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念能明顯感覺到顧廷梟的不安,當然也明白他跟她說這番話的含義。
她在遇見顧廷梟之前,被家裡人寵着護着,沒有受過苦。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能爲顧廷梟做些什麼,但是,至少她要學會,努力變強,不能成爲他的軟肋。
要做,就要做他的賢內助。
況且,上一世的經歷告訴她,她不能像以前那樣軟弱。
她咬了咬脣,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突然從他懷裡擡起頭,一雙好看的眼睛盯着他,撒嬌似的說到:“顧廷梟,我走累了。”
顧少將無奈地嘆息,也不知道剛纔是誰嚷嚷着要散步,才走了幾步路而已。
怎麼就累了?
還真是個嬌娃娃。
他認命地蹲下身子,語氣低沉寵溺。
“上來。”
安小念抿嘴一笑,笑得甜蜜可愛。
她毫不遲疑地,趴在他的背上,靠在他的肩膀,心裡樂滋滋的。
顧廷梟好脾氣地揹着她,毫不費力地走在小道上。
這小妮子有些輕。
看樣子應該是平時太挑食了。
安小念將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斜斜地看向他英俊的側臉。
她咬了咬脣,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須臾,她開口道:
“我十歲的時候認識了南景,南景是南氏集團的繼承人,所以每天都會學習一些防身術,這是每一個貴族大集團繼承人的必修課。”
顧廷梟聽見她的聲音,彷彿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腳步一頓,眸色微凝。
“小乖。”
他叫了她一聲,語氣輕柔,像是想要阻止她。
安小念圈了圈他的脖子,更貼近他,又繼續說到:“我跟南景是打小的好朋友,所以每次他學習防身術的時候,我們倆都是一起的。南景他很聰明,無論是跆拳道還是散打,都學得很好。而我,只有散打學得比較好。”
因爲散打主要是踢、打、摔,技術含量要求沒有那麼高,所以學起來比較快。
顧廷梟默默地聽着,只是眉頭緊皺,那雙深如墨潭的眼眸裡眸光不明。
“其實學了這些還是有用的。我高一的時候,打抱不平,從一夥兒紈絝子弟手裡救下了白梓淇。但是,下手的時候沒個輕重,把當時那個帶頭的少年打成了重傷。”
說到這裡,安小念突然笑了。
“我還記得當時那少年是哪個集團的公子哥兒,人家的家長找上門來,老安和蘇美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這事兒給壓下去。然後生平第一次,我被蘇美人罵了。”
“她警告我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不準再和別人動手。”
“如果換作現在的我,我也會出手救白梓淇那貨的。你不知道,雖然白梓淇現在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拽拽的樣子。但是他高中那會兒,長得白白淨淨的,像個姑娘一樣。所以很多人都喜歡欺負他。如果我當時不救他的話,恐怕他就真的會被欺負得很慘。”
安小念睨了一眼顧廷梟的側臉,見他薄脣緊抿,她垂下眼簾,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顫抖。
“我十六歲那年,發生地震,我去當了志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