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族長。”聽說族長是個魔鬼冷血的人，怎麼瞧着不像？還有這個女子……
君子修鳳眸寒厲的睨着綿紅月，聲音倒是依然溫和，問道：“天六呢？”
“去查探忘憂閣。臨去時，託屬下向族長請求接應。”綿紅月垂頭努力鎮定的回道，那被君子修盯着得心底一陣顫慄，完全不敢再擡頭看他一眼。
或許不是他沒有傳說中的可怕，而是她恰好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忘憂閣？
君子修道：“你過去接應天六。然後把看到的，通知到每個地方的蛇頭，傳令若是發現了類似古怪，非常理之事速向青龍城彙報。”
“是，族長。”綿紅月告退離開。
“怎麼回事？”白蘭問道。
君子修卻沒有立刻回答，“夫人累了吧，我去準備洗澡水。”
白蘭見他不回答，也不急催，由着他忙活。
直到兩個人都洗漱完畢後，上了牀。君子修才娓娓道來——
“青龍城皇宮之下就是夫人要找的青龍精元。歷朝歷代都一直有一股隱身在黑暗裡的勢力，保護着青龍精元的安全。久而久之這股勢力越來越強大，甚至繁衍了後代子嗣。但一直不爲人知，因爲是藏身在黑暗裡的，精通黑暗秘術，所以也叫暗族。只受命於大晉在位的皇帝。綿紅月、天六便是暗族的後代。”
“那你怎麼是族長？你總不是那一族的吧。”
“只是代族長，真正的族長是重華帝。他不喜做暗族族長，所以強扣在了我頭上。”
“……這皇帝當得，我看他恨不得把皇位也給你了。”她可記得書房裡那一堆堆的奏摺，他幾乎白天黑夜都在爲這個王朝操勞了。
“……”
“就欺負你人傻能力強。不過你也得小心點兒，帝王多性疑，小心哪天他給你潑髒水。”
“……”
“話說這暗族也挺悲催的，一生不見天日吧。”
“生爲暗族，便要終身藏匿在黑暗裡。像綿紅月這樣能由暗轉明，也只是極少的一部分。而轉明的人依然要爲黑暗裡的人服務。”
“那要是有暗族不想在黑暗裡了呢？”
“不想在黑暗裡？”
“比如喜歡上了普通人家的女子或者男子，想要留下來生活，離開黑暗走向光明，平靜的日子。”
“逐出暗族，廢除一身的功力，並抹消了他關於暗族的所有記憶。一生不得有子嗣。若是生了，則要送回暗族。”
“……能正大光明的行走在陽光下，即便如此他們也是甘願的吧。”
“呵呵，夫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他們暗族有特別生存的地方，山川秀水，生活安樂，只是隔離了人羣。你所說的情況，也只是在百年前出現過一例。”
“……這算什麼黑暗啊。”
“所以他們暗族，很多都不願出來。天六就是，他屢次都盼着回去。只是每個暗族的人都要爲青龍精元所屬的王朝，服役二十年，之後便可退役。回家鄉終老。”
“那要是遇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