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讓我幫你?
身子猛然騰空,羅微然的心跳猛然漏跳了一拍,慌亂之中勾住了封兆雍的脖子,不可置信的瞪着這個蠻橫的男人!
簡直是霸道到極點!
封兆雍完全不理會她的指控,感受到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脖子上的溫度,脣角慢慢扯開一抹笑意。
接着,他動作利索的打開前方右側車門,極不溫柔的將她給塞了進去,而後他很快進到左側駕駛座,發動車子。
羅微然一陣暈眩之後,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小手下意識的就去摸開關。
可是,當她的手剛剛觸到開關,“啪”的一聲,車門全部上鎖,車窗也緩緩的上移。
頓時,密閉的空間中唯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靜謐的古怪!
“你在做什麼?”羅微然轉過身,終是沒有忍住。
“開車。”
封兆雍猛然踩了下油門,車子離開原地,朝市區方向開去,而他的臉上掛着滿意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你到底要做什麼?”這一次,羅微然氣急敗壞的開口。
她現在沒有時間跟他糾纏,也沒有心情,她必須去醫院看看!
“到了你就知道!”
封兆雍簡短的說了句,便沒有再開口。
這段時間以來,羅微然大概瞭解他的脾氣,凡是他做了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實踐!如果她反抗,那麼到最後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索性她也閉上了嘴巴,悶悶的坐在位置上,關注窗外的景色。
車速開得有些快,窗外的風景也閃爍的很快,就像此刻她的心情,忽上忽下,她還是放不下心來。
唐毓宸,應該沒事兒吧?
似乎察覺她的心事兒,封兆雍撇了她一眼,說了句,“他的情況不用擔心!”他是經歷無數生死的過來人,看一眼就知道。
羅微然擡起頭看了看他,什麼都沒說。
而這一路上,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談,氣氛好像再次陷入之前的僵局中。
沒過多久,車子穩穩的停在一處古色古香的大院門口。
院門敞開,門口有兩顆翠綠的松柏,樹下襬着一副古式圍棋,有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一手拿着一壺茶,一手正在和自己的假想敵下棋。
他的面容慈祥和藹,穿着一件褐色的棉衣唐裝,頗有古代大儒的風範。
車子停下的聲音驚醒了老人的思索,他擡起頭,看到封兆雍,第一句話就是:“臭小子,怎麼忽然來了?”
封兆雍沒有說話,笑了笑,走到他旁邊,眯眼看了看他不下的棋局,隨手扔了個黑子截住了一顆白子的去路。
老人沒有搭理他,思索了片刻,忽然看到另外一邊下來的羅微然,倏地蒼老的眼眸一亮,笑道:“這次不錯啊,終於肯帶媳婦來看我老人家了。”
“嗯,這小姑娘看着不錯,有你母親當年的氣質。”老人深深的打量幾眼羅微然開口繼續道:“小姑娘你好,做他的媳婦,你可慘了,這臭小子啊……”老人繼續笑道。
“你好,老爺爺。”羅微然禮貌的開口,在他的注視下有些不自在,頓了下,“我不是……”正想開口解釋,卻被封兆雍打斷。
“林老,你這是在詆譭我吧?”他不滿的瞪了老人一眼,手中黑子一顆不落,逼得老人氣得只想掀桌子。
“哼!我用得着詆譭你嗎?”林老氣呼呼的開口。
被他不相讓的行爲氣得不輕,索性轉過頭,招呼羅微然坐下。
“小姑娘,你看看這德行,還是不要給他做媳婦了。”
羅微然的小臉驀然一紅,頭微微低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幸好,兩個人接下來很專注的將那盤棋給下完,並沒有怎麼搭理她。
一刻鐘後,林老收拾了棋子,嘴脣微微抿了一小口茶水,開口道:“臭小子,你怎麼突然來看我老人家?”
封兆雍微微一笑,慵懶的靠坐在椅背上,眯了眯眸子,淡淡的看了眼羅微然,“當然是…。。”他刻意頓了下,“特意來看你,順道讚賞讚賞你的高超醫術。”
說完,他已有所指的目光落在羅微然右側的臉頰上。
哼!臭小子,也不早說!
林老心裡暗罵封兆雍,可是腳下卻沒有閒着,很快走回院內,一分鐘後,從裡面走出,手裡拿着一個膏藥,古色古香的小盒子,樣子漂亮的很。
“小姑娘,拿着,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他說着,心裡卻替老首長高興,封家最小的兒子終於不再是光棍了!
“這……”羅微然臉上浮現一抹不好意思,忙伸出手,推了推,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那裡敢接,求救的眼神看向封兆雍。
封兆雍看了她一眼,直接越過她,接住小盒子,一點兒都沒有不好意思,“那就謝謝林老。”
羅微然一下子愕然,這人還真是無恥!
林老一副瞭然的笑了笑,臭小子!他多瞭解他啊!
接下來,他們聊了一些事情,羅微然沒有刻意去聽,一來她聽不懂,二來她還記掛着醫院的事情,頓時有些發愣起來。
直到封兆雍起身,說了句,“林老,下次有空我再來看你,這不,還有些事情,就不耽誤了。”
說完,直接拉過羅微然。
“再見,林老。”羅微然異常尷尬的說了聲,便被他拖着離開。
上了車子,封兆雍沒有立刻開車,而是將剛纔手下的小盒子遞到她手中,“打開看看。”
“這是什麼,我不能要。”羅微然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不明不白收下的就算了,怎麼還能要呢?他是個厚臉皮,可是她不是!
她鬱悶的瞪了他一眼,倔強着不肯接過。
“莫非,你是想讓我幫你?”封兆雍不怒反笑,隨後,就直接將小盒子打開。
頓時,一股淡淡的清香溢滿了整個車內空間,淡而雅,並不濃烈,卻讓人忍不住想深呼吸。
當羅微然貪戀的呼吸時,卻忽然發現一隻大手正在她右側臉頰細細的塗抹着……
動作輕柔舒緩,完全想象不出這是出自一個男人之手。
一秒之間,她的小臉就比之前更加的紅,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兒處,連綿到髮絲的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