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肖淵的視角看過去,他能看見對方的半個大腿。
他當即衝着對方的大腿補了一梭子。
“啊——”又是一陣慘叫。
江凡悄悄的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剛剛一直在試圖攻擊他們的水系忍者,也停止了發動攻擊。
可還沒消停一會兒,水忍者就積攢了更大的火氣,準備報復江凡。
但江凡卻輕描淡寫的說:“你確定要對我動手?我再說一遍,這人要是對我動手,那我當場就毀了他。”
“我知道忍者屍體對你麼特別重要,但我們夏國有句最額度的咒罵,就是人死了以後將其屍骨挫骨揚灰。“
“要不,入鄉隨俗,讓你們感受一下喪葬文化?”
中了兩槍的忍者黑着臉,心中咒罵:喲,你人還怪好的嘞。
但他操控忍者的手,還是停止了。
可肖淵的槍卻不敢放下,時刻盯着樹後那人的舉動。
只見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緩緩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卷軸。
“江隊長,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卷軸,我懷疑有詐!”
但他腦海中,想的卻全都是動漫裡的通靈之術,他可是個動漫迷。
之前在動漫裡看過類似的召喚術之類的,也是拿出一個後面寫完各種文字符籙的卷軸,鋪在地上,然後用血爲媒介,就可以召喚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要先開槍,還是先看他表演完了。
江凡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卷軸,他調侃道:“喲,這是又把祖傳的裹屍布拿出來了?這是收人還是放人啊?”
對方的操作的姿勢愣了一下,似乎也察覺到了尷尬。
“你上次受的傷好了?”
對方被江凡突如其來的慰問,嚇了一跳,最怕這種莫名其妙的關心。
但他還是生硬的說:“反正死不了。”
江凡心想:那看來就是沒完全好,一個半殘,就算是再找來一個忍者,解決起來應該也不太吃力。
肖淵嚴禁不敢眨一下,緊張的盯着對方的手部動作。
只見對方確實是用牙齒咬破手指,用拇指按在卷軸上,似乎和動漫中演的一樣,以血爲媒介,馬上就要召喚出更強的東西了。
結果。
自己身邊砰的一下炸開。
肖淵瞬間調轉槍頭,瞄準了自己後方的空曠場地。
“怎麼回事?”
他眯着眼睛晃了晃腦袋,詫異的想:“剛剛不是有個忍者在這附近嗎?怎麼沒了?”
他還求證的看向江凡,問道:“江隊長,剛剛這便是有人是吧?”
他槍口指着樹後的忍者,小聲問道:“是不是他搞了什麼手腳?我要不要一槍崩了他?”
江凡衝他擺擺手,自己主動往前走了兩步。
肖淵下意識想讓他注意安全,但一想到自己這個拖油瓶,又怎麼好意思勸說人家。
他索性亦步亦趨的跟在江凡身後,從另外一個角度始終用槍瞄準着樹後的男人,以防這人偷襲江凡。
江凡坦蕩的走到傀儡忍者面前,蹲下身,“就剩你自己了?”傀儡忍者苦笑一聲:“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我是棄子,當然要拼盡全力保護他們的命了。”
他眼神空洞無光,似乎已經認定自己逼死無疑了。
“上次的傷還沒好,這次又出來執行任務,你們組織現在人員這麼緊缺嗎?》”
傀儡忍者奄奄一息的說:“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我們有多少人都是載在你手裡了。”
“這事你怎麼又怪起我了?房子着火你不怪燒火的人,倒是管起別人家開風扇了。”
“如果不是你們先動手,那會有後續一系列事?”
傀儡忍者看着如此坦率的江凡,嘆息道:“我知道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死在你手裡。”
“你可以不死。”迎着對方充滿期待的眼神,江凡說道:“老規矩,只要你交代了情況,我就可以讓你活着。”
傀儡搖搖頭:“我們訓練的第一條宗旨就是,絕對不能背叛組織,我沒什麼要說的。”
說完,他眼神一狠。
江凡眼疾手快的卸下他的下巴,深呼一口氣:“我就知道,你這小子肯定會找空自殺,我對你們那點陰損的招式瞭如指掌。”
對方顯然沒料到,自己竟然尋思都難,嗯嗯啊啊的叫了半天,口水順着口腔溢到了嘴邊。
江凡從他懷裡掏出一份卷軸,扔給了肖淵:“這份你帶着,他沒了卷軸就沒什麼能力了,他就是個操控傀儡的忍者。”
江凡又卸下了他的四肢,把疼的眼前一片漆黑的男人捆在樹下。
“肖淵,你給你同事發個消息,讓他們過來找人。”
“明白。”
突然,江凡的電話又響了。
“老虎,怎麼了?你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江凡,我們發現了一份資料,是放在保險箱裡的,可能本來是他們準備威脅各種參與者的證據,沒成想竟然最後成了給我們準備的嫁衣。”
“資料上是什麼?”江凡衝肖淵揮揮手,示意他跟着自己繼續走。
“嗚嗚呃呃”傀儡忍者拼盡全力也只是喊了兩聲,但無人關注他。
“這是最近半年和廟裡有資金往來的人,這是每人提供的一份匯款證明書,甚至還有匹配的器官和血型。”
備用的搖錢樹儲備庫啊!
江凡也隱隱有些興奮,沒想到竟然等到這麼好的機會。
“太好了,這下必須春藤摸瓜,也把那些矇混過關的人也拎出來。”
度過了剛剛那一段路的冷氣,前方突然熱了起來。
肖淵的體制和普通士兵差不多,一冷一熱他的身體最先受不了了。
他衝着手臂煽風,“感覺有人了不少,是我剛從空調房出來的原因嗎?”
可眼看着越走越熱,這下就連江凡都覺得有些古怪。
心想:這地方也太詭異了,這是什麼火焰山。
他轉身,面容平靜的安慰肖淵:“放心,沒什麼大事,自己稍微小心點,這可能是火系忍者的能力,但我之前沒見到過。”
他之前看到的都是直接操控火的,但此人似乎是灼燒空氣中的水分,讓他們如臨桑拿房,每走一步,腳下都阮飄飄的。
“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怎麼這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