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拓張了張口,卻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驚恐的瞪大雙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笑得十分美麗的葉珺璃,只感到全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被煮沸,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靈魂力量彷彿流沙一般,飛快的流失,方向、正是葉珺璃緊握的手腕。
含笑而立的葉珺璃就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拼命的吞噬着他的靈魂力量。極其快速的被剝奪,半點不剩。
靈魂力量極其快速的流失,讓石拓的雙腿忍不住的發顫。
葉珺璃冷眼笑看,看着石拓臉上血色盡失,看着他全身發抖,一點一點被抽空了所有的靈魂力量,而後,輕輕的一鬆手,看着他噗通一下跌坐在地,癱成一團。
“你、你使詐……”石拓喘了半天的氣,纔有力氣說出這句話,就光是這幾個字也讓他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
葉珺璃一笑,聲音裡不含半點溫度:“別讓你的大蛇隨便亂動,不然的話,小心你的小命。”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笑容愈發的燦爛,“你那個靈符的轉移限制是靠靈魂力量支撐的吧,生命危急時刻,你也轉移不走了吧。你說你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你卑鄙!”石拓拼盡全力罵了三個字,哪知道葉珺璃反倒跟沒事人似的,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是啊,我就是卑鄙了,你怎麼着?咬我啊?”
“喂,你們三個死了沒?”葉珺璃一句話,氣得溫軒惜差點沒嗆出一口血來。
她這是關心他們?
語氣怎麼這麼讓人懷疑呢?
“死不了。”溫軒惜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扶着旁邊的山石緩緩站了起來,疼得他呲牙咧嘴,嘴裡全是血腥味。
“夏思安,剩下的就拜託你了。”葉珺璃看了一眼同樣艱難站起身來的夏思安。
“好。”夏思安點頭,從懷裡拿出大瓶小瓶,過去給溫軒惜和方靖文喂藥包扎傷口,方靖文傷勢看起來很恐怖,好在不是傷在要害。
“夏思安,你這個是--治癒術?”溫軒惜奇怪的看着,吞下夏思安給他的東西,體內翻騰的氣血立刻平復下來,很神奇,但是使用方法又不太像是治癒術。
“醫術。”夏思安將方靖文身上的繃帶綁好,簡潔的回答着。
“醫術?”溫軒惜一愣,真想不到還有人會學習如此不值得一提的醫術,要知道在空痕世界,只要進入學院,學得治癒術,什麼傷勢都可以治癒的。自然治療的好壞還是要看學習之人的能力,不過,就算如此,大家也都很少去學習落後的醫術。
除了方靖文傷勢最重在休息之外,其他兩人全都圍了過來,夏思安遞給葉珺璃一顆藥丸:“現在怎麼辦?”
葉珺璃一口吞下,體內的疼痛竟然立刻減少了幾分,不由得暗讚一聲,好醫術。
“現在的問題就是要問問這位石公子了。”葉珺璃一笑,帶着幾分邪肆。
不知道爲什麼,見到葉珺璃的笑容,石拓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石拓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你要乖乖的回答哦,要是回答得不好……”葉珺璃目光陰冷的盯着石拓,嘴裡卻問着旁人,“夏思安,你隨身帶的藥丸有沒有那種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東西?就算是最後疼痛而死也沒事,只要有時間讓我問出實話就行。”
這麼毒?石拓臉色一變。
“有。”夏思安臉上表情木訥,回話那叫一個一本正經,“有幾個時辰不死的,有幾天不死的,你要哪種?”
還、還哪種?石拓臉上血色盡失,怎麼一個比一個狠?
“你有這種藥,肯定有解藥吧?”葉珺璃笑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讓他折騰上幾個時辰,再給他解藥,然後再喂毒藥是不是更有意思?”
惡魔!石拓臉色發青,目光呆滯。
“好辦法!”夏思安隨聲附和着。
“你們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只要最後放過我就行!”石拓再也忍無可忍,大叫着。
“很好。我就喜歡別人跟我合作。”葉珺璃笑眯眯的看着石拓,一副慈眉善目溫柔可人的模樣。
只是,石拓全身在葉珺璃的笑容下愈發的感到一股冰寒。這個女人真是陰險,竟然藉着受傷故意的摔倒他面前,偷襲,真是卑鄙!
不過,此時他落在人手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你知道我們的行蹤是因爲那些蛇嗎?”葉珺璃直奔主題。
石拓點頭:“沒錯。”
“看來你一入山林就打定主意要奪我們的玉牌了。”葉珺璃這句話根本就不需要石拓的回答,“你是怎麼控制這些蛇的?”
“這是我們石家的秘密,我絕對不能……啊!我說我說!”石拓尖叫一聲,比殺豬還要難聽。
溫軒惜看了看葉珺璃手裡的匕首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到底是不是女人,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小巧鋒利的匕首紮在石拓的大腿根部,並且有往內側傾斜的趨勢,要是石拓回答再慢一分,石家恐怕就絕後了。
“每一條有靈性的蛇都有駕馭它的水晶,水晶在我的懷裡。”石拓一說完,溫軒惜立刻過去搜身,果然搜出一顆不大的水晶,泛着腥紅的顏色,宛若一滴鮮血。
“要怎麼驅使?”葉珺璃的匕首微微往下壓了一點,嚇得石拓忙不迭的回答,“只要握在掌中,注入靈魂力量即可。”
“很好。”葉珺璃滿意的站起身來,接過水晶在手中握牢,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不跟白炫輝一路,他現在風頭正強。”
“我石家也不是碌碌無爲之族。”石拓不屑的神色一閃而過。
“嗯,很好,有志氣。我喜歡!”葉珺璃話一說完,那條一直盤踞不動的大蛇突然揚起碩大的蛇頭,掉轉身子嗖的一下竄走。
“好了,找個地方殺了他。”葉珺璃不耐煩的擺擺手。
“葉珺璃,你說話不算話!”石拓驚恐的大叫,奮力的掙扎着,奈何他靈魂力量全都被葉珺璃吸走,瞬移是絕對使不出來的,拼力氣更不是溫軒惜與夏思安的對手。
“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葉珺璃好笑的反問。
“你問我答,你就會放過我的!”石拓大聲的提醒着葉珺璃。
葉珺璃歪着頭,很奇怪的問道:“我有答應你嗎?”
“你……”石拓臉上表情一呆,細想了想,果然葉珺璃並沒有答應,咬牙怒罵,“葉珺璃,你說過君子坦蕩蕩,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對啊,君子坦蕩蕩。”葉珺璃笑得極其溫柔,很無奈的指了指自己,“但是,我是女人啊,跟君子有什麼關係?”
極其無辜的回答氣得石拓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差點沒背過氣去:“你、小人、卑鄙無恥!”
“是啊,我就是小人,就是卑鄙無恥。”葉珺璃聳了聳肩,“有什麼問題嗎?”
一旁的溫軒惜無奈的揉了揉額頭,他現在要是說不認識葉珺璃這個女人可以嗎?太丟人了!
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夏思安,眼角都不自然的抖動了兩下。
“石家不會放過你的,家族一定會給我報仇的!”石拓大喊着,既然已經無力迴旋,就只有發狠泄憤。
“石家報仇幹什麼找我?”葉珺璃不解的眨眼,一派天真,“你指使大蛇去攻擊白炫輝,白炫輝對你反擊,而你不幸身故,與我何干?我想你大蛇攻擊白炫輝的時候,應該有很多白炫輝的同伴可以作證。”
“葉珺璃,你……”石拓還要再叫什麼,溫軒惜一掌將石拓打暈,找了個地方處理乾淨。
“一石二鳥,讓白炫輝和石拓兩家結仇,自相殘殺,這招真高!”溫軒惜回來,對着葉珺璃豎起大拇指。
“既然石拓不去白炫輝那裡拍馬屁,至少說明一點,石拓的家族力量也不弱。誰讓白炫輝處處針對於我,這次只是借力打力。”葉珺璃冷笑着說完,突然換了一副可愛的表情,“誰讓他們把棋都幫我部署好了,我這個心無城府之人也只能不得已而爲之。”
心無城府?
溫軒惜與夏思安面面相覷,腦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她知道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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