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市中心醫院。
白芸嵐躺在VIP病房裡,一隻腿吊着,打了石膏。
手上有些擦傷,破皮,也上了藥。
因爲腦袋破了個很大的口子,所以,包了厚厚的紗布。
她一醒來,便看見趴在牀邊的白靈月。
白靈月見白芸嵐醒來,那雙已經哭腫了的眼睛立馬放光道:“媽媽,你醒了!”
白芸嵐緩緩點頭,看了看病房四周,問到:“你大伯呢?”
“大伯他去給你辦住院手續去了。”
白靈月擦了擦臉,聲音有些沙啞。
“那……安小念呢?”
她都這樣了,安震清應該不會坐視不管,怎麼的,也得給她一個說法。
白靈月踮起腳尖,望了望門口處,確定沒有人,才附在白芸嵐耳邊道:“大伯已經讓明叔帶人去找人了,說如果她不願意回來,就讓人把她綁回來。”
白芸嵐一聽,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幅度。
看來,這一場,她是賭對了。
還算安震清有點良心。
當安震清和蘇韻推開病房門進來的時候,白靈月正一邊擦眼淚,一邊抽抽噎噎地與白芸嵐說話。
白芸嵐看起來十分虛弱,有氣無力。
安震清看見這樣的場面,心裡有些難受。
一個是延興唯一的血脈,一個是他在世時的髮妻。
延興生前將她們母女交付給他,他到底還是沒能將她們母女照顧好。
有愧於他唯一的兄弟。
說到底,還是他以往太慣着那丫頭了,成天不着調不說,還總是闖禍,現在倒好,還打起長輩來了。
想着就讓人生氣。
白芸嵐見安震清臉色不好,又看了看旁邊的蘇韻,見她提着保溫盒,裡面裝的應該是給她做的補品之類的。
她在心裡暗自嗤笑:假惺惺。
“大哥大嫂,你們怎麼來了?”
白芸嵐的聲音有些沙啞,立馬又讓白靈月給他們倒水。
“你怎麼樣了?”
安震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臉上透着關心。
“沒什麼大問題,剛纔醫生說了,只是小腿骨折,腦袋縫了幾針,身上有些擦傷而已。”
白芸嵐雖然嘴上說着沒什麼,但卻將身上的傷全部羅列了出來。
“醫生說一會兒好點兒了還要去拍個頭顱CT,做個核磁共振,排除腦震盪的存在。”
白靈月又補上一句,這下,安震清本來十分不好的臉色就變得更難看了。
蘇韻將手裡的保溫盒放下,從裡面舀出熬好的湯,遞到白芸嵐面前。
“這是我熬的人蔘白朮烏雞湯,流了那麼多血,該好好補補。”
“麻煩大嫂了。”她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客氣。
又給旁邊的白靈月使了個眼色道:“這些事兒怎麼敢勞煩你做呢?給小月吧。”
白靈月機靈地結果蘇韻手裡的湯,就拿起勺子,餵給白芸嵐喝。
蘇韻看着白芸嵐,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芸嵐,小念那孩子,從小被我們寵到大,做事兒也沒輕沒重的,這次她是真的做得不對,但請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跟震清的面上,別跟她一個小孩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