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我獻給東皇”
“瀛圖第一高手東皇?”
“沒錯”
“那你趕緊走吧!”
我原本還想收他做坐騎呢,但他卻是被獻給東皇的,瀛圖第三的梵音就把我們弄的很慘,要是得罪瀛圖第一高手,那我還有什麼活路。
“想不到你也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對啊!”
“對……?”可能意想不到我會這樣回答他,這老鷹一時語塞,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我反笑,“激將法,用得太明顯了。”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遼屐鬼姜部,他們爲了挑選最強的猛獸,不知道要殺了多少猛獸,而他們卻只是說在淘汰劣質猛獸,是爲了猛獸更好的繁衍,弱者應該被淘汰。他們之間本身也是弱者,怎麼不見他們把自己淘汰。多少親人朋友死在他們陷進之下,還有你的族人們,難道你不想報仇?我可以委屈做你的坐騎,和你殺回幻世之境。”
我差點被他說動,但依舊沒有動搖讓他離開的心思。“你這又是什麼招,還是趕緊走吧,我不想橫生事端。”
“你這個膽小鬼,我哪兒也不去,就賴這兒了。”
見我還是要趕他走,他躺在地上裝起死來。
我又何嘗不想收了他當坐騎,只是萬一東皇找來,那時我該怎麼辦,我不能連累我的朋友們。
“東皇也是瀛圖第一高手,你不想跟他卻要跟我,這是爲什麼?”
“我還小不想嫁人”他頭枕着翅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着。
“你是母的啊!我還以爲是公的呢,這瀛圖第一高手品味還真是特別,要娶你這隻母雞。”
“母雞?哼,拿了我腳上的困獸符,誰奈我何。”老鷹氣的站了起來。
“那爲什麼會被抓到”
“啊……你這黑蛇怎麼這麼不會聊天。”這母雞還挺召我喜歡的嘛!
“好吧,說點別的,你叫什麼,多大了?”
“晴雯,一千歲”
“一千歲還小啊,趕緊嫁人算了,我送你回東皇那,說不定還能討碗喜酒喝。”
“你不怕他吸了你的修爲,你以爲瀛圖島上天天有人相互挑戰是爲了什麼?”
“爲什麼?”
“吸食對方的修爲,你肯定沒有火烈石吧,不知道靠吸人修爲能增長自己的修爲吧”
這一點我的確不知道,我見人們不斷相互挑戰,還以爲只是比個高下,圖個高興,順便像我一樣收個門徒什麼的。
“瀛圖所有人都這樣?”
“當然不是,只有心懷邪惡的人才這樣做,東皇就是惡中之惡,所以,你確定要把我送回到那個惡毒的人那?你若趕我走,我就說是你把我擄走的,看東皇怎麼收拾你”
擄走,我突然想起襲人,不過鮫人王對她是不是比爺孫之情還要多一點呢,不然幹嘛因爲襲人對我好就老是跟我過不去。
怎麼說來我好像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了?趕他走,萬一他又重回東皇身邊告我一狀,我難逃一死,萬一東皇找來我還是難逃一死。如果非要做個選擇,那我選擇後者。
既然如此,那還是好好練功吧,我取出十方俱滅練起瀟湘和紅玉教我的上古法術。我已經掌握了不少,和之前已經進步了許多,但依舊不夠。三十六天罡已經全部回來,靈芝的事肯定需要個說法,若是和解不成,難免要有一場惡戰,若真打起來,我們老弱殘兵怎麼能打贏他們。
不過,我已經和十方俱滅有了默契,也能逐步駕馭他了,只是他還依舊在蛋裡,若我有個坐騎助陣,也不是沒有勝算。
“你留下吧”
“你這靈蛇有悟性”,晴雯感恩戴德,圍着我跑來跑去,與樂壞的母雞無異。
殊不知此刻的東皇山,爲她已經鬧翻了鍋。
“這好好的金絲牢籠怎麼會被打開,說誰讓你怎麼做的?”
“大總管饒命,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鑰匙只有你有,金絲籠沒有撬開的痕跡,不是你是誰,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誤了主人的婚期,我們腦袋可賠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啊……”
一個男人正在對女人拳打腳踢,他們都是東皇的家奴,這幾天在爲東皇的婚事做準備,東皇閉關修煉,連新娘長什麼樣都沒有見到,新娘就不見了。大婚在即,東皇也馬上就要出關,若不趕緊把新娘找回了,他們這些下人門徒終將難逃一死。
“還在裝是嗎,用來鎖住金絲牢籠的鎖被打開,連鎖帶鑰匙就好好擺在地上,鑰匙就是你那把,你說不是你放的那是我放的?”
“總管,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婢女哭着喊着男人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繼續逼問着她,甚至已經拿來了刑具準備對她用刑。
“就算不是你放的,那也是你失職,給你點顏色,好好回憶你都幹了什麼,來人,動刑。”
“啊啊啊……”女人的慘叫聲掩過鞭子的抽打身,上等犀牛皮製的的皮鞭,瞬間把女人打的皮開肉綻。
“停”男人示意手下停下手中的皮鞭,用力握着女人的下巴,啊,女人吃痛的叫了一聲,卻再也發不出聲音,男人說道:“事到如今,我是該相信你是無辜的還是相信你是個硬骨頭呢,你若要死,我不攔着,可別連累這一屋子的人啊”
連累?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其中幾個人只要有人願意作證,就能證明她沒有說謊,可貪生怕死的他們,沒有幫她就算了,還落井下石,說就是她故意放走晴雯的。他們的眼神裡滿是冷漠,沒有人在乎她,只想趕緊推出個替死鬼。
她自知難逃一死,若果真的有連累一說,能連累這個行宮的人給自己當陪葬就好了。
她自打記事起就在這行宮裡,從打掃庭院,端茶倒水再到現在貼身伺候東皇,這幾年哪一天過得不是戰戰兢兢地,在在這段時間裡,她從不覺得她的腦袋是屬於自己的,只是東皇寄放在她脖子上的而已。東皇動不動就砍人腦袋,在他的行宮外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人頭,有的已經朽掉了,有的掛滿蛆蟲,滿牆的骷髏頭,到了晚上總能看見有影子在牆上游走。
佔地八百里的行宮已經被門徒掀了個底朝天,爲了不被懲罰,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極力尋找晴雯的下落,東皇的行宮被白色恐怖籠罩。
“老頭,你幹嘛,還不趕緊去找人”
花園中一個人在坎竹子編着什麼東西,每個人都忙着找人,他卻躲到這裡清閒。
“都是黃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找不找到那個人對我有什麼意義,倒是你們,年紀輕輕,跟了這麼個嗜血的主,一不高興就要坎人頭,簡直殘暴啊。老朽我編了人頭樁,要不要也給你編一個,我們死後沒資格入土爲安,有個人頭樁託着我們死去的頭顱,也不枉我們白活一場,要不然,死了難免也覺得淒涼。”
老人的話對男人有些觸動,自打跟了這愛坎人頭的東皇,他們一天能睡安穩覺。逃不走,跑不掉,只能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