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的房間門大開,裡面的傢俱擺設倒在地上,門口的地板上還殘留着血跡。
王海和奧利維爾在房門前再次以眼神交流了一下,接着就先後衝了進去。
屋子裡面一片混亂,王海輕聲叫道:“洛克伊。”
沒有人回答,更爲房裡增添了一絲詭異。
奧利維爾持槍向臥室走去,王海則走向客房,推開房門后王海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屍體,心臟是被一支利箭給射穿的。神箭。王海本能地想到了那個印第安人弓箭手,他也在這克洛伊的公寓裡。不好。王海暗叫一聲,神箭不在這個客房裡,那就非常有可能在臥室。
“奧利維爾,小心!”王海慌忙叫道,本能地衝了出去。
奧利維爾推開了臥室門,聽到王海的叫聲後本能地躲到了牆壁後面,只聽“噌”的一聲,一隻箭從臥室裡面飛身出來紮在客廳的牆壁裡面。
“不要開槍!”王海衝奧利維爾叫道。
奧利維爾沒有開槍,不過她不會放了那個朝自己射暗箭的傢伙,見有人從臥室裡面出來就一腳踹了過去。
“咚。”神箭被踢到了門板上面,本能地一拳打了出去,看到奧利維爾是個女人後又急忙收了回來。
奧利維爾卻一點也不客氣,擒拿格鬥的殺招全都使了出來,把神箭逼的節節敗退。輕視女人是神箭所犯下的致命錯誤,就算是他拿出全力還擊也不一定是奧利維爾的對手,況且現在他還沒有還擊。
“啪”的一聲,神箭被扔出去摔在了牀上,緊接着一把寒氣逼人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奧利維爾,別殺他!”王海衝進了臥室,見神箭還活着就鬆了口氣。
“你認識他?”奧利維爾回頭衝王海問道。
“他救過我。”王海回道,接着用英語向神箭講道,“這是一場誤會,這位是我的未婚妻,骷髏傭兵團和團長,奧利維爾。”
奧利維爾一聽神箭救過王海,立即就對這位神秘的印第安人產生了一絲好感覺,收起刀後伸出手說:“你好。”
神箭從牀上坐了起來,有些尷尬地和奧利維爾握了握,接着目光落在了王海身上,不高興地說:“我警告過你,爲什麼你還在這裡?”
奧利維爾起身回到王海身邊,盯着神箭低聲說:“他好像不怎麼想見到你。”
“他擔心我會害死這裡的人。”王海解釋道,趁着這個機會向神箭講道,“我們的人已經趕到了這裡,並且與復仇者聯盟的人達成了一致,決定在今天夜裡十二點的時候分別對庫利塔爾別墅和華雷斯監獄發動攻擊。如果你想殺了庫利塔爾的話,那歡迎你的加入。”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與你們合作。如果我真的要殺了庫利塔爾的話,那我會自己動手的。”神箭說着站了起來,接着講道,“你們來這裡該不會是找我的吧?”
王海當然沒有忘記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回道:“我們來這裡是找克洛伊的。”說着停下來看了看四周糟糕的環境,接着講道,“這裡究竟出了什麼事,克洛伊哪裡去了?”
神箭走到客廳收回自己射在牆上的箭,回頭向王海講道:“如果你是來找克洛伊的話,那抱歉,你來晚了一步,她剛剛被人抓走。”說完走進客房檢查被自己殺掉的屍體。
王海看出神箭比他們先到這裡,知道的事情也比他們多,跟進客房問道:“你知道是誰抓走她的嗎?”
神箭從屍體上找到一本工作證,遞給王海說:“我想我知道是誰抓走了她。”
王海接過證件看了看,這是一本警官證,是警察抓走了克洛伊。
“庫利塔爾的觸角已經伸到了警察局,有不少的警察都爲他賣命。”神箭說。
王海已經親眼見到華雷斯監獄的獄警們爲庫利塔爾賣命,他控制着華雷斯警察局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關健是警察爲什麼要抓走克洛伊?很快王海就想明白了,一定是因爲埃夫拉因。除了用金錢收買外,黑幫更習慣於用家屬來威脅目標爲自己賣命。華雷斯監獄遭到襲擊後庫利塔爾一定是感覺到了威脅,這纔派警察抓起了克洛伊,藉此來威脅埃夫拉因,鞏固自己的力量。
“你打算怎麼做?”神箭突然問。
王海先是看了奧利維爾一眼,接着向神箭講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到警察局去一趟了。”
神箭露出笑容說:“看來我們的意見完全一致。”
王海好奇地問:“你爲什麼要救克洛伊?”
神箭的回答很簡單。“庫利塔爾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奧利維爾忽然問道:“去警察局,需要我叫增援嗎?”
警察局裡的警察一定不會少,王海三人前去顯得有些勢單力薄,神箭卻在這時講道:“不需要,只要我們三個過去就行了。”
王海聽出神箭一定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問道:“說說你的計劃吧。”
神箭晃了下手中的弓說:“警察一直想抓住弓箭手,那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好了。”
王海聽明白了,神箭是打算利用自己做爲誘餌引開警察的注意力,然後由王海和奧利維爾前去營救克洛伊。
“嗚嗚嗚.。”警笛聲突然衝破窗戶傳來了進來。
王海湊到窗戶前往下看了一眼,見樓下已經停了兩輛警車,回頭向神箭、奧利維爾講道:“看來具體的計劃得等我們離開這裡再說了。”
片刻之一警察持槍衝進了克洛伊的公寓,可是除了一位同仁的屍體外他們什麼也沒有找到。
克洛伊被帶到了警察局裡,當她發現抓自己來的人是警察後吃了一驚,掙扎着叫道:“放開我!我究竟犯了什麼法,你們爲什麼要抓我?”
“給我做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粗魯地將克洛伊按在了椅子上,他的右臉上有個硬幣大小的疤,是在一次出警的時候被一顆子彈打中後留下的。也算是他命大,自從那次死裡逃生之後他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守護正義,慢慢地走向黑暗,最終爲庫利塔爾所收買。
房間裡面還有另一名較年輕的警察,賊頭鼠腦的,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他把克洛伊的手銬在了椅子上,同時威脅道:“閉嘴,呆會你就知道我們爲什麼抓你了。”說完起身向臉上有疤的警察講道,“隊長,這次真他媽的晦氣。媽的,弓箭手怎麼會跑到那個地方去的,而且還殺了我們的人!”
沒錯。臉上有疤的警察正是華雷斯市的反黑大隊的大隊長,這真是一種諷刺,爲墨西哥最大的黑幫頭目庫利塔爾賣命的他竟然成了反黑大隊大隊長。
“呸!”這位大隊長衝地上吐了一口,心裡也非常的不爽。本來以爲這次綁架只不過是個簡單的任務,誰他媽的能想到一直和庫利塔爾做對的弓箭手會出現在那裡,而且他剛剛已經得到了彙報,留在那裡的同伴已經死了弓箭手的箭下。
手機鈴突然響了起來,大隊長接通電話講道:“庫利塔爾先生。是的,我們已經抓到了埃夫拉因的女兒。”
“什麼,你們是庫利塔爾的人?”克洛伊驚訝地看着眼前的警察,實在是不敢相信,除了自己父親外竟然有這麼多公職人員爲庫利塔爾賣命。
“閉嘴!”賊頭鼠目的傢伙給了克洛伊一個耳光,他纔不管克洛伊的父親是誰。“再他媽的廢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克洛伊知道對方絕不是說着玩玩的,心裡恐懼,老實地閉上了嘴。
大隊長將遇到了弓箭手的事情向庫利塔爾做了彙報,最後應道:“是,我明白。是,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傢伙並殺了他的!”掛上電話之後他逼視着克洛伊,冷冷地問,“你和弓箭手是什麼關係?”
“弓箭手?”克洛伊愣了一下,她確實聽過城裡有一個專門刺殺庫利塔爾手下的印第安人,被人們稱之爲弓箭手,卻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不,我不認識他。”
“啪!”賊頭鼠目的傢伙又給了克洛伊一個耳光,歷聲叫道,“媽的,不認識他會去你家裡?臭婊子,你最好說實話,否則的話我讓知道什麼是痛苦的滋味。”臉頰火辣地痛,克洛伊在父親的保護下從來沒有捱過打,現在兩邊的臉都腫了起來,讓她傷心地哭了起來。“不,我是真的不認識弓箭手,你們一定是誤會了。聽着,我爸是華雷斯監獄的監獄長埃夫拉因,你們最好現在就放了我,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們抓了我的話他一定會和你們沒玩的。”“媽的,竟然敢拿你父親來嚇唬我們。”賊頭鼠目的傢伙又給了克洛伊一個耳光,接着講道,“實話告訴你吧,正是因爲你父親我們才抓你的。哼,你父親在庫利塔爾面前已經失寵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殺掉,至於你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還是另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