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捧一束白色花束,身上套着合體的黑色西裝,傾倒衆生的英俊面容,隨意一站,即如帝王一般高貴。
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冷子墨是誰?!
陸皓跟本就不敢看他,不光聲音在顫抖,整個人也是顫抖得如風中落葉一樣。
“冷……冷總……您……您怎麼來了?”
難道說,他發現了他們的陰謀?
一想到這種可能,陸皓的襯衣後背瞬間被冷汗打得精溼。
“我來替小茜獻一束花,順便把東西拿走。”冷子墨邁步走下墓地內,“帶路!”
原來,是替洛小茜過來,陸皓暗暗鬆了口氣,在前面帶路,到底是不敢走中間,只是溜着邊走,如一條狗一樣。
從入口到墳前,不足千米的路,陸皓身上的西裝都已經被冷汗打溼。
上一次,雖然冷子墨沒有讓他做牢,可是在看守所被拘禁的那一週,他每天除了捱打還是捱打,那一週簡直就是地獄一樣的日子。
現在,看到冷子墨,他怎麼可能不害怕。
走上前去,將花放在墓碑前,冷子墨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行禮,目光就落在一旁放着的那隻棕色箱子上。
“東西都在?”
“都在,都在!”陸皓抹一把因爲抹了芥末油有些辣疼的眼睛,“謝謝您。”
冷子墨上前一步,感覺到他身上冷冰冰的氣場,陸皓只嚇得後退三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要麼,在她的世界消失,要麼,在這個世界消失。”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冷子墨沉聲開口,“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彎身提起那隻箱子,冷子墨轉身便走,看也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陸皓坐在地上,直看着那輛黑色奔馳車走遠,這纔有氣無力地從地上爬起來。
不遠處,小樹林裡,強子拿着單反跑過來,看看漸遠的黑色轎車,轉臉看向陸皓。
“皓哥,這……冷子墨怎麼來了?”
“誰他|媽知道!”陸皓拍拍身上的土,“走吧,回去再說。”
……
……
老家的小院內。
洛小茜站在院子裡,向着青松墓地的方向鞠了三個躬。
“李阿姨,對不起,不能出席您的葬禮。”
她這邊剛剛直起身子,客廳的手機已經響起來,洛小茜小跑過去,看着上面來自北京的座機號碼,她隱約覺得有幾分眼熟,當下就接通電話。
“喂,您好,我是洛小茜。”
“我是冷麟。”電話那頭,是冷麟平靜得沒有什麼波瀾的聲音。
冷子墨的父親?!
洛小茜的身體立刻站直了,“您好。”
電話那頭,冷麟直接了當地開口,“後天是中元節,你和子墨一起回家,我們一起去墓地。”
“什麼?!”
洛小茜驚訝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邀請實在是太突然了吧?
“後天上午十點,八寶地公墓,再見。”對面,冷麟道出時間地點,直接將電話掛斷。
“冷……”洛小茜聽着電話裡的盲音,無奈地垂下手掌。
這對父子還真是一模一樣,永遠都是這樣,上來就是發號施令,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不過,這個邀請代表着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