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念冷笑一聲,一針見血地問到。
鄭佑身體一怔,震驚地看向安小念。
她怎麼知道,是有人故意讓他這麼做的?
只是,他怎麼可能說出來?
畢竟,他一家老小的命,還在那個男人手裡。
安小念見他不說話,一想到左常的文件很可能已經遞到了總統面前,她心裡就窩着氣。
她拿起旁邊的冰可樂猛灌了一口,心裡的火這才壓下不少。
她大概可以猜到鄭佑來帝都的原因,很可能是被人要挾,讓他來帝都做假證。
“鄭佑,我看你是還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立場。你以爲你幫着你背後的人做了事兒,他們就能放過你?你的罪名,無論如何都是實打實的,逃不了。”
安小念這話,鄭佑當然明白。
他的確是做過欺壓百姓,貪污受賄的事兒。
他認罪,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知道,我樂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一臉無所謂地說着,似乎,真的已經將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安小念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淡定。
按理說,向他這樣的人,應該都很怕死纔對?
難道是背後那人給了他什麼天大的好處?
還是說……
安小念垂下眼簾,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那你的家人呢?”
這句話,讓鄭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安小念見他反應這麼大,已然確定了心中所想。
她翹着二郎腿,背靠在椅子上,挑眉看着鄭佑:“說吧,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鄭佑低着頭,緊咬着下槽牙,臉部的肌肉緊繃。
“沒有人讓我這麼做,是我自己良心發現,要來帝都認罪。”
他不能說,說了的話,他的家人就沒命了。
聽見他的回答,安小念危險地眯了眯眼:“你以爲,只有他們敢動你的家人,我就動不得了?”
鄭佑不可思議地盯着她,她怎麼知道……
是夜,總統府。
南澤修沒想到這麼晚了,總統竟然還親自打電話召見自己,想來也實屬難得。
總統這會兒正看着桌上的文件,憤怒的模樣一覽無遺。
南澤修到的時候,便看見他正一臉不耐煩地在紙上寫着什麼,寫了又劃掉,脾氣暴躁。
總統微擡眸,看着站在門口的南澤修,語氣有些不好:“來了就進來,站在門口做什麼。”
南澤修眉頭動了動,看樣子,今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了啊!
“看看吧。”
總統將左常遞交的報告扔到了南澤修的面前,南澤修拿起來一看。
這報告,其實是一封舉報信啊。
南澤修皺了皺眉:“蘇家暗地裡聯合底下的那些小官欺壓百姓貪污受賄?”
總統“啪”地一下將筆放下,嚴肅地盯着他:“這事兒,你怎麼看?”
南澤修理了理西裝外套,不以爲意地說到:“這事兒我怎麼看不重要,得調查清楚了再說。您這又是在氣什麼?”
總統不說話,他一看到蘇家的人不老實,心裡就窩着火,那可是蘇家,在部隊裡極有影響力的蘇家。
“那這事兒,就交給你去查吧。”
南澤修聽了總統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讓他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