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的班主任說了,禹言看似什麼都優秀,可是卻總悶悶不樂、鬱鬱寡歡。而且孩子很能忍,被人欺負的時候也不言不語,教人看的心疼。
禹天很直接地跟老師說禹言父母已經不在了,他們雖然關心禹言,可是並不能抹去孩子心中的傷痕,希望老師能多多照顧。被這凌厲帥氣的男人低聲下氣的求着,班主任有些受寵若驚,一想到孩子的命苦,她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下來,信誓旦旦的對禹天說讓他放心,她一定好好照顧孩子。
穆雨緋回家到禹老那以後得意的尾巴都翹上了天,她自小就是個混世魔王,哪曾被人這般誇獎過,禹言可是給她掙足了面子的!禹老和禹母被她誇張的說辭逗的樂的不行,只有寶貝們信以爲真,簡直要把禹言當成榜樣一樣供奉起來。
禹言見穆雨緋高興地誇他,小臉微微地漲紅,不過禹天卻拍着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以後有人再欺負你,你該知道要怎麼做,不然揍你的就會是我和你嬸嬸。”
禹言被禹天嚇的渾身一震,隨即屈服於淫丶威之下拼命地點頭。估計若他的班主任知道禹天是這麼教育孩子的,肯定會氣的淚水長流不止,心肝脾肺腎都得疼個遍!
“媽,讓禹言做我兒子吧,有這麼優秀的兒子我臉上有光啊!”穆雨緋興奮地向禹母提議。
禹母呵呵笑着捶了她一下,知道她是想以後再給禹言開家長會把尾巴翹的更高點,不過她這個做奶奶的也十分想得意一次,期盼這事發生在孫子身上還要好幾年呢,她也想提前體驗體驗。
“嬸嬸,我都和浩民叔叔說好了,做他們的孩子呢。”禹言無奈地說。
穆雨緋挑眉,“誰敢跟我搶?誰跟我搶我滅誰!”
禹母也連連點頭道:“你若真擔心有人非議,長大就去當兵吧,讓你弟弟們繼承家業就完事了唄。”
當媽的和當奶奶的都同意了,禹老這當曾爺爺的自然也就同意了,而且禹母說的十分有道理,這麼做以後也能堵住衆人的話頭。
穆雨緋壞笑着對禹母說:“媽,過幾天我就去辦手續,然後跟浩民他們說我兒子老優秀了!”
“你這壞丫頭,先斬後奏就算了,他們得不到這麼優秀的兒子,你還想氣死他們?”禹母捏了捏她的鼻子。
禹言感覺自己在風中凌亂了,好半響才深吸了一口氣喃喃地說:“我終於知道浩民叔叔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我們家果然很民主,因爲他們都是主,就我是民。”
禹家人被孩子的故作老成逗的哈哈大笑。從此禹家多了一個新名詞,那就是“被民主”,每當有人要做什麼,而被禹家上下否決的時候,這個詞就頻頻的被用了出來。尤其是十多年以後寶貝們用的最頻繁!
晚飯過後穆雨緋就同禹母商量起接受家族事業的事,禹母認爲她纔剛回來,潛在的危險還沒解決,這麼就接受家族的工作會增加她風險性。
穆雨緋用手指點着下巴思索着說:“媽,北方的小老太太有了孫子以後都是安心在家看孫子的。”PtiW。
禹天聽她這麼說依然覺得自己還年輕的媽,忍不住撇過頭去竊笑不已。
禹母剜了他們一記眼刀,掐着穆雨緋臉陰笑着問:“我一直覺得我今年才三十多歲,緋緋你覺得呢?”
穆雨緋被掐的臉生疼,淚眼汪汪地屈服道:“媽,您就是說您今年十八我都信!誰不信我跟誰急!”
禹母滿意地放開她,卻聽她又說:“那我年輕的媽,爲了讓您青春永駐,我就把孩子帶回家,或者讓我媽那個小老太太看孩子算了。”
禹母氣極才鬆開的手又準確地掐住了穆雨緋的臉,用三個字評價就是穩、準、狠!穆雨緋現在不安全,孩子跟着她更不安全,而且孫子跟着自己才親,萬一被別人養出感情了可咋辦?就算她有心要爲自己分擔,禹母也不能同意。當年因爲穆雨緋的出走,兒子都變的不像人了,她不能重蹈覆轍讓穆雨緋冒這個風險。而且前陣子穆雨緋因爲孩子跟爸爸親吃醋那勁她可是都看在眼裡的,想想她都覺着後怕!
不過經過多方協商,禹母終於勉強同意讓穆雨緋試一試,畢竟禹天都開金口了,說他會保穆雨緋安全。兒子自有兒孫福,禹母也就隨他們去了。
禹天的休假也結束了,他的工作性質允許他在A市上班,除非有特殊情況一般都會回家看看老婆孩子。不過這一次調動影響很大,很多事情需要重議、部門都要重組,禹天上班肯定有段時間要忙的回不了家。個在母以。
穆雨緋現在也顧不上他了,她自己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酒會、舞會什麼的必不可免,還要面對那些好事者的問東問西。不過,這都不算什麼,最讓她頭疼的就是在應酬上遇到她不想看到的人。
禹天還有幾天休假才結束,正好趁此機會陪媳婦出席應酬給媳婦立威。衆人是難得見禹少一面,都使盡渾身解數巴結她。有他在穆雨緋也樂得清閒,只是她的臉都要笑抽了。
端着酒杯她看了看四周,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她真想掩面狂奔,不明白爲什麼這麼狗血的事情都讓她碰上了?
端木爀端着酒杯走到穆雨緋面前。穆雨緋看着他,他蒼老了,也憔悴了,再不似當年的那般瀟灑飛揚了。
“你沒事,真好。”端木爀吁了一口氣。
穆雨緋見狀知道他這幾年也被自己的心折磨的不輕,她舉起酒杯,輕聲問:“都過去了吧?”
端木爀疲憊的閉上了雙眼,許久之後他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苦笑,睜開眼睛堅定地看着她說:“都過去了。”
他們飲盡杯中酒,就各自轉身離開。從此,他們誰也不再欠誰,只當是經歷了一場夢,彼此的生命便不再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