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門’。
車還沒到,遠遠的,景佳人就看到南大‘門’的天空上放飛了成百上千的孔明燈。
黃‘色’的燈火在空中浮動,就像無數懸掛的火星。
如此盛大的‘浪’漫,惹得附近的行人都在遠遠拍照。
南大‘門’從晚上7點就被人包場了,附近的所有通道都站滿了保鏢,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本來是公共場合,第一次會遇到惡霸包場……
一盞盞的孔明燈放飛……
景佳人看到大‘門’口鐵塔般站着的保鏢們,立刻知道西‘門’龍霆還沒走。
9點45分,西‘門’龍霆,不是說好逾期不候嗎?
景佳人苦笑,她來並不是赴約,她早沒用赴約的資格。爲什麼還要等?
她根本不配他再等下去……
“‘女’王,我們不進去麼?”SUN好奇地拉了拉景佳人的胳膊。
她不是不進去,是不能進去。
景佳人皺着眉,癡凝地看着廣場上放飛的孔明燈。
一片火‘色’的“星光”閃亮。
10點,10點半,11點……
SUN開始對孔明燈很有興致,拿出手機拍了不少照片。可越看越無聊,最後靠着景佳人的胳膊睡着了。
夜‘色’漸晚,萬籟俱靜……
孔明燈越飛越遠,只剩下少許孤零零地在很高的天上,幾近不見。
突然有沉悶的雷聲響起。
似乎有雨絲落下來,三點兩點,打溼了地面。
南大‘門’被森嚴地攔截着,保鏢們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景佳人終於下定決心,伸手推開車‘門’,將‘迷’糊的SUN抱下車。
纔到南‘門’口,威爾遜就撐着傘過來了:“伊麗莎白小姐,你終於來了。”
“他還在?”
“少爺在裡面。”
景佳人把SUN‘交’給威爾遜,接過傘。
大樹在狂風中吹動,一個清冷的身影坐在長椅上,腳上落滿了樹葉。風一吹,樹葉旋轉着起舞。
天氣很冷,西‘門’龍霆僵直地坐在那裡,好像被凍成一個冰雕了……
景佳人幾個快步衝過去,把傘罩在他頭頂。
“西‘門’龍霆,下雨了。”
“……”
“我們找個遮雨的地方說話?”景佳人握住他冰冷放在膝蓋上的手。
他冷凝的目光穿過她,彷彿看着某個虛無。
“走。”景佳人拉住他的手要走。
驀然,一股力將她的手甩開,景佳人沒站穩,加上風極其的大,屁股跌到地上,傘也被風吹走了好幾米遠。
西‘門’龍霆早就溼了,雨水濾着他的發,他黑‘色’的大衣彷彿融入空寂的黑‘色’之中。
“沒想好要對我說什麼?”
“……”
“還是又帶着全套的虛情假意,試圖欺騙我?”他冷清地勾了勾‘脣’,“欺騙我啊!怎麼不說話?說你愛的只有我”
她從出動物之家,他就知道她來了。
可是她就在南大‘門’‘門’口坐着,不進來
他說逾期不候,她偏偏9點纔出‘門’,他爲什麼還要像個白癡一樣等着?
她不需要他的等待,就算他再怎麼等下去,也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