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拿起打蛋器:“我再不再乎,要試試看嗎?”
西門龍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她的眼睛是金色的,頭髮也是金色的大卷,就像一隻慵懶卻也兇猛的波斯貓。
“只差幾毫米他就死了,要不是我阻止得快,現在你應該跪在他牀前哭喪。”
景佳人用力掙開手,冷淡地笑了笑:“可笑,要哭的人是你纔對。我拿了你六千萬的分手費,早跟他劃分界限。”
“既然如此,念在你們舊情一場,幫我去勸說也是救他一命。這點人情你都做不到?”
“我不想幫助一個三番五次害我的人!”
“nonono,”西門龍櫻搖着摺扇,“你不是幫我,是幫他。”
“我要是不幫?”
“他死了,我就讓你死,大家玉石俱焚,誰都別想好過。”
“……”
“總之,我要定他了!他這輩子都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他的墓碑旁邊也是刻着我的名字!”
她這狂妄霸道的口氣跟西門龍霆完全一個樣。
喜歡的東西,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奪過來,變成自己的——
西門龍櫻彷彿想起什麼,掏出一塊手巾,裡面包着一根斷開的精鋼項鍊,項墜是一把有點掉漆的鎖。
手巾上沾着的血明顯是項鍊上暈開的……
“這是他一直不肯讓任何人觸碰的鏈子,什麼時候都戴在身上。我想你會眼熟。”
景佳人渾身一怔。
“看來你果然眼熟——”
“爲什麼在你手裡?”
“他早上自殺,要不是這根項鍊爲他擋了一下,他的力道會把心臟刺穿,我也就來不及阻止了。”西門龍櫻神色變得極其凝重,“沒想到這根毫無價值的項鍊,竟能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
景佳人的心口痛得蔓延開來……
這鏈子本來有一對,一把是鎖,一把是鑰匙,高中時代情侶之間很流行互送這些。
有一次在學校門口的攤販上偶然看到,就買了。
尚彥軒要了鎖的,景佳人自然就是鑰匙。
【佳人……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鑰匙。】
他說他的心會爲她封鎖,只有她才能夠打開……
那項鍊根本不值錢,精鋼的,連銀的都不是!
這麼多年過去,景佳人那條項鍊早就不翼而飛,不想尚彥軒這條一直都還保留着。
難怪她幾次看到他脖子上掛着的鏈子藏在衣服裡面,問他是什麼,他卻總不肯拿出來給她看……
不是這把鎖的項墜,她幾乎都忘了!
“現在項鍊斷了,風活了下來,但是他到現在還沒有清醒。我擔心他醒來後不肯接受治療,崩裂傷口,他那麼虛弱,再折騰一下這半條命也要沒掉。”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放他走!”景佳人低吼出聲。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爲什麼不放他走?”
“……”
“你懷着我哥的孩子,就算我不插手,我哥會放你們在一起?與其讓他痛苦,對你戀戀不忘,你爲什麼不放他走?短暫的痛苦過後,他會迎來強大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