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明看到他肩膀上滲着血,似乎是舊傷,可是她就是凝着眉不說,她不說。
她強迫自己不去在意。
那是他的傷,不關她的事情。
自己都這樣了,幹嘛還揹她?
身上,身上她還穿着他的外套呢。沈嘉兒發現自己總是後知後覺的慢半拍,在他給她披上外套的時候,雖然她回眸的時候他已經背對着她漸行漸遠,但是她完全可以把他的外套在見到他的時候扔回給他呀。
可是她,竟然忘了!
這會兒,沈嘉兒就拿開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就想着去拖他的外套。
但是他是揹着她的,外套本就在他的腕下有一部分,她脫了也扯了就是沒有扯下來。
沒扯下來,自己還差點仰着身體扭了腰。
“沈嘉兒,你在幹嘛?”他的聲音僵硬一分的向着她傳來。
“我要下來,莫胤森。”
“馬上就到了。”
“馬上就到了?”她擡了眸,眼神中看到不遠處河畔之上的路邊他那輛拉風的勞斯萊斯幻影時,眼神中就有了一份疑惑,“到了?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就是這嗎?”什麼嘛,她蹙眉。他難道說耍着玩呢嘛。
他一直把她背到了車旁才放下她。
看着已經滑落到她腰間的他爲着她披上了外套,他伸手極其自然的爲着她把外套穿好,又攏了攏,這纔看着她說:“不是這,你上車吧。我開車帶着你去。”
沈嘉兒上車後,蹙了蹙眉,“莫胤森,我想回去了。已經很晚了,明天我還要去醫院看我爸。”
她的話讓他的眸中就隱了一份複雜。
“如果以後還有機會的話,你再帶着我去吧。”她的聲音很輕,可是他卻聽得真切。
他開了車,車子向着市區駛去。
不像來的時候,回去的時候他的車速開得極是勻速,沈嘉兒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她睨了那個晶瑩剔透的酒杯一眼,眸子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莫胤森,你往紅酒中放的什麼藥片?”
他在開着車,聽到她的話指尖微微的怔了怔,他輕扯脣,淡淡地應道:“是治胃痛的藥片。”
“胃痛?你的胃痛嗎?經常會痛嗎?”沈嘉兒看着他。
他有些僵硬地扯扯脣,“嗯。空腹喝酒的時候會痛。”
“所以,你……你就把藥片混在酒中了?”沈嘉兒蹙着眉,“以後不要這樣了。”
“嗯。”他的脣不着痕跡的勾了勾。
沈嘉兒看了他的肩膀一眼,就輕喊了一聲,“你在路邊先停下車。”
他挑眉看了她一眼,但還是依言在路邊停了車。
沈嘉兒下車就向着路邊的那間藥房跑了過去,她一古腦的就買了一堆的外敷的藥和酒精紗布神馬的,順便還問着藥房中那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師傅呀,我問一下啊。如果把治胃痛的藥片混在紅酒裡喝會怎麼樣啊?”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冰冰的就吐了兩個字:“作死!”
沈嘉兒怔在那,定定地看着男人。
“作死啊!”男人又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