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直到半夜時分,葉離突然心中一動,隨即連忙拿出通訊珠,一則消息很快自另一端傳入葉離識海。
片刻之後,葉離收起傳訊珠,嘴角不自覺的咧了咧:“真想不到,這一次還釣到了一條大魚啊。”想到這裡,葉離立刻又將另一則消息傳了出去,這才安心睡下。
一夜無話,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日。
一大早,葉離就早早起身,片刻之後,府邸之外就再次響起鼓槌之聲。
“啓稟大人,那家酒樓和青樓的店主又來了,正在外面擊鼓鳴冤。”屬下很快就來彙報。
“嗯,讓他們都進來,準備升堂!”葉離擺了擺手道,此時葉離心中已經大概有了譜,自然沒什麼好害怕的。
“可是...”說到這裡,這屬下頓時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葉離瞥了一眼這屬下。
“是、大人。現在外面除了那兩家的店主之外,邵太師的兒子邵丙綸也被人擡了過來,此時正在外面等候。”這屬下回答道。
“這麼巧,那就讓他們一起過來吧,本官正好一起辦了,也省得再去找人了。”葉離立刻咧嘴一笑,邵丙綸恐怕還不知道,當日揍他的人正是葉離,伸冤、竟然伸冤到仇家這兒來了,這也該這傢伙倒黴。
不消片刻,慧姨和金爺就再一次來到公堂之上,但是當葉離看到邵丙綸此刻的形象之後,差點一口忍不住笑出來,主要是這傢伙現在的形象實在太悲慘了點。
但見這時候,邵丙綸正躺在一張擔架上,全身包裹的幾乎只剩下一雙眼,簡直成了一個木乃伊,但即便如此,葉離很是透過布條的縫隙,清晰的看到妖獸撕咬過的痕跡,顯然是當初被葉離放出的妖獸肆虐到了青樓,又把這傢伙虐了一遍。
“草民叩見大人...”慧姨和金爺看到葉離之後,便立刻跪拜行禮。
“免了、免了。”葉離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隨即又看向了木乃伊邵丙綸:“你又是何人,見了本官爲何不拜?”
“大膽,我乃是堂堂太師之子,豈能向你一個區區八品小吏下拜!”雖然現在躺在擔架上,但邵丙綸一身威風氣概,依舊不曾減弱了半點。
“你竟然是本城太師的兒子!”聽到邵丙綸的話,葉離倏然一‘驚’,隨即三步並作兩步的慌忙跑到公堂之下,繞着邵丙綸左三圈、右三圈,然後,猛地轉頭看向了幾個屬下:“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邵大少爺看座!”
一聽葉離這話,邵丙綸立刻臉的綠了,他現在的情況別說座了,站都站不起來。暴怒之下,邵丙綸頓時衝着葉離爆吼道:“你個小吏,真是好大膽,竟然戲弄本少爺,信不信我現在就罷免了你!”
“啪!”葉離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蓋在了邵丙綸腦袋上:“就你能耐是不是,見了本官竟然不跪也就罷了,還在威脅老子,你當你是城主大人啊!”
“你!”邵丙綸一下子被大懵圈了,指着葉離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啪!”葉離反手又是一巴掌:“我什麼我,來我這裡伸冤就要有點覺悟,要麼就直接給我滾蛋,不要拿你老爹出來嚇唬我,爺不是嚇大的!”
“我!”
“啪,我什麼我,給我跪下!”口中說着,葉離一隻手掐住邵丙綸的脖子,直接一把提溜起來,就要丟到地上去。
但是尚不等葉離真的將邵丙綸丟到地上,在公堂之外,猛地響起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我看誰敢讓他下跪!”
隨着聲音,一位面容威嚴的老者已經推開外面圍着的人羣,幾步來到公堂之上,一雙虎目直視葉離:“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讓他下跪的!”
“你又是哪位?”葉離斜眼瞥了一眼來人,心中已經有了大概。
“在下邵先爲,第一城太師!”來人正是邵丙綸的父親。
“呵呵,邵太師,真是好大的威風。”葉離轉頭呵呵一笑:“那麼今天老子也教你一個道理,我的地盤我做主!”
言畢,葉離一把將邵丙綸立起,右腳‘咔咔’兩下踢在邵丙綸雙膝上,隨着一聲慘叫而過,邵丙綸的雙膝也重重的跪在地上。
“葉離,你好大膽!”看到葉離這番動作,邵先爲頓時鬚髮皆張,雙目看着葉離幾乎噴出火來。
“我大膽?我倒是想問邵太師一句,依照本城律例,公然騷擾公堂,阻攔官員斷案,你又是該當何罪。你置本城律例於不顧,公然挑釁公堂,到底是你大膽,還是我大膽!”葉離毫不畏懼的回望過去。
“斷案?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八品小吏,也敢說斷案?”被葉離言語擠兌,邵先爲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騷擾公堂之罪,這個罪名即便他是太師,也一樣不敢坐實了:“你的意思是,犬子是罪犯了?”
“犬子是不是罪犯一會之後,邵太師自己會看到的!”葉離道。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疑,葉離也順着邵先爲的話,給邵丙綸來了句犬子。
“好,那本太師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給犬子定罪,要不然,哼...”說到這裡,邵先爲頓時冷哼一聲,然後便在一旁沉默不言。
看到邵先爲這個態度,葉離旋即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閉眼沉默不言,一時間,整個公堂變得無比安靜。
時間直至半個時辰過去,很快的,邵先爲就等的有些受不住了,最主要的是他的兒子還躺在那裡直哼哼,然後睜眼看向了葉離:“葉大人,你就是這麼斷案的嗎?”
“太師莫非心中有鬼不成,爲何一再催促下官?”葉離反口問了一句。
邵先爲原本還想在反駁葉離幾句,但突然聽到葉離這句話,心中不知爲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葉離的話中飽含另一層意思。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一個小小的八品小吏,是不會知道這些的。”邵先爲心中自我安慰幾句,但心中那股不安之感卻是越來越強。
片刻之後。
“證人帶到!”隨着外界一句高喝之音,一位身穿黑衣錦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向公堂。
看到這人走來,葉離頓時從座位上站起,幾步來到堂下,看其樣子,明顯是客氣了許多。邵先爲也向着來人看了幾眼,心中反覆搜索起這人的身份,但最後依然什麼也想不起來。
“來人,看座。”葉離對着身邊之人呼喝一聲。
“不必了,在下只是來做一個看客,葉大人自便既是。”中年男子對着葉離擺了擺手,隨即就站在一旁。
“好的,您先稍等。”葉離客氣的道,說完之後,再次返回公堂臺上,然後狠狠拍了一下驚堂木:“來人,將邵丙綸、于慧和金億全部給我拿下!”
“是。”下方之人應了一聲,頃刻間,幾把鋼刀就架在了三人的脖頸上。
看到這種情況,三人眼中立刻大駭。
“大人、草民冤枉。”
“父親,快點救我啊!”
緊接着,邵先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葉離,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犬子只是來報案的,你無緣無故將他拿下,誰給你的膽子!”
“誰給我的膽子,邵太師是要證據是嗎?”葉離冷冷的說完,隨即直接走到臺下,然後抓起金億脖頸處的領子,一把撕開。
頓時,一個猶如魔鬼利爪般的紋身顯露出來,緊接着,葉離片刻不停,又來到于慧身邊,將其領子也撕開,又露出一隻鬼手,接着又是邵丙綸,又是一隻鬼手。
“邵太師不會告訴我不認識這個東西代表着什麼吧?”葉離轉頭看向了臉色已經發白的邵先爲,接着不等他搭話,有自顧自的開口道:“鬼手,第四城間諜組織,每一位成員心口上,都紋着厲鬼紋身,現在要不要我將太師大人的心口也撕開看一看?”
“簡直一派胡言,區區一個紋身而已,就能代表一個組織,若是如此的話,你不妨將本城的居民全部調查一遍。”邵太師道。
“一般的紋身自然不能,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有證人的!”說到這裡,葉離對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道:“謝前輩,麻煩您了。”
隨着葉離的話,謝天的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即走到金億面前,單手打出一個古怪的印訣,一把拍在金億的紋身之上。
下一刻,自鬼手之上,就綻放出一股極其鋒銳的氣息。然後,謝天手中不停,繼續在於慧和邵丙綸紋身上也拍了一下,立刻鋒銳之氣再現。
直到這時候,于慧和金億臉上再不見了一絲血色,似乎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等人究竟哪裡出了紕漏。
“大人,這絕對是誣陷,我們在本城定居十數年,和他又是世敵,怎麼可能來自同一個組織!”于慧大聲呼喝道。
“世敵?拿你再看看這個。”說話間,因爲就拿出一個水晶球出來,然後將其內的影像放出。頓時,當日葉離妖獸肆虐的一幕再現,兩家聯手誅殺妖獸的情景也看在每一個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