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凌朝身後的白戮非快速嚥了一口口水,滿臉的冷汗,完蛋了,關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過耳光呢,安琪這個女人,一上來就甩了關少一巴掌,這讓關少以後怎麼做人啊?
白戮非擦了一把冷汗,現在倒替安琪擔心起來了。
關凌朝摸了摸發疼的左臉,齜了齜牙,微皺的眉頭也放開了,嬉皮笑臉的開口:“老婆大人手疼了麼?打夠了麼?要是沒打夠,右邊臉也可以打啊,或者你打累了,我替你打啊。”說着,擡手就朝自己的臉打去。
安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瞪了他一眼:“夠了。”
“還是娘子心疼人。”關凌朝笑嘻嘻的開口。
白戮非傻眼了,這是他認識的關少嗎?
“凌朝,你怎麼在這裡?”聲音由遠及近,關凌成握着夏妃的手來到三人面前,夏妃一臉歉意的看着安琪。
“對不起安琪姐姐,害得你和凌少吵架了。”剛纔她可是都看在眼裡了,如果不是她帶安琪來,說不定就不會碰到關凌朝,這樣他們夫妻也不會吵架的,更何況安琪還懷孕了呢。
關凌朝擡眼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關凌成,倒也沒說話。
“凌朝,這你就不對了,首先你不能趁着弟妹懷孕了來這裡,其次你轉業了馬上要進入官場了,若是傳出去了,會讓父親和母親蒙羞的。”
“二哥說得對。”安琪贊成的點點頭,“關凌朝,回去之後立刻寫檢討書,晚上睡沙發,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裡了。”
關凌朝連連點頭,保證一定會好好寫檢討書的。
“白政委身爲凌朝身邊的得力助手,應該輔導他引導他,怎麼跟他一起瞎混起來了?你這樣若是讓令尊知道了,恐怕會家法伺候的。”關凌成瞄了一眼身後的白戮非,淡淡一笑。
白戮非尷尬的笑着:“呵呵,請二少不要告訴家父,要不然真心日子過不下去了。”
關凌成搖搖手:“開玩笑而已,不過你還是要注意。”
“老公,我們先回去吧。”夏妃生怕是警察來臨檢,這樣的話,被查到她是學生,她的顏面何存啊,所以催着關凌成快些走。
“我們先走了。”關凌成笑笑。
夏妃對安琪歉意點點頭,就隨着關凌成走了。
從始至終,關凌朝都沒怎麼說話,安琪也好奇極了,難道他和關凌成的關係也不好?
“回家吧。”關凌朝淡淡開口,拉着安琪就走。
白戮非跟在身後:“關少,我們衣服還在上面呢。”
“你回去拿,我和我老婆回家。”關凌朝頭也不回,就拉着安琪離開。
白戮非摸了摸鼻子,這才轉身上樓,卻瞥見了牆壁上被打碎的警鈴,又瞄了一眼離開的安琪,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
夫妻二人一出逍遙閣那金碧輝煌的大門,就看到金媽站在一旁,伸長脖子往裡看,見他們兩人出來,立刻迎了上去,不過看到關凌朝俊逸的臉上有着紅印,便瞧了一眼安琪,神色怪異。
明明是夏妃拖安琪去找二少爺的,怎麼出現的是三少爺?雖然是這麼想,可金媽畢竟在第一夫人身邊呆了不少年了,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回家吧。”關凌朝扯了扯安琪的手,看也不看金媽,直接打車走人,今天和白戮非來的時候就沒開車,又加上喝了一點小酒,更不能開車了。
上了車,安琪倒也沒甩下金媽,讓她坐到副駕駛座上了。
關凌朝挑挑眉也沒說話,回到家之後直接到浴室洗澡,把衣服扔得滿屋子都是,上面還有香香的味道,小燕拿着衣服站在門口尷尬不已。
安琪倚着門,纖細白嫩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門,聽着裡面傳來水聲,今天打了他一巴掌,不知他是不是愛記仇的傢伙,要是在日後跟她算賬,那她可是要完蛋了。
“敲什麼?”關凌朝火大的拉開門,臉上還全都是汗水。
“我想提醒你。”
“不用提醒了,一會兒給你交一份檢討書。”關凌朝再度關上門,看樣子火氣還不小呢,安琪哼了哼,其實她是想告訴關凌朝,今天物業通知天然氣要暫停,可能他洗澡洗一半就沒熱水了。誰知道他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爲她還抓着那檢討書不放呢。
安琪離開浴室不到兩分鐘,就聽到裡面傳來關凌朝憤怒的聲音,十分的悽慘,正洗着熱水澡,結果就冒出來冷水了,能不鬱悶嗎?
關凌朝因爲洗了冷水澡,居然生病了。
安琪望着高燒到39°的男人,十分無語,他好歹是個軍人,有着鋼鐵一般的身體,應該不怕洗冷水澡的,像以前在行動組接受訓練的時候,龍景騰飛鷹他們訓練完了直接就扎堆進河裡洗澡了,大冬天的都要去河裡游泳,從來不見他們生病,沒想到整天泡在部隊的大校居然會生病。
安琪不可思議的搖搖頭。
“三少夫人,薑湯來了。”按照安琪的吩咐,金媽把煮好的薑湯端來了,放在牀頭櫃上,便站在一旁,有些擔心望了望昏睡過去的關凌朝,“要不,還是把三少送到醫院去吧?”
“不用了,這麼大的男人,哪有這麼嬌弱。”安琪搖搖頭,端起薑湯碗試了一下溫度,有點燙,不過味道不錯,新鮮的薑湯熬出來就這種辣辣的味道,能祛風散寒,對發燒感冒有奇特的效果。
她接受訓練的時候,受傷或者感冒發燒,從來不去醫院,都是自己找方子給治好的,她還不信治不了關凌朝了。
“金媽,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邊照顧就好。”給關凌朝擦了擦汗,安琪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凌晨一點了,金媽歲數也大了,禁不起熬夜了,於是催她去休息。
金媽有些爲難:“可是三少夫人你懷孕了。”
安琪搖搖手:“沒事。”
既然這樣,金媽只好作罷,離開房間的時候把門給帶上了。
“來,先喝點湯。”安琪把關凌朝扶起來,放了一個抱枕在他身後讓他靠着,端着碗讓關凌朝喝。
嘴脣剛碰到碗,薑湯那刺鼻的味道就傳來了,關凌朝皺着眉,揮手像個小孩子一樣哭鬧:“我不喝,好難喝,好難喝。”
這麼任性?
安琪無語了,看了看滿頭大汗的男人,又看了看薑湯,安琪索性喝了一大口,摁住關凌朝的腦袋,就朝着他的脣襲去。
迷迷糊糊的關凌朝突然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