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白蘭和守介就看到一股沖天而起的魔氣,接着又一道淡金色的仙氣,和魔氣此消彼長的膠着。忽然,又一道妖氣纏上了仙氣,合同魔氣,一起打壓削弱仙氣……
“果真是已經合夥了。”白蘭直覺人修在這場七界之戰中,前路堪憂。
“過去看看。”加快了飛劍的速度。
飛劍的白光,一看就知道是人修,所以並沒有任何阻礙的進了人修的範圍之內。
濃郁的血腥味在空中漂浮着。
諸多門派被魔氣侵蝕或重傷的人修,皆是席地而坐,或者就地躺在地上,連個遮掩也顧不得了。哪裡像青靈森林時,還有個營地帳篷。
白蘭忙尋找青雲宗的弟子在哪兒。
守介一指前方道:“那裡,玉鸞師叔。”
白蘭忙看過去,鳳梓臉上帶着疲色,起碼還是一個全乎人,正忙着照顧受傷的弟子。
鳳梓正好也朝這邊看過來,結果看到白蘭和守介後,眉頭卻是一皺。
白蘭帶着守介過去了。
“你們怎麼來了。”鳳梓看着他們倆,特別是白蘭,仍然是結丹期,沒有進入元嬰期。這樣的修爲,在這裡一抓一大把,也是最容易死的。
“快回去!”鳳梓對白蘭和守介喝道。
白蘭不理他,又朝其他青雲宗的弟子看過去,“守進呢?”
鳳梓越發鎖死了眉峰。
見他不回答,還有他眉峰間化不開的愁皺,白蘭臉色也肅正起來,“可是那個印記?”
鳳梓回道:“他被烈夜抓去了。”
守介忽然朝一個方向跑去。
白蘭忙順着方向望去,那裡有一名盤膝打坐的清雋男人,身上有絲絲縷縷的魔氣正被排出體外,是玉川,守介的父親。
“怎麼這麼慘烈?”白蘭唏噓道,臉色也越發凝重。
鳳梓道:“這就是戰爭,很正常。”
白蘭朝遠處看去,人修和妖魔雙方還在打着,眸底閃過一抹深諳的厭惡。
鳳梓見她看向交戰區道:“那裡你不能去。”
“我是你小師叔,你要聽我的,輪不到你對我發號施令,好好照顧傷員。”白蘭驀地冷酷的瞪向鳳梓。
鳳梓被她的眼神瞪的一愣,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白蘭這副模樣。
白蘭乘着飛劍朝前方的戰區飛去。她瞭解戰爭,爲特工時,她參加的戰爭次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不過,那時候的戰爭,還是無法和這裡的相提並論。但有一點是相同的,戰爭就是死亡,大量的死亡。平時那些雞毛蒜皮、愛恨情仇的個人小事,在戰爭面前都成了浮雲。
殊不知,引起這次七界大戰的導火索,正是她認爲的小事……
鳳梓出口想要阻止,但終是沒有出口。沒錯,她是他的師叔,比他高了一個輩分。而且她剛纔的眼神……便是他也心底一震。
玉虛已經突破了渡劫期,進入了大乘期。
所以白蘭在他眼中的模樣,已然非表面所見的那樣。
本來乍一看到白蘭時欲要喝止的話,就堵在了嗓子口,看着她飛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