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號,早上10點。陽光從雲端照射到大地上,驅散了一天的中雨。西區熊樹林,幾個身穿雨靴,披着雨衣的青年穿梭於熊樹林間。他們在樹的根部附近挖開一個小坑,然後將一袋袋的肥料倒進去,然後掩蓋上。
“我說你們,真的就那麼認了。還,還真的就接受雅格迪斯的招聘來這裡照料果園了。”這時,一個女生出現在樹林邊,看着這幾個雨衣人,笑吟吟的說道。其中,一個雨衣人將雨衣的帽子脫掉,望着女記者,吼道:“別嚷嚷,不幹活也別添亂。”
“都是好奇心作祟,早知道會這樣我那天晚上就不該去女王宮殿。”男子笑道:“我說,大記者。你不去工作跑這來幹什麼,很閒嗎。”記者尷尬的笑道:“我的工作還沒開始,我新找的工作。就是,學校校運會的攝影記者。”
男子點了點頭,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將帽子重新戴回去:“那還不快去準備,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你哪來的相機。”記者揉了揉臉頰,說道:“我嗎,借。算了,租的,一天兩百。真他媽的坑錢,早知道我也不往宮殿鑽,還是第一個衝到現場的。”
“不不止,你還當衆質問了兩位大佬。然後,就被列爲重點監督對象了。我們最起碼還能和家中進行資金上的往來,並且定期打打電話什麼的。每年過年我們都還有放假機會,可您老人家,全部斷開,不許出國。記者,八卦,自找苦吃啊。”男子回想起接收自己一羣人的人說的重點關注待遇,就忍不住說出來嘲諷記者一番。
記者扭了扭脖子,捏了捏拳頭,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男子不爲所動,笑道:“來吧,就一女記者,花拳繡腿隨便打。”這話一出,女記者頓時氣勢全部掉光,然後不服輸的喊道:“等着,我找露娜學武去。”
男子看着她,就如同看傻瓜一般,隨即大笑:“你,算了吧。據我所知,現在露娜也就教她師孃艾琳、庫裡以及高中同學安吉拉。估計都沒你的份,老實認命,好好工作去吧。”沒錯,這幾人就是阿倫黛爾所謂的長期生活感受交流團,也就是知情者團體。
三個月前,墜月村之行結束。極冰就開始了一系列的措施,之前提到的檢測全套設備索要是一回事。而,交流團的送出也就是另一件大事。爲此,官方還特地的製作了一份選擇他們的理由表。煞費苦心的將他們炒成社會支柱人士,十分高調的送上了飛機。
藉此,將這些人送走的理由,塑造的十分合理。經過十個小時的飛行,一羣人被送到了希望市。然後就被解散,讓他們各自尋找出路去了。目前,這羣人當中的基層人員都集中到了西郊,開始了,農民工的生涯。知識分子還有娛樂工作者都到了北郊,當家教的、做保姆的,還有就是化妝師什麼的,總之各自生活的也是十分和諧。
直到,一個月後。三月份左右,雅格迪斯發佈了高報酬兼職,兼職任務如下:熊果林看護員三人,報酬一月三千。負責保護熊樹不被破壞、熊果不被亂摘,按照抓到並且制止的人數,還有提成。熊樹打理人員二十人,三百塊一天,不穩定工作。由看護員決定要不要打理,工作爲施肥除蟲等等雜碎。
僅此兩個工作居然從者如雲,當時雅格迪斯從中選擇了三個警校精英作爲看護員。額,不要以爲警校的都不愛湊熱鬧。那仨哥們愛湊熱鬧,於是也被打包送走。現在看他們在西郊當農民工那麼辛苦,即將轉正,成爲正式公安警察的前夕被髮到希望市,一切化煙,那麼可憐。雅格迪斯就只好一臉賺大了的笑着收下了他們,讓他們三個擔任長期看護員。並把招募管理員的權限給了他們,於是,這三位每次發佈兼職任務都是從者如雲。
記者苦笑着,指着男子說道:“那你們呢,說不定下次護理員可就沒你了。”男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道:“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即將要準備去建大樓了。這個工作,三百塊一天,隨時可以結賬。一月之後,我就可以過點好日子了。”
“呵呵,別猝死就好。三百塊,我就不信你能堅持得了一個月。”記者說完,一副我勝利的模樣快速離開。這時,一個身穿護林員服飾的男子從樹林裡鑽了出來,看着幾人,笑道:“怎麼樣了,那位大記者走了。”
男子點了點頭:“是啊,走了。女孩子,當保姆不願當,當家教知識早就還給老師了。”護林員預備警察望着男子,疑惑道:“你好像對她很瞭解嗎,是不是舊相好的。”男子搖了搖頭,一臉笑意的說道:“不,是這瘋丫頭爲了轉正什麼都敢幹。好幾次強行闖紅綠燈,被我抓了好幾次,每次她們報社的人都會來贖她。一來二去,我就對她的事情有了點大概瞭解。”
“那天晚上,我閒着沒事。看着她跑,我就下意識的跟着去了,後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男子苦澀的笑了。護林員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我說呢,一個交警怎麼會搞到這種地步。”
男子搖了搖頭,繼續挖坑:“好了,我還要快點工作。護林員兄弟,以後如果可以的話。多照料一下我們這些極冰的兄弟們吧,都不容易啊。”護林員點了點頭,笑着鑽回了樹林裡面,繼續巡邏去了。
不久,露娜從道路邊經過,正講着電話,看着這羣阿倫黛爾的苦逼交流團的人。“真是,從來沒見過,那麼貼近現實的交流團。我想如果讓他們寫生活體驗報告,一定字字血淚啊。”露娜已經不止一次看見這羣人,每次都是唏噓不已。
“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字字血淚。”電話裡傳來麗雅的聲音,露娜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就是看見了一羣體驗生活的交流團的人,在照理熊樹。看得我淚流滿面,可憐啊。”麗雅在電話裡苦笑着:“什麼啊,就是一羣倒黴蛋。我們簽了保密協議之後就照常生活,他們呢,直接發走。人與人的信任都沒了,嗨。”
露娜一臉的尷尬,心道:“我的貝奇同學,你不知道和你講電話的就是軍方目前在希望大學的暗子嗎,那麼口無遮攔,擔心也被髮配邊疆,送到千風或者雷雲去。”露娜想了想,轉移了話題:“對了,你的贊助拉的怎麼樣了。”
“別提了,我找了好幾家小店鋪了。一個個的都說,可就沒一個人理我的。”麗雅鬱悶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露娜笑了笑,鬱悶道:“算了,我去,你呢就繼續佈置會場。我就不信了,這羣傢伙那麼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