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孩子,你不會嗎?”蘇培恩審視着村書記。
村書記很愧疚,“我識字也不多,村裡事情還很多,我還要分批去接他們上學。”
“起來吧,我去,如果你是騙子,我活該如此。”霍薇舞下定了決心,扶起村書記。
“你還……真是讓人不省心,走吧。”蘇培恩無奈道。
“蘇總也一起去嗎?”霍薇舞不解。
“你以爲我想去?理論上,見死不救是犯罪,我可不想飛來橫禍。”蘇培恩拿過霍薇舞手上的行李。
“你們真是大好人,這邊走。”村書記在前面帶路。
霍薇舞狐疑的看着蘇培恩,“蘇總,你日理萬機的,來藏都幹嘛的?不像是會閒來旅遊的人。”
“過來考察投資項目,說不定,我心虛來潮,給他們的學校捐個幾億,重賞之內必有勇夫,老師要多少有多少。”蘇培恩輕描淡寫的說道。
霍薇舞睨了他一眼。
蘇培恩給他們一百萬後不聞不問,確實大氣。
說不定他真的會捐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會有福報的。”霍薇舞拍馬屁道。
蘇培恩笑着看向她,問道:“不傷心了?”
霍薇舞頓了頓,確實,沒那麼傷心了。
只要不去想,就不會那麼難過。
“看到我傷心你纔開心?”霍薇舞反問。
“轉移生活重心,是最好的排憂方法,一首歌唱的挺好,要住過多少旅館,換過多少雙人牀,戒指才能義無反顧的交換,想要談一次戀愛就結婚,現在很少,你不是也談過幾次了嗎?能和你在一起的那個,或許,現在還沒有出現,習慣就好。”蘇培恩意味深長的說道。
霍薇舞垂着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波動。
村書記把他們帶到長途站。
他們一起上了巴士。
霍薇舞先坐下,蘇培恩坐在了她的旁邊。
車上,各種怪味,衝刺在一起,不太好聞。
霍薇舞打開了窗戶。
村書記說着當地的語言。
霍薇舞一句都聽不懂,看他付給了售票員四十五元。
十五元一個人,霍薇舞覺得應該不會太遠。
結果,車子在山上繞來繞去,開了三個小時。
村書記對着司機說了句,司機在路上停車。
村書記對着霍薇舞他們說道:“我們這裡下車。”
霍薇舞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四周。
沒有村落,沒有房子,連個馬路都沒有。
村書記很是尷尬,解釋道:“我們翻過三個山頭就能到學校了。”
霍薇舞:“……”
“呵呵。”蘇培恩笑了,笑容格外明媚,又有深意。
霍薇舞覷了一眼蘇培恩,“你能花幾個億在山裡開個隧道嗎?”
“幾個億,我能拯救千千萬萬個人,在這荒郊野外開個隧道,有病嗎?”蘇培恩不客氣的說道。
霍薇舞也意識到自己感情用事了。
她跟着村書記爬了三座山,到了一個小村子,大約也就十幾戶人家。
一個士兵跑過來,着急的說道:“村書記,你好,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