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神魂城後,街上的魔族果然多了起來。
讓慕熙有些奇怪的時候,魔族一多,那個叫阿女的修魔者就變得神秘起來。
她時不時的消失一陣,在他們以爲阿女已經自己離開之後,她又再度出現。
“前面不遠有個煉藥大師,你要去找他看看眼睛麼?”阿女問道。
慕熙正想拒絕,敖漢卻拽住了她的手:“要看。”
“可是……”慕熙現在哪有什麼心思看什麼煉藥師,她現在只想見到樓景宵。
敖漢態度非常堅決的道:“煉藥師,不是騙子,可以治。”
慕熙無奈。
之前她告訴敖漢,說那個老人不是騙子,治好了她不少傷,現在敖漢記下了,知道了煉藥師不是騙子,所以讓她要去治。
慕熙只好道:“好吧。”
反正已經到了城中,如果景宵哥哥真在城中,這裡到處都是他的人,應該能夠發現自己纔對。
這麼一想,慕熙稍微安下了心,在敖漢和阿女的帶領下,去了那個煉藥師所在的地方。
那位煉藥師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阿女打的招呼,正坐在廳上等他們,見到他們進來,煉藥師又點了一盞燈。
“就是你嗎?走過來讓我看看。”
敖漢帶着慕熙走到煉藥師面前。
那位煉藥師仔細查看了一眼慕熙的眼睛,甚至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那破碎的眼睛和晶體,都已經萎縮了,導致眼窩有些塌陷。
煉藥師看了一眼,就搖頭道:“這還怎麼治?沒得治了,你要是眼睛還保持完好,或許還有機會復明的,現在都成這樣了,除非是重新長一雙眼睛,不然是不可能復明的。”
慕熙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阿女上前一步,聲音尖銳得有些沙啞:“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煉藥師道:“我說了,除非長一雙眼睛,老夫縱使真的醫術逆天,也不可能讓她長眼睛啊!”
一個人只會長一雙眼睛,不好好愛護,瞎了,自然就沒了。
阿女沒有說話,可慕熙不知道怎的,就感覺到對方似乎很失望的樣子。
她淡淡的道:“沒事,我現在已經有點習慣了。”
她現在聽覺越來越敏銳,幾乎已經不要敖漢出聲提醒,就能夠準確的捕捉到他的位置,走路也不再磕磕碰碰。
敖漢也很失望,他摸摸慕熙的眼睛,眉頭皺得老高,相當的不高興。
“走吧。”慕熙開口道。
她率先轉身,打算離開。
“砰砰——!”
突然,驚天動地的兩道爆炸聲傳來,整個地面都顫動了起來,地動山搖。
“怎麼回事?”
那位煉藥師嘆了口氣道:“你們出去可要小心一些,現在城中都是魔族,你們若是沒地方可去,可以先在我這裡呆上一晚。”
慕熙轉向煉藥師的方向:“魔族在做什麼?”
煉藥師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在攻擊神魂閣的護宗大陣,已經兩天了,依我看,這護宗大陣恐怕撐不了多久了,等護宗大陣一破,神魂閣恐怕凶多吉少啊……”
魔族在對付神魂閣麼?
慕熙心中微微一緊,也就是說,魔族一定在神魂閣附近!
……
神魂閣。
巨大的無色透明的護宗大陣,將整個神魂閣包裹在內。
這護宗大陣,是神魂閣幾乎每一代的大能者,都會不斷的加固着大陣,因爲這不僅關係到整個神魂閣的後路,也是臉面。
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護宗大陣,一般關閉起大陣,就沒有人能破陣而入,能夠保神魂閣遭到滅頂的災難。
此刻,護宗大陣之外,一張長長的貴妃椅擺放在半空中,風華絕代的男子躺在貴妃椅上,看着奪魂宗的光芒,充滿了不屑和玩弄。
楚一將最新的進展火速報備上來。
“回稟帝君,奪魂宗和悟禪門都沒有人來,天蠶宗見兩宗無動於衷,也不敢輕舉妄動,天空門和鳳凰閣正在想辦法對付神魔大墓中的高級屍魔,抽不開身,一切都在帝君的意料之中,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的門派前來支援神魂閣。”
樓景宵棱角分明的薄脣微勾,勾勒出一抹殘冷的弧度。
“動作再慢一點,本君要讓他們整天擔心受怕,受到同樣的精神折磨。”
一天找不到小熙兒,他就慢慢的折磨他們,讓他們心力交瘁,永遠不得安生。
楚一領命,迅速吩咐下去:“帝君有力!破陣的速度再慢一點!再放慢一點!”
哼,帝君要真想破陣,還會破不開?
只是不想動手而已。
“小熙兒的下落呢?”樓景宵又問。
楚二連忙道:“已經順着蹤跡去查了,是帝君您之前帶回來的那位修魔者帶走夫人的,往西晉城的方向,我們的人今晚就能夠趕到。”
“嗯。”樓景宵舒展眉眼,深邃的眼眸如海水般深不見底,但若剝開那平靜的外表,定能看見眼眸深處那波濤洶涌的層層殺機!
魔族的人開始玩弄起神魂閣來,每一次破陣的聲勢,都弄得十分聲勢浩大,驚天動地,但其實並沒有怎麼迫害陣法。
但是這一天天驚天動地的攻擊,讓奪魂宗上下是日夜寢食難安,一連幾天,都在這提心吊膽中度過。
沒有任何人來支援,他們只能召喚回自己派出去追查葉慕熙的人。
可是他們發出去的信號,全都石沉大海,任何動靜都沒有。
此刻的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派出去追蹤葉慕熙和敖漢的人,全都已經被慕熙反暗殺,別說召喚他們回來了,此刻的他們,早已經魂飛魄散,連投胎都不可能了。
只可惜沒有人告訴他們答案。
“帝君!帝君!”楚轅急急忙忙奔來:“進城了!有暗衛見到魔後孃娘出現了,就在城中!”
聞言,樓景宵‘唰’的一下站起身來:“在何處?”
楚轅迅速道:“東城區,好像在一位煉藥師的家中!帝君請隨屬下來,屬下帶您……”
楚轅話還沒說完,眼前已經沒了樓景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