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小北下意識地指着自己,她能有什麼辦法?
拯救景二爺,成爲他的護花使者?
她一個小小的醫學生,最多幫忙看着南景,多了……還真辦不到。
南澤修朝着她靠近一步,認真又誠懇地說到:“阮小姐,我只請求你,在這段時間裡,好好照顧小景,和他做朋友,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這……對於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事。當然,我們南家上下都會很感激你,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南家定義不容辭。”
乖乖!
阮小北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人家南老大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了。
再說了,只是幫忙照顧南景,至於能不能跟他做朋友……
阮小北挪了挪脣,不確定地說到:“我只能答應您好好照顧他,儘量找機會陪他說會兒話,但是至於能不能跟他成爲朋友,能不能幫助他擺脫心裡的陰影,我真就不敢保證了。”
聽見阮小北這麼說,南澤修淡定優雅地點了點頭。
“那……我就代表南家,謝謝阮小姐了。”
點頭間,他眼底閃過一抹絲意味深長的笑。
阮小北扯嘴笑得尷尬:“您客氣了,關愛患者心理健康,這也是我們醫護人員應該做的。”
南澤修沒有再說什麼,清雋的臉上揚着淡淡的笑意,提步離開。
站在門外的廉叔看見南澤修出來,連忙跟了上去。
“大少爺,那姑娘……答應了嗎?”
廉叔不放心地問到。
南澤修側眸睨了他一眼,雲淡風輕地說到:“小姑娘而已。”
言下之意是:要說服阮小北,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廉叔緊繃的臉終於鬆了下來,那阮小姐答應幫忙就好。
這樣,希望這一次,少爺能真正地變回正常人。
—
南澤修走後,阮小北突然有些後悔了。
她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怎麼一股腦兒的就給答應了?
那個南景雖然挺可憐的,但是看上去冷冰冰的,一點兒都不好接觸,她要安慰他,跟他聊天?
這不是找死嗎?
哎~
阮小北趴在桌上唉聲嘆氣。
“阮小北,快出來,你們組的老師攤上事兒了。”
門外站着個穿着白大褂的少年,是和阮小北一個學校出來的,算是她的同學。
“怎麼了?”
阮小北站起來,狐疑地皺着眉頭。
“齊老師手下那個田醫生,你師兄,剛從手術室出來就被病人家屬纏住了,咱快點兒過去看看吧。”
“行。”
阮小北也沒猶豫,跟着那少年就往手術室出口跑去。
田醫生是她的師兄,現在也是外科的一個主治醫生,她剛來醫院的時候,師兄幫過她很多忙,所以聽到他有事兒,她自然是要過去幫忙的。
阮小北趕到手術室外的時候,便看見田師兄被幾個家屬模樣的人圍在中間。
他正着急地跟病人家屬解釋着什麼,但病人家屬似乎並不樂意聽,一個個的,指着他,便是罵罵咧咧的。
“你這個殺人兇手,我兒子活着進去的,現在你跟我說他死在了手術臺上。都是你們,是你們醫生開刀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