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映君吃驚的眼光中,歐嫂將硫酸無情地潑到老婦人身上,頓時,一陣慘叫聲傳來。
“啊……”老婦人的衣服,皮膚瞬間被硫酸腐蝕,痛得她面目扭曲,神情痛苦。
但是歐嫂彷彿不解氣,又擰開另一瓶硫酸,狠狠地朝老婦人潑去。
頓時,更加淒厲的叫聲響起,“啊啊……”
渾身被捆綁着的老婦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她痛得嗷嗷大叫,表情猙獰得嚇人。
林映君的眼淚撲朔撲朔地掉下來,她不停地捶打着地面,氣得咬牙切齒:你們這羣混蛋!!殺千刀的賤人!!
你們怎麼可以對我的母親這樣!!怎麼可以!!
很快,老婦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她死不瞑目,雙眼怔怔地看向女兒的方向。林映君的眼裡盈滿痛苦,這麼多年,老母親一直像棵大樹一樣爲這個家庭遮風擋雨。
自從和牧老爺離婚後林映君沒有再嫁,帶着女兒林悅和老母親生活在一起,原本她們一家三口的生活還算幸福,但是,牧老爺再次出現卻給這個家庭帶來不可避免的危險。
她林映君要回自己的老公,要回孩子的爸爸有錯嗎?
牧家本來就是屬於她的,是田慧芸不知廉恥地生下牧東辰,從小三的位置順利轉正,如果不是因爲田慧芸懷的是男嬰,牧老爺怎麼會一時鬼迷心竅讓她當了正室。
牧老爺不止一次跟林映君懺悔說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想給林映君一個幸福美滿的家。
後來牧老爺已經不喜歡田慧芸了,這才逼得田慧芸不得不對他下手,將遺產奪回來。但是田慧芸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牧老爺竟然給了林映君十億存款,還立下遺囑,如果不是林映君使用,這筆遺囑將捐給慈善結構。
這件事直接讓田慧芸炸毛,結婚這麼多年,牧老爺還從來沒主動給她這麼多錢!!!
女人妒忌的火最終燒起來,釀成大錯。
林映君的老母親已經被虐待致死,林映君也不想活了。她傷心欲絕地閉上眼,腦海裡回憶起過往的點點滴滴。
“別傷心,接下來輪到你了。”田慧芸幽幽地看着地上生不如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時候送她上路了。
“歐嫂,動手吧。”
“是。”
歐嫂等這一刻很久了,此時的她將剩下的硫酸全都潑到了林映君身上,林映君能感覺到身體炙熱地痛起來,強烈的腐蝕性讓她渾身直冒白煙,痛得她咬牙切齒。
田慧芸,我就算死,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林映君死死地忍着痛苦,不想讓自己的慘叫聲變成他人的笑柄。
但是,田慧芸怎麼會滿意她現在的反應,只見田慧芸皺着眉,語氣頗具責怪,“歐嫂,你是不是對她太客氣了,瞧瞧,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夫人,她在極力忍着。”歐嫂怎麼會看不出來,林映君是個有血有性的女子,天大的痛苦她只會用毅力撐着!
這一點,確實讓人佩服!
“再給她點顏色瞧瞧。”田慧芸不悅地說道。
“是!”歐嫂聽到這裡,穿上了防腐蝕性的衣服,戴上了面罩,這纔拿着刀推開牢獄的門。
一下,兩下,三下……
歐嫂揮舞着刀,無情地在林映君的身上砍着,割着,刺着,林映君死死地咬住下脣,劇烈的疼痛讓她精神崩潰,要不是僅剩一口氣撐着,她真想這麼死了算了。
歐嫂見她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下手的力量更重了。
林映君死死地咬住脣,直到下脣被咬破了,她還是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僅剩的無名指沾了沾地上的血,艱難地寫着字,奄奄一息。
最終,她支撐不住,整個人疲憊地閉上眼睛,跟這個世界告別了。
歐嫂喪心病狂地捅了她十多刀,見她一動不動,這才發現,“夫人,她死了。”眼尖的她發現地上的字,吃驚地念出來,“我一定會變成厲鬼回來索命。”
什麼??
田慧芸聽到這,吃驚又憤怒,林映君什麼時候寫下這行字的,爲什麼她一點都不知情。
“夫人,她竟敢詛咒我們!”歐嫂氣憤地說。
“把她給我埋了!”田慧芸吩咐完,想了想又說,“埋遠點,請法師做場法事,去去這裡的晦氣。”
“夫人,她的話您也信?”歐嫂鬱悶極了,“她是因爲無力反抗,所以死前故意拿這個嚇唬我們。”
“讓你埋你就埋,廢話那麼多!”田慧芸急了脾氣。
歐嫂急忙道歉,“是是,我這就吩咐下人。”
田慧芸看向地上那個面目全非的身影,此時,林映君猙獰的雙目還兇殘地看向她這邊……田慧芸一個哆嗦,忽然覺得這間地下室裡寒氣逼人。
怎麼忽然間這麼冷,怎麼會??
“媽,我們走吧?”一旁的牧東辰終於開口了。
剛纔所有血腥的場景他都看在眼裡,但是,一向被人認爲溫柔善良的他並沒有極力阻止,反而面無表情地看着歐嫂喪心病狂的所作所爲,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纔是牧東辰原本的面目。
“等等。”田慧芸忽然站住腳步,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歐嫂,把她給我徹底肢解,粉碎成灰,我就不信她的靈魂還能回來!”
“……”歐嫂畢恭畢敬地躬身,“是,夫人。”
“所有跟我田慧芸作對的人,都別想活在這世上!”田慧芸丟下這句話,彷彿是說給空氣裡的冤魂聽的,又彷彿是給自己壯膽,總之,她離開這間地下室之後,躺到牀上還心有餘悸。
那句用血寫出來的惡毒詛咒從這一刻彷彿紮根進她的心裡,讓她一睡着就噩夢連連。
“田慧芸,還我命來……”
“田慧芸,你居然把我丟進海里,我要殺了你……”
……
“啊……”田慧芸又一次被嚇醒,她滿頭大汗地從牀上坐起身來,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
凌晨五點多,田慧芸按了按牀頭的按鈴,歐嫂急忙披上衣服推門進來。
“夫人,您怎麼了?”
“那個賤人的屍體處理了嗎?”田慧芸忍住心裡的害怕問道。
“處理了,已經火化成灰,丟進海里了。”
“你說什麼?”田慧芸的雙眼一下子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