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慕暻塵的欺負讓淨璃憤怒委屈,可也保留着理智。那麼伍陽這番話就是一枚炸彈,炸得她完全沒了司考的能力。
高純度,海洛因!
在哪裡找到?
這一刻,淨璃就是那沒了帆的小船漂泊在那大海上,茫然無措。
“你在說什麼?”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震撼了,她八百年不怎麼開的車裡竟然會有高純度海洛因,誰能告訴她這只是個玩笑!
望着那蒼白的小臉,慕暻塵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一把搶過伍陽手中的資料,看着上面收集到的證據,冷峻的眉宇蹙得更緊。
“這是誰搜出來的?”沉聲問道。
“戚凱。”
“什麼位置發現的?”
“座位底下!”
一聽,淨璃直接低吼,“不可能!”
也不知是老天覺得她會有這麼一劫,那天將甲殼蟲開出來的時候她的手機不小心掉進座椅下,她正好看了下,那裡根本什麼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有什麼海洛因。
琉璃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水潤清澈,一眨不眨的看着慕暻塵。
“那個東西不是我的,而且我敢肯定那天我開出來的時候裡面什麼也沒有。”
聽着她的話,慕暻塵冷冷皺眉,冷酷的俊顏泛着森冷的氣息,也不知爲何淨璃就覺得自己該跟她把那天的情形說得一清二楚。面對着身着軍裝他的,莫名的讓人有種信任感,雖然這個男人之前對她做了許多欠收拾的事。
良久——
當淨璃說完時,只見他的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封閉的房間,閃亮的燈光,空置的沙發,突然——
慕暻塵一腳用力的踢得那擔任沙發直直的撞向了牆壁,雙眸危險的眯起,銳利的似那軍刀可以劈砍萬物。
“給老子去查,查清楚這幾天到底有什麼人接觸了那輛車,一個也不許放過!”
緊繃着俊顏,冷冽的眸子涌着滔天的怒火,讓整個房間都涼颼颼的,彷彿下一秒就會被冰凍住。
“老大,你是懷疑?”多年的兄弟不是白當,他翹翹屁股伍陽就知道他想要幹嘛,自然也明白這番話後代表的意思。
這是說他們內部有天蠍的人!
靠——
堂堂的雪豹內竟然有敵人的內奸!
這無疑是狠狠的甩了慕暻塵一耳刮子,打得他兩耳嗡嗡,成了他畢生的恥辱。
怎叫他不怒!
“是!”震聲應道,鏗鏘有力。伍陽亦是難掩怒意。
這樣事情是整個雪豹的恥辱,他勢必要揪出那粒老鼠屎,端掉他天蠍的老巢!
伍陽離開,房間內只剩下兩人,顧淨璃古怪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好像他就一不正常的神經病。
瞧着那眼神,慕暻塵就覺得怒,蠻橫的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困在懷裡,薄削的脣微抿着,那冷冽眸子用着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睥睨着她,駭人的目光噼裡啪啦的燃燒着,“從今天開始,跟着我!”
跟着他!
幽的瞪大着雙眸,淨璃嚥了咽口水,哪裡還有心思去思量這個男人爲什麼相信自己,被他那句話震得愣在了那裡。
什麼叫這幾天都跟着他?
別說她有工作,就算是沒工作,她也不能成天跟着個男人,她可是名花有主的!
“抱歉,首長!如果此事與我無關,我今天就要回去。”
這個時候簡單一定在等着自己了。
“回去!哼……最好給小爺把這個想法爛在你肚子裡,沒我的命令你哪裡也不能去!”眸光一冷,手指捏着她的下顎,冷酷的俊顏下沉,直視着那倔強的瞳眸。
人都是矛盾的,有時候一點小事都害怕得要死,可有時候面對天大的災難卻異常的平靜。
在經過幾次非常人的事情之後,顧淨璃的骨子裡的那股倔強不服輸的性子被逼了出來。
現在她索性沒什麼好怕的!
反正這事與她無關,也沒什麼好怕的,坦蕩蕩的與他對視,嗆聲道:“憑什麼?”
“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你沒資格也沒權利命令我!”
“沒有原因,小爺的命令就是原因!”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扯着面子不要臉的。
憤恨的咬牙,琉璃色的眸子轉動。瞬間,淨璃擡腳屈膝就想朝着男人的某一處撞去……
如果這都能讓她得逞,慕暻塵這麼多年的槍林彈雨就白混了。
一個鉗制,一個緊縮,一個翻轉,一個勾腳,淨璃就失去了平衡,身子朝着地板上直直的甩去,只是那痛卻沒有傳來,因爲剩下一雙鐵腕似的雙臂護着。
這一次,是他壓在她身上。
“靠!女人,你找死!”
不怕死的瞪眼,“姐姐我就想死了!”
天天跟着他,那她還不如去死了!
不過死之前,她一定會讓這個男人先生不如死!
呼吸一窒,慕暻塵硬是被噎住了。
雖然她武力值和戰鬥值都鬥不過這男人,可這嘴上功夫可不見得輸給她!
俯身凝視着那琉璃色炫彩的眸子。突然,慕暻塵那冷酷的嘴角出現了一絲可疑的名叫微笑的東西,“嘴挺帶勁,給小爺爽爽!”
聞言,淨璃懵了,驚了;臉綠了、青了、紫了!
現在又多一點比不過人家!
無恥無上限,說的就是他!
“臭流氓!總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那你現在就讓小爺在你肚皮上欲仙欲死。”
這話可謂是自掘墳墓,挖了個坑埋了自己!
淨璃就算在娛樂圈聽過再多不堪入耳的話,可還有着簡單和洛風銘護着,無恥不要臉的還真沒遇到這麼極品的。
“女人,你不是說沒關係嗎?今天我們就來製造點關係!”也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慕暻塵大手一揮,只聽撕啦一聲,顧淨璃胸前的脆弱的布料就那麼成了碎片,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