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原來，孩子已經沒有了。
怪不得，她看起來像是悲傷過度後的偏激。
“那個，司令不會怪你的，要不是你，他們都得全軍覆沒。”王東寬慰道。
霍薇舞睨向王東，扯了扯嘴角，“孩子不是顧暠霆的。”
是她一個人的。
王東詫異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是殿下的嗎？”
“你很八卦，既然要去，就去吧，速戰速決，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霍薇舞冷冷的說道，乾脆，利落的上了車子，看向窗外。
王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從後車鏡中看向霍薇舞。
她很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髮指，明明活着，卻感覺死了。
他真的很擔心，很擔心，司令會受傷。
“霍薇舞，一會，你見到司令，別現在這樣可以嗎？”王東請求道。
霍薇舞正眼都不看王東一樣，淡薄的說道：“你可以改變自己，但是千萬不要要求別人。”
“司令已經很累了，他要處理很多的事情，因爲你，我們本來想要說服靈老提案的事情也擱置了。”
“那是你們的事情。”霍薇舞沒有一點感情的說道。
“是我們的事情嗎？那些人是爲了救你的大哥，二哥，纔會被扣押在g國的，司令也是因爲你才娶丹迪斯陸菲的，要不是爲了拉聿謹下馬，司令根本不會去靈都，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你。”
“天意如此，你又何必強求。”她輕飄飄的說道。
聽起來，特別的冷血，無情。
“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霍薇舞了。”王東氣惱的說道。
機場到紅越海軍區很遠。
霍薇舞累了，閉上眼睛休息。
睡了一會，醒過來，車子剛好進入軍區，在顧暠霆的公寓面前停下。
士兵跑過來，打開後車門。
霍薇舞從車上下來，清遠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波動，朝着裡面走去。
顧暠霆聽到外面的聲音，立馬拉開書房的門，出來。
她就站在門口，陽光落在她的身後，彷彿籠罩着一層白光。
美的，扣人心絃。
但又，那麼的不真實。
顧暠霆朝着她走過去。
霍薇舞站在門口一動都沒有動。
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想起他們最後的對話，他的心，還是在抽痛着。
還好，還好，她還活着。
顧暠霆揚起了嘴角，眼中卻帶着霧氣，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
“司令喊我來有什麼事嗎？”霍薇舞清冷的問道，望向他的目光一點溫度都沒有。
顧暠霆的手頓在空氣中，凝望着她。
他知道，她在怨恨他。
千言萬語哽咽在喉間。
慢慢的放下了手。
王東擔心的看向司令。
他看到了司令眼中的心疼。
現在的氣氛，太過安靜，安靜的詭秘，詭秘的讓人覺得窒息。
“司令，現在是吃飯時間了，我讓勤務兵他們把飯菜端上來，你們好久不見，邊吃邊聊。”王東打破沉寂道。
“不用了。”霍薇舞出聲，看向顧暠霆，“你有什麼話快說，我很忙。”
“你就沒有什麼話跟我說嗎？”顧暠霆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