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聽到直升機的聲音,一會兒又捏了捏土就能判斷天氣,江凡這怎麼比他們忍者還厲害?
“要是我同事在就好了,他一個水飛過去,就能把那火滅了。”
要說一點都不懷念曾經,也不太可能。
畢竟忍者的生活和普通人是截然相反的。
他們就像是個神秘的部落,和現實生活隔着一個次元一樣。
他們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但學習這些一方面是要天賦,另外就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勤奮則是必不可少的條件。
他還記得,一位冰忍者,他天生體溫就比正常人要低。
他六歲左右的時候就進入忍者聯盟了,當時大家都願意和他搶一個房間睡覺。
因爲不管多熱的天氣,只要有他在,屋內就彷彿放了一臺降溫的空調。
可到了冬天就倒黴了,誰和他一個屋子,晚上蓋三牀被子都能冷醒。
但火忍者卻成了香餑餑。
偶爾想到這些童年趣事,野山三谷也能笑出聲。
但他不知道能和誰將這些,他現在的女朋友,那時絕對閉口不能提的。
他在女朋友的眼裡,就是個擅長做壽司,有一點點小存款,但身體素質特別好,力氣大速度快的人。
思來想去,好像能分享這些事情的人,就只有江凡了。
他就和江凡說了那兩個故事,江凡聽的很認真。
他本以爲江凡不會回答他什麼,畢竟自己的同事,對江凡來講,都是曾經大打出手的敵人。
可江凡卻認真的說:“如果你們沒有經歷立場,從小沒有經歷那些慘無人道的訓練,或許你們現在也可以把酒言歡,細說當年。”
就這一瞬間,似乎讓野山三谷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感受。
他的心臟在那一剎那,像是被冰忍者的冰凍住,就連呼吸都牽動着頭髮絲的疼。
眼睛和鼻子,又像是被火忍者的火烤過一般,又酸又熱。
眼眶脹脹的難受。
卻沒有什麼液體落下來。
自己缺失的東西,好像真的逐漸找回來了。
天空越來越暗,不一會兒,竟然黑的像是傍晚的天一樣。
一道閃電自天空中劃過,閃電消失後,驚雷緊隨其後。
“還真要下雨了!”
野山三谷眼睛的酸澀感被風吹走了,只剩下震驚的一雙大眼睛,媽茫然的看着天。
“估計這場雨下來,那些火就滅了。”
野山三谷覺得江凡簡直就像是天氣預報。
他追着江凡問:“你到底是怎麼發現要下雨的?”
“這天氣喜怒無常的,明明咱們上午來的時候,還陽光明媚,一點要下雨的意思都沒有?”
江凡說道:“空氣溼度不一樣。”
“這種空氣溼度,就說明天要下雨了。”
野山三谷甚至懷疑,江凡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也是在等手雷爆炸的時候,注意到的。”
有時候真是不知道江凡這是好運氣,還是純屬巧合。
要說好運氣吧,怎麼能次次都讓他碰上?
突然,豆大的雨點劈啦啪啦的砸下來。
雨勢越來越大,那點火勢很快就被澆滅了。
江凡是看到最後一絲火被撲滅以後,才起身離開。
“要不咱們留下來等一會兒,去那房子裡躲躲雨。”
野山三谷被澆的像個落湯雞一樣。
江凡掃了他一眼,說道:“這時候不怕耽誤時間了?”
“這麼大的雨,開車也有危險啊。”
江凡看了一眼天氣後,說:“行,現在雨也有點大,再等兩個小時,天稍微黑一些,剛好來得及。”
兩人這才急衝衝的往山下的房子跑去。
野山三谷把剛剛會議室的門關的緊了一些。
但雨水還是擴散了血腥味,整個走廊都瀰漫着鐵鏽的味道。
兩人無所事事的在一層轉悠。
發現有一個房間的門關了一半,可能是當時緊急開會,門都沒鎖。
江凡推門進去,發現屋內所有的一切都擺放的整整齊齊。
就連野山三谷都發現了:“他們這些人是不是有點什麼強迫症之類的?”
“這屋內感覺所有東西都是按照指定位置擺放的,我剛剛經過另外一個房間,也是這樣。”
有條理,就代表着有規律。
這種人,一定有自己的專屬習慣,江凡想到了武器庫,這個屋子的主人也一定如此。
他直接打開了電腦,果然還真讓江凡猜中了,這就是他們老大的房間。
電腦設置了密碼,江凡不到一分鐘就破譯了。
電腦裡面有兩個隱藏的程序,打開程序以後,發現裡面確實是有幾個賬單明細。
江凡越看越震驚,沒想到這麼個小小的組織,竟然有這麼多存款!
一想到,有這麼多錢的人,竟然還想着破壞和平,企圖瀲收更多的錢財,江凡就很鐵不成鋼。
直接動用了一點小手段,連同火山僱傭兵的賬戶也破譯了。
將所有存款平分成兩筆,以匿名贊助的名義分別轉給了兩個水深火熱的國家。
“你們這個爛到骨子裡的組織,在最後也算是做了點好事。”
江凡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正直的天使,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見解和立場。
但他覺得自己明辨是非,能看清這其中的利益糾葛。
佛家有句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但如果斬人的屠刀到最後也沒放下,或者放下了也不捨得扔掉,甚至隨時又再撿起來的可能性,那這種人就沒有回頭是岸的必要。
江凡要做的,就是送他們一程!
野山三谷又轉了幾個房間,還在某個房間裡順出了一堆好吃的。
他扔到桌面上:“這組織可以啊,他們的食物都是自己做的。”
“這麪包,還自己寫着保質期,他們要不是僱傭兵,我覺得就憑他們這管理模式,幹一個企業都不成問題。”
野山三谷是由衷的佩服,不是一般人都有這種實力的。
關鍵是,整個僱傭兵對他們這種管理模式言聽計從,就說明他們這個老大是有點東西的。
但可惜,是個壞人。
江凡吃了幾口麪包,看着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小了。
“走吧。”
野山三谷掃了一眼時間,還真是兩個小時。
“你怎麼連兩個小時都能預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