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差點忘了，夏奈兒不會說話，她又怎麼給他電話。
雖然是叫傭人打來的，卻間接是她打來的。
牧西城嘴角的笑意就多了一分：“怎麼想起給我電話了——想我了？”
傭人聽到他磁性溫柔的嗓音，臉色一紅，雖然知道問的是夏奈兒，還是覺得小鹿亂撞。
夏奈兒在手寫板上寫了字，傭人轉達道：“夏小姐說，外面下雨了，你開車的時候不要太快，小心路滑。”
外面下雨了？牧西城不知道，不過近日來總是下雨。
她關心着自己！
牧西城低聲，笑意又多了一分：“你也是，乖乖呆在家裡，不要亂跑。”
傭人回：“夏小姐問，你明天想吃什麼？”
牧西城暗眸，心酸酸脹脹的疼。
他明天恐怕也沒有時間過去了。
“不用介意我，照你的口味做吧。”
他怎麼忘了，對夏奈兒來說，那個公寓就是他們的家。
他是她的丈夫，要每天回去吃飯，要每天回去睡覺。
牧西城的嗓音降低了幾度，輕輕喚道：“夏奈，我這邊有點忙，今晚恐怕不能回去了。”
傭人代答道：“夏小姐說她知道了，沒關係，工作要緊。”
“等我忙完了，過兩天就去看她。”
“嗯，夏小姐說讓你別忙太晚，注意休息，早點睡。”
牧西城的心揪緊了些，幾乎是立刻就想過去見她，將她抱進懷裡，親親她。
“你也是，早點休息。”
就在對方要收線之前，牧西城嗓子一緊：“夏奈。”
“牧少還有什麼話要轉達的嗎？”傭人疑惑地問。
“我愛你。”
他低沉華美的聲線，透過電話傳出，有一種懾人的低醇。
傭人一直抵抗着，這一下，再也抵抗不住，鬧了個大臉紅。
半晌沒聽到迴應，牧西城問：“她說什麼了？”
傭人這纔想起這不是對自己說的，低低咳嗽一聲，尷尬道：“夏小姐說嗯。”
雖然她沒有迴應“我愛你”，或者“我也是”，牧西城還是微微滿足了。
直到那邊掛斷電話好久，他還拿着手機，保持着那個姿勢，回味着剛剛的話。
心中迫切地升起一種想回到她身邊的衝動，這種衝動越來越強，越來越烈，就快要壓制不住！
他放下手機，快速地將自己洗漱乾淨，走出去，在衣櫃裡找衣服。
剛穿好襯衣，從另一間浴室裡洗漱好的何秀子打開房門，走進來，看着他要往身上穿外套，疑惑問：“你要出門？”
牧西城不理她，將最後一顆鈕釦扣好，穿上外套。
而穿着一身睡裙的何秀子走過來，挽住他的手臂：“ian，你的一舉一動都被監控。”
牧西城的眼眸一冷。
“說實話，我對你的要求已經很低很低了……有哪個女人，肯親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包養女人？”何秀子晃着他的胳膊，“我對他你這麼包容，你也偶爾遷就一下我？ian，你就不怕家族的人知道……”
牧西城的眼眸徹底冷下來，就像一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