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林家的實力還沒有到達這種不可得罪的地步,而且林婉兒煉丹師的品級並不高 所以也不至於像傳聞中無數人趨之若鶩那般恐怖。
只不過有林婉兒的林家和沒有林婉兒的林家顯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這也是爲何,任務榜單上會有林家所發佈的任務。
除去爲學院學生提供歷練的機會之外,與林家這種家族打好關係也是必不可少的。
一夜無眠,蘇銘睜開雙眼,簡單洗漱之後,便打開了房門。
小翠站在門口,臉上滿是疲憊以及怪異的神色。
蘇銘有些愣神,這是咋了?
小翠見他這副樣子,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她這一晚上全守在小姐的窗戶口了,就是想要抓住這位來自宣明學院的學員把柄,畢竟她見過的所謂正人君子多了去了,哪一個不拜倒在她家小姐的石榴裙下?
她昨晚上連路線都給他安排好了,他居然沒有絲毫動作?
“公子,小姐已經在外面了。”小翠平靜的說了一聲,然後在前方帶起了路,昨晚的事絲毫不提。
蘇銘只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咋了?
走過三條迴廊,五條過道,蘇銘與小翠終於來到了大門口。
“小姐,他來了。”
“嗯,下去吧!”林婉兒隨意說了一聲。
蘇銘一眼過去,大門口處並不止林婉兒一人,還有一個車隊,看起來應該是一個鏢局。
“蘇銘,宣明學院的學生。”
“凌海鏢局,我僱的車隊。”林婉兒說了一聲,而後獨自上了馬車。
“小兄弟來自宣明學院?真不錯,要是我家那位小崽子也能進宣明學院就好了。”蘇銘身側,一名鏢師友好的說道。
蘇銘笑了笑,道:“一定可以的。”
“那我就承小兄弟吉言了啊,哈哈哈。”鏢師大笑了幾聲。
顯然對於蘇銘的印象很是不錯。
“你是車隊的隊長嗎?”簡單吹捧了幾句,蘇銘問道。
“哦,瞧我這,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吳海,是這個車隊的隊長。”中年男人笑道。
“我叫蘇銘。”
“好了,該出發了。”吳海笑着說道。
而後大聲說道:“出發!”
路上,吳海依舊站在蘇銘的身邊。
“小兄弟,我們這一趟是爲了押送烈炎狐,你知道吧。咯,那就是烈炎狐。”吳海指了指處於車隊中間的一個籠子。
籠子是特製的,沒有外來到力量,裡面是絕對無法打開的。
這也是押送靈獸專用的籠子之一。
“二品靈獸,果然不凡。”蘇銘一眼看去,籠子之內是一隻渾身冒火的狐狸,一身火焰色的皮毛將整個身體包裹其中,靈性的眼中透露出一股不甘的神色。
彷彿有人在蘇銘耳邊說:“救救我!”
蘇銘警覺,瞬間閉上了雙眼,而吳海卻也在此刻遮住了蘇銘的眼睛。
而後就聽到吳海說道:“小友,那狐狸的眼睛不能亂看,它的實力超過了你,要影響你,還是不難的。現在的烈炎狐可是被迷昏了的。”
“迷昏了?”蘇銘皺眉道。
“所以,一定要小心啊!”吳海說道。
“晚輩受教了。”蘇銘吐出一口氣,沉聲說道。
再次看向那隻烈炎狐時,蘇銘再也感覺不到這隻狐狸的柔弱。
“學院的任務果然不凡,僅僅只是押送一隻二品境界的靈獸,居然也暗藏兇險。”蘇銘暗自警醒。
“還不錯。”馬車之上,林婉兒淡淡說了一句。
“還不錯?小姐你可是忘了,上一次接我們任務的可是一名先天,這一次就變成了後天,這宣明學院也太不將我們林家放在眼裡了。”馬車外,小翠不滿的說道。
“呵,你昨晚想設計他,原來是想給宣明學院一個下馬威?”林婉兒淡淡說道。
小翠有些慌亂,原來她做的事情,小姐居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麼。
“沒有下次,記得?”林婉兒的聲音傳來出來,此後再無半句言語。
“是,小姐,多謝小姐!”小翠低着頭,不在敢多言半句。
“小友,我們這一次要路過那萬瘴山,要做好準備啊,萬瘴山內,瘴氣瀰漫,時不時還會有靈獸襲擊,雖然我們車隊人多,但也不能無視那瘴氣的侵襲,小友要多加小心!”
蘇銘心中微凝,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之後。
車隊面前出現了一座山嶽,整座山的中半段都被裹挾在瘴氣之中,難以見得全貌。
“大家小心,前面就是萬瘴山了,都打起精神來!”吳海喊了一聲。
整個車隊的人都能聽到。
“好!”
“蘇銘小友,自己小心。”說完,吳海便走去了隊伍的大前方,那位纔是僱主,他在這裡告訴了蘇銘這麼多事情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車隊駛萬瘴山,瀰漫的瘴氣讓人難受至極,然而車隊裡都是有修爲在身的人,只要體內法力不盡,瘴氣起不到太大作用。
半日之後,吳海面色平靜,還好,運氣不錯,居然沒有出現半點差錯。
“原地紮營!”吳海喊了一聲,半日的不間斷趕路衆人早已人困馬乏。
就算是在馬車內的林婉兒臉上也帶了幾分疲憊的神色。
“吳隊長,我們還要多久能夠穿過這瘴氣山。”林婉兒問道。
“今日天色以晚,晚上的萬瘴山不適合趕路,我們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午時便可以穿過萬瘴山,過了萬瘴山距離空烏鎮就不遠了。”吳海客氣的說道。
林婉兒緩緩點頭,而後看了一眼正在幫忙搭建帳篷的蘇銘,沒有絲毫表情,轉身走向了烈炎狐。
“林小姐,要小心。”吳海提醒道。
“嗯。”
夜晚悄悄的降臨了,林婉兒依舊獨自一人坐在烈炎狐旁邊,烈炎狐依舊未曾醒來,顯然迷藥的量很足。
火堆旁,一個個鏢師圍繞着火堆排排坐,就算身處萬瘴山這種環境當中,也依舊熱鬧非凡。
“嘿,小友,喏,給林小姐送去。”吳海拿着一隻烤兔腿,笑着說道。
蘇銘有些怪異的看着吳海。
吳海笑道:“我沒其它意思,就是還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