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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樑一把將站起來的江麗婷用力的扳過來,壓在牆體上,一雙目光透着兇光,惡聲惡氣的說道:
“江氏,你要是再認不清楚事實,老子現在就可以讓你滑胎!省地你生下來了的禍種,爲禍我濮陽家!”
說着,朝着她比起自己青筋凸起的大拳頭,因着濮陽樑在家裡一直務勞,他的拳頭沒比濮陽渠的小,力量比起濮陽渠雖有不逮,但是真要被他揍上一拳,江麗婷肯定得受罪!
“那、那是我的錢!”
江麗婷被此時的丈夫形象弄地驚駭不輕,但是一想到婆母給她的那錢真的要沒了,她如何產下腹中這一胎,不說生孩子的錢,但是交罰款就沒有辦法應付得了!因而她嘴裡還是不怕死的咬死這話:
“你不經過同意,就拿着我的錢出來,你濮陽家這是想要搶錢?!”
“你的錢?嘿,江麗婷,你江家是什麼德性,青溏村誰不清楚?若這真的是你的錢,老了你要懷疑你腹中的是哪兒來的孽種!說,你給老子說清楚,這錢你是哪來的?”
說着濮陽樑用力的箍着她的脖子,幸好這會兒三妮子因爲失血,被醫生開了藥又打了針,這會兒早已經在椅子上昏睡着了,不然看到父母這樣子怕是要嚇着了。
“唔、——”江麗婷一雙眼睛受駭地眥大,似是不敢相信丈夫真的如此對她這般一樣,呼吸困難的去扯濮陽樑的大手。
“說呀!”濮陽樑此時卻是想起了小弟回來時,對他的的嘲笑!
之前不覺得,可現在他就覺得,這江麗婷哪裡都不本分!
這惡婦可謂是三天兩頭的回孃家,因着就隔着村東與村北的距離,她什麼時候回孃家,就是走幾步。
他根本就沒有對這毒婦產生過懷疑——
雖然他心裡明知道這些錢就是老孃給的,還是他自己親眼所見,可就是敵不過心中越來越重的厭惡感!
因着她的嘴賤和姦性,可是將他的父兄、母子、兄弟之情,都搞攪的一混亂!
直到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江麗婷這纔開始掙扎着,嘴裡也不敢再強硬的說是她的錢了,她弱弱的開口求饒:
“是,娘、給…的!”
猛地聽到了樑生怒吼中暴怒,被老頭了推倒跌坐在泥地上的璩美英,顧不得老頭子給渠生的錢了,聞聲轉頭望向樑生夫妻,一眼看到江麗婷臉都被樑生掐地整張麥臉都發黑了——
“樑生,快放手!那錢是娘給大妮媽的!”
“呵,你可真犯賤,終於承認這錢,是我娘給的?”被老孃一喝,濮陽樑看到江麗婷憋氣的死豬樣,這才微微地鬆了一直手勁,冷聲威脅:
“江麗婷,你別給臉不要臉,若再膽敢亂來指鹿爲馬,下次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真當他們濮陽家的男人都是蠢貨?!
被濮陽樑大力的推撞在牆上,江麗婷一陣“咳咳”地咳嗽聲,捂着脖子那是火辣辣的痛,一雙眼睛怒火十足的瞪向濮陽樑,餘光掃到公爹居然就幹看着濮陽樑對她動手,一直沉默不吭聲——
江麗婷心裡“咯噔”一聲,知道現在不單隻濮陽樑對她怒氣,就連公爹也對她心生怨恨了!
至於婆母,只要她肚子裡的胎兒還在,江麗婷自信,肯定能將璩美英哄地過來。
濮陽源與濮陽江確實是站在一起,沉默地看着濮陽樑修理江氏,這種毒婦現在還不給點她顏色瞧瞧,將來可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情呢!
濮陽渠大哥不會再鬧出事情來了,這才兩步靠近老爹——
“老、叔,”濮陽渠生硬的轉口,苦澀地將手中這七、八千錢遞給老爹,緩緩說道:“這多出來的,應該是我這四年寄回來贍養你們兩老的錢,你收好。”
並將手中的二萬二千餘元,利索地裝進自己的褲袋裡,這就是他這年寄給妻子的生活費用,他一分都不給老孃佔便宜。
濮陽源聽到了渠生的話,愣了一下,老淚垂目的點頭。
聽到渠生這頭,璩美英生硬的轉過頭,濮陽渠的動作,她亦看地分外明白。再聽到渠生的話,她心裡終於有了一股不安感,本能的握住江麗婷的手腕處,攥地江麗婷生痛——
濮陽渠將錢交完給老爹後,冷沉着硬臉,只瞄了一眼濮陽樑訓江氏那惡毒婦的情況,知道大哥理智回籠了,他瞬間將眼神集中在走出來的妻子和大娘身上。
另一邊,與周雲月一同走到前院的欒宜玥,親眼看到江麗婷被濮陽樑掣制威脅,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女人最大的丟臉之外,就是她當着家裡所有人的面,被丈夫訓!
這會兒濮陽樑對江麗婷已經不叫訓了,差不多是等要掐死她的惡狠暴怒。
欒宜玥心裡暗爽地看着,對江麗婷只有恨意,哪還會產生同情。只覺得江麗婷現在所受的罪,這都是她自個兒作出來的。
不過覺得才站了幾秒,欒宜玥就感知到有人在靠近,微一偏頭,就發現是濮陽渠靠近過來。
“渠哥~”欒宜玥朝着濮陽渠伸出了小手,望了眼濮陽源那邊的方向看看,抿着嘴,想着等濮陽樑教訓完江麗婷,再來繼續——
然而,欒宜玥這一遲疑,周雲月就忍不住了。
自知渠生和玥丫頭是‘自己人’後,周雲月那是恨不得將這兩個孝順的孩子,護在她身後,一看到玥丫頭這遲疑的樣子,直道玥丫頭就是生性太憨厚,還想給江麗婷留臉?
呸!
對,周雲月在得知玥丫頭的手錶不見了,心裡一早就將罪人,定在了江麗婷身上。
在周雲月眼裡,璩美英這個小妯娌,可能是有點腦子不太清醒,但是爲人卻還算老實,她是絕沒有膽子進兒子房間去‘拿’東西的。
因爲,濮陽源這輩子,平生最恨的,就是‘入室盜竊’!
璩美英就算再大膽,也不敢明着對濮陽源來蠻幹,而濮陽樑就更沒有膽了。
“怎麼了?”濮陽渠一看到周雲月的神色,兩步靠近妻子將她護在身側,看向大娘,陰沉的問:“大娘,是少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