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慕向晚跟蘇朝陽好到無話不談的地步,李安安離開之前一再強調此事萬不可跟蘇朝陽透露半分,得到了慕向晚的斷頭承諾,她才放心離去。(~?
回了北京,晚上蘇朝陽就不敢跟她一起睡覺了。
恰好這些日子他又在着手調動的事情,每天也很忙,慕向晚也就不要他過來陪護了。
前前後後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慕向晚這樣的性子哪裡忍受的住,便成天鬧着要出院。
可因爲是槍傷加流產,慕夫人生怕她養不好留下病根兒,所以堅決反對。無奈之下,只好耐着性子又住了一週。
慕向晚出院那天,蘇朝陽正好離開特種部隊。
軍旗下,看着前來送行的戰友和首長,向來流血流汗不流淚的蘇朝陽,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有一種職業,一旦選擇,便再也割捨不下,即便是爲之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無怨無悔。
而特種兵,便是這種。
對於蘇朝陽來講,這幾年的出生入死是他一生中最光輝的歷程。如今離開,那種失落的感覺絕對不亞於失戀。
面朝他們敬了一個端端正正的軍禮,在所有人整齊一致的回禮中,蘇朝陽轉身上車,至始至終,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晚上,褚天樂叫上另幾名軍官一道,請蘇朝陽喝酒。幾人都換了便裝,打算不醉不歸。從今以後,雖然同在京城,但各司其職,並肩作戰的機會便再也不會有了。
蘇朝陽酒量不佳,是被司機接回來的。放着他回了房,慕夫人要過去照顧,慕向晚卻推開了她,“媽,我照顧他吧。”
慕夫人如今可是緊緊防着這兩人單獨相處,何況還是在蘇朝陽醉酒的情況下,當然更不可能答應了,沉着臉訓:“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去。”
慕向晚以爲母親是擔心她的身體,連忙道:“我的傷口不礙事了,我就幫他擦擦臉擦擦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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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比你做得好。”
“哎呀媽!”慕向晚又不耐煩了,死命的把她往外推,“我住院他照顧我那麼久,現在他心情不好我陪陪他怎麼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傷都還沒好呢,我們不會亂來的!”
被女兒坦蕩直白的話說的有些惱羞成怒,慕夫人伸手點在她額頭,低低警告:“最好是!”
“放心!你快回去吧!”
蘇朝陽從來不嗜酒,頭一回喝這麼多的酒,如今躺在牀上還覺得胃裡在翻騰着,特別難受。
擡手搭在眼簾上,從朦朦朧朧的光線裡看到一個俏生生的身影,他笑了笑,低低呢喃了一句:“……晚晚?”
慕向晚正打來熱水,擰了毛巾直起身來,聽到他孩子氣的聲音,她瞪了一眼嬌嗔的訓:“還認得我啊?”
蘇朝陽閉了閉眼,這纔想起什麼,懊惱的一拍頭,“我忘了你今天出院。”
“沒事啦,知道你這幾天忙。”慕向晚故意沒提醒他的,反正有那麼多人照顧着,也不一定非要他過去,“手拿下來,我給你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