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辦法欺騙她,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認真地說到:“因爲現在這裡填滿了你,所以我會保護好自己。”
安小念垂眸,看向他另一隻手指的方向,那是……
他心臟的位置。
—這是條暖得不行的分割線—
看完電影,又去吃了個飯。
而安小念又開始嘴饞了,拉着顧廷梟在超市買了些零食,又買了些奶茶,拎着帶回家吃。
兩人出了超市,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夏日的夜空往往都是最美麗的。
天空中掛着幾顆星星,路旁的霓虹燈閃爍,照耀着呼嘯而過的汽車。
安小念起了散步的興致,拉着顧廷梟跟他一起走回去。
顧廷梟倒是都由着她,一隻手拎着東西,另一隻手牽着她,儘量壓住自己的步伐,免得她又撅着嘴說他走得快。
陣陣涼風襲來,輕撫安小念的長髮,她用手捋了捋擋在額前的頭髮,轉過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對不起,我剛纔問的問題是不是有些傻?”
剛纔?
顧廷梟握住她的手一緊,看了一場電影,吃過一頓飯,竟然還沒有把剛纔的事兒忘記。
這小妮子,怎麼就這麼會跟自己較真兒呢?
顧廷梟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目視着前方,須臾,輕啓薄脣,聲音依舊那般低沉悅耳。
“我十四歲的時候就進了國內的特種兵軍校,一邊接受文化知識,一邊訓練,三年後,因爲各項成績優異被送出國,進入國際特種兵精英指揮官院校,在那裡,我獲得過做爲一名特種兵學生的最高榮譽和獎賞,四年以後,總統親自簽發詔令,讓我回國。但那會兒我才二十一歲,心性高,國家軍事指揮中心並沒有給我太大的權利,但卻也給了我一支部隊,那就是ZS特戰隊的前身。之後,我的部隊,一直在國際和邊防之間徘徊,當初的戰友,不斷的前赴後繼……那時,我便打算一直守在國防,沒想過離開。直到四年前,老爺子生了場大病,我回國……”
說到這裡,顧廷梟突然停了下來,深邃的眸子看了看身旁的姑娘,眸光中染上一層柔意。
而後,他又繼續說到:“又好巧不巧的,遇上一場地震,上級讓我作爲臨時指揮官,賑災搶險。而後……我一直在國外,直到今年,總統才批下來,讓我帶着部隊回國。”
安小念沒想到顧廷梟會跟她說這麼多,她一邊聽着,一邊心疼他小小年紀就被送進了軍校。
他說,她便靜靜地聽。
不過,她似乎也抓住了重點,皺了皺眉。
“四年前的地震?”
安小念咬着手指頭,關於那次地震她印象很深,那會兒她才十六歲,卻是拉着喬希和一大幫哥兒們加入了志願者的行列。
原來,顧廷梟是那次地震搶險的指揮官。
“那次地震,我還去當了志願者呢。好可惜,我竟然沒有提前遇見你。”
聽着她獨自呢喃的話,顧廷梟勾了勾脣,深邃的眸子看向遠處,緊緊地握住小傢伙的手。
小傻瓜,我提前遇見了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