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語犀,是位女子,有着明銳的第六感,所以他即使不說,她依舊能夠深刻的感受到。
她並不是個太感性的女人,卻也總是因爲他下意識的小小舉動而滿足。
心尖,感動滿滿。
也正是因爲此,顧語犀才總會覺得,他是真的喜歡她的。
只是,再覺得也不敢問。
因爲太過在意,所以害怕會受傷害,更怕,失去希望……
“其實有進展了,昨天李斯睿動手調查時,我利用線人,將他的行動都掌握了,在他之後差不多將真相摸清,也找到了其中一位證人,米勒有個手下同他是堂兄弟。”
正是因爲此,米勒也纔會在下午接到他的緊急電話以後,就直接趕赴到了這裡。
“與那位證人是堂兄嗎?那米勒的手下豈不是可以說服他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
頷首着,思及此,龍御修的眉,卻是又,蹙緊了些。
看他這樣,顧語犀就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的順利。
探出手,去輕輕的撫着他眉心,她一邊問:“怎麼了?”
“方纔米勒說,他的手下突然不肯去勸服,而那位證人,也買好了中午的票離開。”
依照龍御修的想法,這種人就該直接用刑逼迫屈服、
只是,吃軟不吃硬的傢伙有太多了,一旦被逼急了,只會更棘手、
這個人他是完全不在乎,甚至連弄死他的心都有。
只是事關霍擎,事情又如此緊迫,龍御修實在不敢隨意去冒這個險。
方纔他在電話中對米勒下了死命令,只是,他自己很清楚,即使事情沒成功,也真不關米勒任何事情!
實際上,米勒他能夠這麼快就趕到這裡來幫他,已經算是兄弟情份了,這個人情,他牢牢記住了。
繼續撫着龍御修的眉心,將那摺痕一點點去熨平,顧語犀自己的眉頭,倒是皺起來了:“突然不肯了?難道昨晚還是肯的嗎?”
“恩。”
該做的,不該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已經在昨天下午就全部做完了。
龍御修本以爲,事情該是差不多已經成功了。
也正是因爲此,他的心放鬆了不少,所以晚上纔會有心情、有時間去和她瘋狂的愛愛。
可誰知道……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還是自己!!
其他的人,說變就變,簡直沒有一點可靠程度!
“龍御修,你覺得,會不會是有人從中作梗,對米勒的手下動了什麼手腳,又或者說,是暗中收買了他?”
“只有這一種可能。”
而且龍御修很肯定,不是設計這一出陷害霍擎的幕後操控者,就是那個該死的李斯睿做的!
“那該怎麼辦?是不是隻能去求李斯睿了……”
“我已經聯繫了洛溫斯坦,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萬一洛溫斯坦先生也勸不了李斯睿,那該怎麼辦?”
咬了咬脣,一想到昨晚,顧語犀的心裡,有後怕正在不斷的涌起。
“還有你和米勒,昨晚在宴會大鬧了一場,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