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房裡,翔鋒坐在牀上,面前擺放着永恆聖劍以及工具箱。他要再仔細檢查一遍陀螺以及發射器有無問題,以確保像馬克那樣的悲劇不會重演。旁邊,安圖斯早就完成了檢查,已經躺到了牀上,閉着眼睛休息了。
屋外,庫裡站在門口。看着這片空地上,一羣人各自解悶,甚至還有幾個跟老闆比起了拉輪胎。“呵呵,真好啊。光輝果然是一個很開放的地方,不像極冰。一個個的陀螺手都把自己端得高高的,不入凡俗。”庫裡自言自語,對這一切十分滿意。
“喂,兄弟。一起啊,看你都還沒休息,咱們打會兒羽毛球。”一個身穿緊身運動服的青年看着庫裡站在這,笑着上前詢問。庫裡看着對方,點了點頭,走上前:“來吧,不過幾下就行了。明天還有比賽,要休息好,那可是一場苦戰啊。”
青年將球拍丟給庫裡,贊同道:“是的,我也是這個意思。另外,今天多謝你們了。要不是跟着你們,我們就找不到住的地方,要睡樹林了。”庫裡閉着眼,搖了搖頭:“不,和我關係不大。還是你們動作快,看這裡那麼多人,慢一步就沒了。”
庫裡走到一邊,左右拋了拋羽毛球拍。“開始吧,誰先發球。”青年也走到另一邊,和庫裡面對面,手裡拿着羽毛球,問道。庫裡拍了拍手:“你發球吧,準備。”青年一個標準姿勢發了球,庫裡一把接住。反手打了回去,兩人就那麼有來有回的打了起來。
許久之後,庫裡氣喘吁吁的半蹲着,對面的青年丟過來一瓶水。庫裡抓住,喝了一口:“謝謝啊,到現在爲止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庫裡這纔想起來沒問對方名字,於是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庫裡.多傑克。極冰人,轉國籍轉學到希望市。認證代號均衡之風,你呢。”
青年笑了笑,說道:“帕拉迪.星輝,遠大大學學生會會長。認證稱號星痕劍,庫裡是吧。”庫裡點了點頭,笑道:“遠大的,很高興見到你。你的稱號,是屬於兵器型的吧。”庫裡打着招呼,腦子突然一轉彎,脫口而出這個問題。
對面,帕拉迪愣住了,良久才反應過來:“兵器型,什麼意思。”庫裡尷尬的笑道:“是這樣的,你是星痕劍。而靈風的託尼.畢加索稱號是逍遙劍,我說的兵器型,就是那些稱號的最後一個字是兵器的選手。”
帕拉迪這才大笑:“對啊,我和馬克還有蘇倫特豈不是算一系了。有意思,庫裡,以前都沒聽說過你這樣一位戰鬥陀螺手。”庫裡嘆了嘆氣,笑道:“沒聽說過才正常,我以前就只是個無名小卒,雜兵而已。”
“雜兵,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庫裡,我看過你的視頻。你的實力嗎,說實話在特性強者之中你雖說算不上巔峰級別,但最起碼有那個潛質。”帕拉迪皺着眉頭,不可置信的說道。庫裡大笑起來,指着對方說道:“太擡舉我了,我還沒那麼快到達那一步。”
“事實上,你只要去雪女學院調查一下。就可以知道我以前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懦弱、窩囊,可憐蟲。”庫裡又喝了一口說,乾脆一把坐到了地上,望着天空,山裡的星空格外的璀璨。“那時的我,不知道出於某種目的。就是不想變強,永遠像小弟一樣留在簡的身邊。可是,當她和阿瓦斯的婚期將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我清醒了過來。”
帕拉迪忍不住說道:“我大概瞭解過一點,你也不容易啊。”庫裡眼睛稍稍眯起一點,冷冷的問道:“你什麼意思,同情我嗎。”帕拉迪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敬佩。如果你還是之前那副德行,我對你就真的只是鄙視了。但現在,你走出來了。從你的身上看不見你說的所謂窩囊、懦弱了,這就說明你有野心。”
庫裡冷冷的表情消失,轉而變成懶洋洋的微笑:“什麼野心啊,不過是想重新開始。說真的,我不想再繼續那麼墮落下去。姐姐在天有靈,看着我窩囊成那個樣子,會傷心的。本來,我還想繼續貪戀一下那和姐姐高度相似的關心的。最起碼在學姐結婚前,最後沉淪一下。”
“嗨,說這個做什麼。繼續,再打兩場。”庫裡慢慢爬起來,擺出架勢。對面,帕拉迪突然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小聲說道:“兄弟,有沒有什麼想法。現在簡和阿瓦斯已經徹底崩了,是你趁虛而入的時候了。”
庫裡苦笑,解釋:“什麼趁虛而入,我不是那麼卑鄙的人。我對簡就只有姐弟之情,沒什麼其他想法。”帕拉迪則是露出了猥瑣的笑意:“庫裡,我知道的。繼續,再打兩局。”此時,這位遠大的學生會會長心生一計。
如果,是如果。能把這位前天驕,最起碼有準巔峰級實力的女孩挖過來。一定可以讓極冰來次五雷轟頂,給與對方強大震懾。前面的夢幻天驕出嫁、冰心天驕失蹤,都給各自的國家的陀螺界造成了巨大動亂。
極冰方面,簡是自動放棄的天驕之位。也就是說,白素必須在今年的世界陀螺手大賽上展現實力纔可以服衆。就算是她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但是主動放棄天驕之位的簡名氣也不會低到哪去。所以,如果可以藉助庫裡,將簡挖到光輝。這,是一個值得一試的計劃。
“看來,有必要找幾個老陰吡好好商量一下。”帕拉迪拋高了球,一拍打了出去。另一邊,庫裡一個跳躍,一拍打回了羽毛球。帕拉迪在一個刁鑽的手勢,打出了一個軌跡漂移的球之後,便開始暗中想着,該找誰合謀坑簡了。
房間裡,翔鋒檢查完了陀螺。揉了揉眼,往庫裡的牀位看了看,笑道:“學長,庫里人呢。”安圖斯閉着眼,呼了一口氣:“不知道,很久沒看見他了。”翔鋒點了點頭,收拾起牀上的東西來。
安圖斯這時說道:“翔鋒,對於這地四個牀位你就沒什麼想法。按照你小子的性格,一定是找人推薦,然後問對方要拼房錢吧。”翔鋒頓時愣住,然後笑道:“是啊,這不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嗎。外頭那些一看見滿客,就全都死心了。”
“我打算明天比賽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翔鋒解釋起來,安圖斯翻了翻身,然後說道:“記住,找一個就夠了。別給我玩什麼價高者得,到時候小心我直接丟你出去。”翔鋒嘴角抽搐起來,說道:“放心,學長。”
“對了,妃莉現在怎樣了。”翔鋒好奇的問道,安圖斯沒動靜。良久,安圖斯才緩緩開口:“那丫頭,居然敢丟下老哥我。哈哈哈,現在她正和她的幾個同學在小樹林小河邊貌美如花呢。她們生活設備充足,帳篷睡袋舒適。”
“不用管她,睡覺了。”安圖斯說了兩句後,慢慢的呼吸聲均勻起來。翔鋒將工具箱放好,也是躺下閉目。另一邊,庫裡也打完了求,走回了房間裡。小河邊,四個大大的帳篷排列在一起。而妃莉則是和她的三個同學坐在一起,交談着各種新聞八卦。雖說沒有搶到房間,但就如同安圖斯所說。她們生活設備充足,帳篷睡袋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