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目光。
“好,我閉嘴,等到有一天西門家族被那個賤人搞到家破人亡你才甘心。”西門龍櫻冷冷地往椅子上一坐,下一秒西門龍霆站起來,一臉冷冽淡然地朝前走,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他走過的地方,不停傳來東西摔裂在地上的聲音。
西門龍櫻想來心裡也有氣,也隨手將燭臺往地上用力一摔——
衝她發什麼火,不知道景佳人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要這樣護着她!
“二小姐,火!”
威爾遜突然低聲叫道。
燭臺上的火點燃了地上的餐布,加上一些菜上的油加劇了火焰的燃燒,只眨眼功夫就燒了起來。
威爾遜立即命令道:“快去打水來!”
西門龍櫻就站在旁邊,火苗突然吞噬了她的裙子。
“二小姐,快閃開。”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水,快點,水!”
她裙子穿得太長了,拖着地,拼命抖着,一個傭人端着茶壺撲過來,結果踩到她的裙子,絆倒了,一起摔到地上。
威爾遜拖了外套,迅速地撲到西門龍櫻的裙子上,這才消了火。
而西門龍櫻這一跤可摔了個大跟頭……
精心做的頭髮散落下來,額頭還撞到桌腳,立即就有腫起來的痕跡。
她揉着頭,咬牙切齒:“還壓着我做什麼,給我滾!”
傭人立即膽戰心驚地爬起來。
西門龍櫻狠狠捏了拳頭,該死,這都是景佳人的錯,如果不是這賤人惹火了她,她又怎麼會打落燭臺!
景佳人就是她的噩夢,一天不除,她就不能高枕無憂。
起居室的門被一股大力推開,森冷的人影走進來。
西門龍霆沒有開燈,彷彿燈光只是會更加照亮這個起居室的寂寞。
看到照片,他的確憤怒到失去理智,但是他還不傻!
景佳人是不是故意接近他,爲了得到他的孩子,他很清楚……
從一開始她就想方設法在逃跑,吃打胎藥,爲了不讓他碰她不惜讓自己的傷口發炎,高燒。她做的種種的一切,都證明她不是處心積慮想要接近他的女人。
不過,這並不能成爲景佳人對他如此放肆傷害的藉口……
一想到相片裡的畫面,西門龍霆的臉色就晦暗起來。
以景佳人剛烈的性子,想讓她臣服於他怎麼可能?
沒有人能夠強迫她,除非她自願!
爲什麼冷麟天偏偏送來“傾世之戀”,還割成兩半?
除非,景佳人將他們的一切都告知冷麟天了,他纔會篤定“盒子裡裝着西門龍霆最珍貴的寶物”。
冷冽的脣角挽起。
的確是最珍貴的寶物。
這項鍊對他來說,凝聚了對景佳人的所有心血,可以說是把他的心交給了她,現在……
變成了兩半。
冷冽的身影站在黑暗之中,與黑暗和孤寂融合在一起。這一夜無眠。
景佳人的確是自願服侍冷麟天——
但在這個男人的要挾之下。
他給她一盒墮胎藥做選擇,是流掉孩子,還是做他“不陪牀”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