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暖眼裡含着淚水，但是她不允許自己再哭出來。
亮亮的眼睛盯着他：
“每分鐘都有上當的傻子出生……我傻了25年，我不要再傻下去了……”
羅雷轉過身也坐到一張椅子上，沒說話。
“我即便以後還有利用價值，你也不要回頭來找我……我愛了你2次，掏空了……我絕不會愛上第3次……沒有第3次了，沒有！！！！”
凡事不過三。
溫心暖吼得撕心裂肺——
就這樣吧，死心了，多好。她沒有白來。
這兩個耳光將她徹底從夢裡打醒——可笑她昨天還在幻想，她跟羅雷的美好未來。她想再給他生個女兒，她想修復父子關係，她想……
她想了好多，全是笑話！
溫心暖痛徹心扉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
身體似乎沒有力氣了，腳步略顯踉蹌。
“慢着。”羅雷陰沉的嗓音忽然響起。
溫心暖的身體自動自發地站住，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冷聲說：“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沒時間每天被你糾纏。”
他嫌棄的口氣，就彷彿她是一塊被別人嚼過了的口香糖。
又髒又黏得不肯放手……
溫心暖長卷的睫毛一抖，一顆淚水劃過臉龐。
她笑了起來：“放心，我的記憶很好——你對我的所作所爲，我到死都會記得。”
羅雷淡漠的聲音又說：“死？你想用死來威脅我？你以爲我在乎你的命？”
“是——你當然不在乎——”
“……”
“我也犯不着爲你這種人去死。”
她攥緊了拳頭，大聲宣告道：“我會過得很好，我一點也不要爲你這種人畜傷心……我就當被狗咬了第二口。”
羅雷垂着眼瞼，轉動着手指上的戒指。
這是他跟溫心暖的婚戒……
從8年前帶到現在，手指上有着深深的白色凹痕。
溫心暖的話在他耳邊宣告：“你睜大眼睛看着，我一定會過得比你好！”
羅雷終於擡頭與季子昂對視。
兩個男人的目光幽然，心照不宣……
房門被重重地打開，又重重地關上，她走了，整個空間瞬間變得詭異的安靜。
季子昂很快站起身，撿起掉在地上的帽子，彈了彈帽檐上並未有的灰塵。
“幹得漂亮。”他勾起脣，笑得奇異而漫不經心。
羅雷堅硬的臉，手背上有奮起的青筋。
季子昂單手撐着桌面，靠近他說：“我會善待她，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滾！”
“嘖，有一天我居然會看到你這副嘴臉，真是讓人大快人心的意外啊。”
季子昂彬彬有禮地笑着。
羅雷一拳揮過去，被他半路截住了手……
“你現在整個都是廢人了，還妄想跟我打？”他放下手，“多留點力氣呼吸……”
羅雷一腳朝季子昂的胯襠踹去——
季子昂輕易地閃避，眼神變得陰毒起來，嘴角卻帶笑：“你想毀掉心暖的下半身的‘幸福’？”
“滾——！”羅雷的情緒似乎壓抑到極致，暴怒地低吼，“否則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