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西‘門’龍霆一把揪住醫生的領子,“我要你現在就治好她!”
“胎兒在成長,孕‘婦’的體質本來就很弱,抵抗力大大降低……這時候毒素比平時增長的速度要快很多倍。”醫生膽怯地說,“很快會有一系列的併發症,要儘快採取措施阻止。”
唯一的措施是
打掉孩子。
“流產後,她的體質難道就不弱!?”西‘門’龍霆一把將醫生丟出很遠,震吼。
“總好過胎兒長大,爭奪營養……”
西‘門’龍霆緊緊捏着拳頭,看着‘抽’筋的景佳人。
他的心劇痛,恨不得毀滅這個世界。
對這個孩子他已沒了期待,他只要有景佳人就好了。
可這畢竟是一條生命,他沒有擅自扼殺的權利。
雨水狂‘亂’地敲打着玻璃窗。
瑰紅‘色’的窗簾浮動着,西‘門’龍霆站在窗前,冷冷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不久後,傭人端着剛熬好的墮胎‘藥’進來。
這種中‘藥’墮胎更溫和,適合景佳人的體質,而且一次就能流乾淨。
不同於西‘藥’要分幾天來吃……
西‘門’龍霆高大的身形有些僵凝。
“少爺,‘藥’已經熬好了,現在就喂她喝麼?”
西‘門’龍霆狠狠地用手指捻滅了菸頭。
火星在他的手裡‘揉’搓着,燙着他也彷彿不覺得痛……
高大的身形轉過來,看着蜷縮在‘牀’上的景佳人。
汗水濡溼了被單和枕頭,她的頭髮完全像剛洗過,溼漉漉的。
她已經痛了5個多小時,持續不斷地震痛着,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
西‘門’龍霆托起她的背,將她抱在懷裡,深深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記。
佳人,別怪我……
他不能失去她!
一隻手接過傭人端來的湯‘藥’,他暗着眸抵在景佳人的‘脣’邊,就要喂她喝進去。
雷聲滾滾!
窗外的枝椏劇烈拍打着,似乎有什麼在兇狠地拍打着玻璃
傭人震驚着,隱約看到一個白影站在落地窗外。
“少爺,外面有……有東西!”
一頭銀白‘色’的狼被雨水完全打溼,嘴裡叼着個瓶子,用身子撞擊着落地窗。
雨水傾瀉,整個世界白茫茫的一片。
他忽然直立起半個身子,狼爪子抓住落地窗邊緣,用力地拉開!
沒有上鎖,它進來了。
“是……一隻狼?!”傭人退後了幾步,看着那頭狼甩掉身上的雨水,慵懶如王者的銳眸。
西‘門’龍霆瞳孔微縮,自然認出他是冷熬風。這還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交’鋒”。
刷
冷傲風的身形矯捷,一躍而起彈出數米遠,竟落到了大‘牀’上。
整個‘牀’劇烈地一顫,他貓着步子朝景佳人走近。
“滾開!”西‘門’龍霆臉‘色’‘陰’霾,全身的肌‘肉’奮起。
冷傲風的眼裡本沒有他,直勾勾地盯着景佳人,狼爪在‘牀’上行走。
傭人已經拉開‘門’,嚇得奔了出去。
‘門’外看守的保鏢即刻衝進來,拔槍相向
冷傲風將嘴裡叼着的小瓶子放到景佳人的手邊。
“把這顆‘藥’,給她吃下去。”
低沉的嗓音從狼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