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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又給小珠寶洗過澡,欒宜玥令濮陽渠看好女兒,這才輪到自己洗澡,在孃家,又有爹孃,她覺得安全地多了,濮陽渠再過份,也不敢明着對她動手動腳的!
誰知道,等她洗好澡,再來帶小珠寶回房時,小珠寶卻縮在她姥姥懷裡抱住她姥姥直說要跟姥姥一起睡——
聽到這話,欒宜玥臉色立即就變了,在女兒和親孃的相聲之下,小臉是漲地發紅發白,可這會兒小珠寶已經被宜秋棠抱着回了她屋了。
留着欒宜玥在堂屋裡傻站着,若不是欒宜昌一直盯着,欒宜玥還不會回她屋,進到屋裡,她這才發現,濮陽渠被她娘打發去洗澡了。
正當她想再返回前院,跟她娘好好說道時,卻見濮陽渠已經跨進虛掩的房間,看到渾身繃緊如同小獸受驚似的,他鷹目一掃:
“老婆,小珠寶呢?”說着,濮陽渠已經踏進屋裡。
隨着這高大男人的侵入,欒宜玥緊張地嚥了嚥唾液,小聲地回道:“在、在娘那裡……”
她心情很緊張地撫着肚子準備後退,等她扶到隆起來的腹部時,這纔想到,她怕什麼!她現在懷有身孕嘛~
“在娘那?怎麼不帶回屋來,我去接小珠寶…”濮陽渠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嬌妻在怕什麼了!
他暗歎一聲,盯着一米之距的欒宜玥,輕聲說道。
至於丈母孃的好意,他只能道心領了。他和嬌妻有一輩子的時間,並不急於一時的親近。
若是小珠寶的存在,能讓嬌妻更自在安心一點,他是不介意女兒睡在他們屋裡的。
欒宜玥聽到濮陽渠的話,眼眸一亮,當即點頭重重地“嗯”了聲。
濮陽渠大掌摸了摸了欒宜玥的及肩短髮,瞧着因聞他話而明顯放鬆下來的小女人,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耳畔低喃:
“傻老婆,真是要命。”
感覺到欒宜玥受驚的後退一步,揚起來的小臉,亦是緊張地盯着他的大手,心裡苦澀一笑,呢喃了完後,就留戀了她髮絲的柔軟,退出了這間要他命的房間。
這時候的身體,可不是他十年後的身體,對於看到嬌妻這般誘人的小表情,他是真的非常的受誘惑。
雖然身體不給力,但是他的精神力卻十分給力,幸好控制住自己的行爲了。
等到濮陽渠來到前院時,他的氣息已經恢復了正常,直接就喚了小珠寶的名字,小珠寶從來沒有離開過她媽媽的身邊睡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姥姥帶睡。
這會兒,正精神的在牀上,一時望向姥姥,一時望向姥爺,就是睜着的小眼睛明顯是睏意十足了,仍是努力地睜着。
聽到爸爸的聲音,立即大聲的回道“爸爸”,說着,就自己下了牀如同個小彈珠般衝進濮陽渠懷裡。
宜秋棠見到外孫女這快捷的小動作,心塞。再看到這蠢女婿居然將她的好心用計,這麼浪費掉,真是哭笑不得。
再看被爸爸一抱,就不願意脫手的外孫女,當即也不做惡人了,隨着這一家三口鬧吧。
等欒宜玥看到濮陽渠真的將小珠寶抱回房間裡,她才真的放鬆下來,見小珠寶一來到牀上就小心地投入她的懷裡,她捏了女兒的肉肉耳垂惱道:
“小壞蛋,不是要跟你姥姥睡嗎?怎麼爸爸去接,就跟着爸爸回來了?哦~我知道了,原來是小珠寶只愛爸爸,不愛媽媽了!”
“沒有沒有~媽媽,小珠寶愛媽媽,也愛爸爸!媽媽不要生氣~”說着一隻小手還犯困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嗯~媽媽聽到了,小珠寶困了就快睡。”說着,欒宜玥已經扶着小女兒睡下,見她乖乖的躺着牀的中間,農村早晚氣候差別極大,她還給女兒的小肚肚搭了一張小單被。
濮陽渠見妻女都躺好了,他纔開口說道:“好了、快睡,我關掉燈了。”
“嗯。”欒宜玥想到女兒睡在中間,她又睡在牀邊,她小聲地問了句:“你能看地見嗎?”
欒宜玥問完時,濮陽渠已經從門邊走到牀邊了,聽到妻子的問話,一邊上牀一邊回道:“當然,你老公可是當兵出身的。”
“你睡進去,我晚上要起夜。”欒宜玥感覺到濮陽渠居然在她身邊要睡下,忙開口小聲地說道。
牀邊只有一點點的位,濮陽渠骨架又大,怎麼可能睡地下!
“沒事,你要起夜時,我扶你去。”
欒宜玥在黑暗裡沒有看清楚濮陽渠的動作,不知道他在說話間,已經將小女兒順利的挪到了牀裡頭靠牆位邊,根本不用怕小珠寶睡着會滾下牀了。
“不、不用!”
可欒宜玥這會再說這話已經遲了,濮陽渠長臂穿過她的脖子握在她的肩頭上,一隻大手託着她的大腿,利索地將她抱進了牀中央,小珠寶剛空出來的位置上——
“傻媳婦,你身體這麼弱,我不會吃了你,乖、快睡!”濮陽渠雖然沒有打算強迫妻子,可也沒有想當個和尚,連妻子碰都不能碰,這不適合濮陽渠‘這時’的表現。
濮陽渠順利躺下身,然後強壯的身體就貼在妻子的後背上,嬌小的妻子,距離多年後,再度被他抱進懷裡安眠,單是想到這裡,濮陽渠就非常滿足了。
相反,欒宜玥全身怵地發僵,男人遒勁的手臂就在脖子下,這感覺真的讓她非常的不適,她原本非常緊張的,卻感知到濮陽渠的大手,是似在給小珠寶蓋好小被子……
然後,這男人的大手就自然的伏在了她的肚皮上——
“你、你這樣,我怎麼睡地着!”雖然男人沒有再多的舉動,但是欒宜玥卻是在心裡將這句狂吼了幾句後,最後實在是被濮陽渠這強盛的男人氣息,弄地心跳快速,根本無法放心入眠,而脫口說道。
濮陽渠本來就只是閉目養神,一直靜靜的聆聽妻女的呼吸聲,沒想到妻子居然會出聲,他垂下頭,薄脣抵在她的發頂,啞聲說道:
“老婆睡不着,要不……”
欒宜玥一感覺到濮陽渠的動作,已經脫口反駁的低喝了聲“不”,然而似是明白自己反應過激了,她緩了緩急促的氣息,弱弱地補了句:
“我我非常困,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