承認,李夫人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她擡起胳膊拿起茶几上的茶壺,慢悠悠的給杯子裡倒了一壺茶。
二十三歲的S級,這足以橫壓一世,哪怕天王級的那道鴻溝再怎麼寬廣,秦陌也能去嘗試着躍一躍。
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S級覺醒者,又哪裡來的什麼天塹鴻溝?
所謂的門檻,對秦陌來說根本不存在。
大秦爵位在建國初期時,攏共分爲六等,自上而下依次是鎮國天王、國公、侯爵、伯爵、子爵和男爵。
“先吃飯吧。”他開口道。
李謀微微一笑,緩緩道:“準確的說,是S級九階擬態系覺醒者,若是我沒看錯的話,應是比翼鳥。”
秦陌點了點頭,他在最近的這幾次跟天地會的交手中,已是發現了這個事情。
對於這件事情,他非常疑惑。
誰都沒有去談工作上的事情,這是宴席過後的內容。
S級之後,便是天王級,這又需要跨越一道巨大無比的鴻溝了。
你現在雖有強大實力,但是在面對其他S級的時候,切忌不可掉以輕心,有所輕視。
啪嗒。
有了這層關係,軍功換爵那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每一個能夠進階爲S級覺醒者的人,他們對自身基因的力量可以說是掌控的非常全面了,手段也層出不窮。
帝都這邊,只是極少的一部分而已,五大世家都是如此。”
秦陌在這種場合上絲毫不露怯,表現的優雅有度,深受國公夫人的喜歡。
他收起龍威,瞳孔重新恢復正常,接着說道:“你應該知道,等階越高,等階之間的差距也就越大,實力也會越發的良莠不齊。”
但一旦跨過這道門檻,就將來到更廣闊的世界,打破天塹,由地昇天,如此方能成就S級。
兩人就這般一邊進行棋局對弈,一邊嘮着嗑。
仔細說起來,這還是他帶着李謀去的大保健,雖說他現在實力不低,可是被人家老婆當衆質問……
秦陌緩緩點頭,隨後道:“反正現在絕大多數力量都被剿滅了,有的是時間慢慢去查,不急於一時。”
“你說的沒錯。”
聞言,李謀一陣悻悻然,沒再繼續去還口,只是悄咪咪的瞪了秦陌一眼。
李謀搖了搖頭,緩聲道:“不是,那是聖靈遺物的效果,跟他本身沒有關係。”
同樣是A級,天地會二號化作的朱雀,就要比之李毅的蒼鷹要厲害的多,前者基本上是壓着後者在打。
秦陌睜大了眼睛,這可算是絕對的秘辛了,他還真不知道這五大千年世家竟是有這樣的根腳。
天王級又如何?
三人這般閒嘮了一會,便聽到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此時,書房內。
隨後,他將自己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秦陌,後續又多次看到他出手的事情大致跟他講了一遍。
李謀面露緬懷之色,追憶道:“在那個諸國混戰的黑暗時代,大秦不斷征戰四方,迅速崛起,其中有五人實力最強,最是驍勇善戰,爲大秦立下了汗馬功勞。
而在這中間,因爲力量層次的提升過大過高,因此又劃分出了九個等階,一階最低,九階最高。”
秦陌和李謀相對而坐,兩人的身前擺着一幅棋盤,各自手邊放着棋子。
當然,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秦陌在問,李謀在答。
“哼,跟這小子聊天可得謹慎一些,他這嘴裡吐不出幾句實話。”
秦陌詫異道:“這是如何劃分的?S級之上還有更高的等級嗎?”
正如先前一般,在兩人互不知身份的時候,都有所隱瞞。
須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李謀沉聲說道,這是他對秦陌的告誡。
這是李謀私人宴請的家宴,並非是什麼正式的邀約。
他知道,密探即將開始。
“天王級……”秦陌輕聲呢喃道。
因此,秦陌最高能換個侯爵。
按照以往,這會應是李同山在侍候,但誰能想到這廝居然是個內鬼,因此這會只能勞煩老管家。
秦陌扯了扯嘴角,擠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他正準備開口說話。
秦陌擡頭望去,只見李謀精神抖擻的走了進來,傷勢貌似已經完全沒有影響了,李默則是靜靜的跟在他身後。
秦陌點了點頭,表示知曉,隨後他開口問道:“今日下午,天地會的那位S級在我的眼前突兀消失,那是他本身所擁有的某種手段嗎?”
李謀開口說道,他對秦陌的潛力是相當看好的。
李謀淡淡的嗯了一聲,擡起頭看向秦陌。
故而衆人都很隨意,一邊吃飯一邊嘮着些家長裡短,時而傳出歡聲笑語,一幅其樂融融的祥和模樣。
後來因爲某些不可知的原因,鎮國天王這一等被取締掉了,只剩下了後五等。
聞言,秦陌眉頭頓時一挑,詫異道:“齊人?難不成天地會是齊國暗中扶持的勢力?”
至於秦陌,他則是跟隨着李謀,兩人相跟着進入了書房。
暫且按下心底的想法,秦陌心思轉動,好奇問道:“現在還有天王級存世嗎?”
譬如李謀,他就是國公。
李謀對秦陌說的很多,也很深入,這進一步展示了他對秦陌的看重程度,否則是不會如此推心置腹的。
畢竟,能夠讓普通民衆也知道的事情,那就絕對不是最真實的面貌,尤其是牽扯到覺醒者。
“當然有,五大世家都有天王級的老祖坐鎮。”李謀隨口道。
“九階?”
這纔是真正的地位,冊封侯爵,那就意味着變成了人上人,有了封地,有了數之不盡的財富,有着一般人觸之不及的尊榮待遇。
完全形態的超人,從來不畏懼任何人。
“沒錯。”
“我和李老哥……額,和李國公的確很是投緣。”秦陌習慣性的叫了李老哥,他已是說順嘴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李苑不禁瞥了他一眼,眼神異樣。
如今自是不同。
會所?
秦陌點了點頭,義正言辭道:“我是從不去會所的。”
說罷,幾人相跟着朝飯桌走去。
“你應該就是那位小友吧,我從老爺的口中聽他經常提起你,總是說伱和他性子相似,極爲投緣。”坐在沙發上的國公夫人忽而開口問道。
“我看秦陌這孩子挺好的,是個老實的性子,跟你不一樣。”夫人起身反駁道。
李謀知曉他的意思,笑着點了點頭,承認道:“沒錯,就是你現在看到的,五大千年世家。”
有功就有賞,咱們大秦自建國以來的規矩就是如此,你正好是在安全局,倒是可以直接積累成軍功,兌換爲爵位。”
至於說等階之間的差距,A級和S級之間都已經用天地之隔來描述了,自是一目瞭然。
一絲絲淡淡的龍威忽然在書房內瀰漫開來,他的瞳孔已是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幻,化爲了豎瞳,閃爍着一縷金芒。
譬如青陽李氏,便是青陽郡,長老會和一部分的中堅力量都在那裡,還有一部分屯兵邊境,提防着齊國。
而且這人來的還是無聲無息,李謀這邊可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邊境居然能毫無察覺,這更是一個大疑點。
“這五大天王,不會就是……”秦陌試探性問道。
飯桌上除了他們一家四口以外,就只有秦陌一個外人,老管家在旁隨侍,並未入席。
清脆的落子聲響起,李謀在邊角位置落下一顆黑子,同時他緩緩說道:
“今日,你着實驚了我,我本以爲你還需要三年,方纔能夠晉升爲S級,不曾想短短几天你的實力就超過了我。”
同樣的話,當時李謀去會所的時候,她也這麼說過。
這可以說是生命層次的某種躍遷,是質的變化,掌控的力量跟之前遠遠不可同日而語。
聽罷後,秦陌緩緩點頭,皺眉道:“S級覺醒者,果真強大,我竟是毫無所覺。”
五大世家的每一任家主都是國公,這是太祖皇帝陛下承諾下來,能夠世襲罔替的,代表着極高的榮耀。
這,實力再高也犯怵啊。
簡單來說,公爵算是被五大千年世家給徹底壟斷了,不是這幾家的人,那就算是有S級實力,立下了天大的功勞,也不可能受到冊封。
基因的多樣性。”
“當然有,基因的力量無窮無盡,自從千年前基因大爆發以來,人類對基因的探索從未停止過,也從未探索到盡頭。”
除此之外,再無國公。
李謀看着他,臉上笑容越發濃郁。
秦陌家裡的抽屜下邊,還有好幾件擱那兒吃灰呢,平日裡派不上什麼用場。
可沒曾想到,一旁的李苑卻是搶先皺眉道:“母親,秦陌他不是那種人,我跟他相處一年多,對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他早先便猜測S級並非是基因的力量頂點,如今看來果然是如此。
老管家極有眼力見的屏退了附近的女侍,隨後自己也悄聲邁步離開。
李謀表示贊同,緊接着臉上露出笑容,笑吟吟說道:“說來,能夠剿滅天地會,你小子功不可沒。
她倒是不知道秦陌居然就是那位小友,上一次回家的時候,不曾見到李謀,原來竟是去跟秦陌會面了。
“長老會的成員,想來就是千年世家的S級底蘊了。”秦陌心底暗自想道,他並沒有繼續去問。
如今,秦陌踏入了青陽李氏在帝都的莊園古堡,那麼就相當於他半隻腳已然是邁入了這個圈子。
只是,具體是哪一家,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暫時還不清楚,還需要等待後續去慢慢調查。”
李苑心底暗暗點頭,她還納悶下午兩人那般鬥嘴是在整什麼玩意,原來他們竟是早就相識了,且關係還不錯。
鐵飯碗的好處,在這一刻展示的淋漓盡致。
李長風他們夢寐以求的就是踏入上層社會的圈子裡,但一直不得門而入。
這就是實力帶給他的自信,有了實力,那就是有了底氣,走到哪裡都不會慌。
以秦陌現在的速度,撐死了再過個一兩年,他的各項屬性就能全部破千。
李謀從棋黑裡捻起一枚黑子,斟酌着下到了右上角的位置,皺着眉頭道:
“今天下午從你手底下逃走的那人,我已是讓青陽郡火速去調查了,長老會不久前給我通了電話,已是查明瞭他的身份。”
嘶……
“嗯。”
話音落地,他擡頭看向秦陌,沉聲道:“此人複姓西門,單名一個虎,是齊國人。”
聞言,秦陌眉頭一挑,他一邊落下一顆白子,一邊問道:“你在今天以前就知道我是覺醒者了?”
階級與階級之間的差距,向來比之普通人和覺醒者之間的差距還要更大。
聽着李謀由淺到深的一番細緻講解,秦陌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但是……等階之間,亦有差距。”
秦陌笑着回道,場中氣氛極爲融洽。
“你們幾人在聊什麼?”李謀開口問道。
沒有等秦陌開口,李謀便繼續向他普及道:“當一個人把基因的表層力量盡數開發完畢,那他就是頂尖的A級覺醒者,接下來就需要去觸及更深層次的事物。
李謀指着兩人中間的棋盤,輕聲道:“就像圍棋一樣,僅僅只是黑白雙子,卻能衍生出無窮的變化。
哪怕他倆是忘年之交,但牽扯到家族,說話做事都要慎之又慎。
這頓夜宴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等到結束以後,李默自去處理今天行動的後續事情,夫人拉着李苑去了樓上閨房,要說些私密的體己話。
一位S級覺醒者,要是那麼容易就能度過兩國邊境,那大秦這邊戍邊的人集體自殺算了。
國公夫人並無什麼架子,非常平易近人,且見識相當廣闊,與她聊天好似如沐春風一般。
聖靈遺物?!
秦陌越發疑惑,他不解的問道:“就算是S級覺醒者析出的聖靈遺物,也不該會有那般強大的效果吧?
“年輕人,千年世家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真正的底蘊還在每個世家的傳承下來的領地之內。
他並非是青陽李氏的人,一些深層的秘密,不宜多問。
“夫人過譽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秦陌壓根兒沒有什麼等階之分。
進退有度,方纔是處世之道。
從A級覺醒者析出的聖靈遺物就能看的出來,遺物本身是沒有生前那般強大的。
秦陌一一記在心底,這些都是他之前所沒有接觸到的東西,涉及到了力量本身的秘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小撮人知曉。
他有超人基因覺醒面板,只需要不斷的吸收太陽能量,積攢光能點就可以飛速成長。
聽到這話,國公夫人扭頭看去,隨後微笑道:“沒聊什麼,跟秦陌嘮些家常而已。”
李謀先是贊同,隨後繼續道:“如果是在同一個等階,那麼絕大多數的聖靈遺物和元素結晶,都是比不過正兒八經的覺醒者的。
國公夫人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眉眼含笑道:“我看吶,大秦現今的年輕一代裡,當屬你爲第一。”
秦陌身子一僵,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暗自道:“壞了!”
一如既往的篤定,一如既往的信誓旦旦。
“嗯,的確如此。”
這個過程極難,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摸不到,好似身前有一道天塹似的。
到時候,一拳打爆一顆星球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細細想來,如果沒有如此來歷,又如何能夠屹立千年而不倒,延續至今依舊強大呢?
“你現在的實力,我估摸着應該是達到了S級二階,以你這般驚人的天賦,將來或許有可能晉升天王級。”
“這就好,如此年紀就已經有了媲美S級的強大實力,將來可謂是前途無量,沒想到又有這般心性,真是難能可貴。”
“你的意思是說,那件聖靈遺物是S級覺醒者中的佼佼者死後析出來的?”秦陌皺眉問道。
顯然,秦陌的另外一隻腳,即將踏入上層社會當中。
“按照以往,只要是S級覺醒者,不管有沒有軍功,都能獲封爵位,但爵位和爵位之間亦有差距,大秦列侯二十等,我欲明日就面見陛下,請封你爲……”
話到這裡,李謀頓了頓,神色肅穆了起來,他一字一句道:
“一等,冠軍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