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逢時真心想去見故友,可是,他現在如果在會裡說請個假去玩的話,他估計全滅魔會的人都得噴他。
所以,他只能默默含淚的說:“到時候看,儘量。”
漢子就理解的點點頭,跟小菲兩個挽着手去了。
他們倆已經領證了,但是不準備擺酒。因爲漢子家裡拿了錢給讓他們自己安排,他們經過一段時間的糾結,最終做出決定:不擺酒了,把錢踹兜裡更實惠。瘦子當時在羣裡高呼稱讚他們這是英明的決定,然後漢子問他:“所以你就好意思不送祝福?”
陳逢時很自覺的做了表率,瘦子叫喚着卻到底還是送了厚厚的一封當祝福。
漢子得了便宜還不知道低調的在羣裡說,看看,看看我老婆多會持家,不擺酒落袋二十萬,無成本還收兩個大紅包。羣裡還有沒有送祝福的啊?
當時羣裡關係一般的有人怒喝滾,更多人明智選擇沉默,只有個別交情深的意思意思,自然也少不了故意心疼抱怨的。
看見陳逢時目送漢子小兩口消失在對面拐彎處,沈愛說:“他們的愛情經歷了時間的洗禮,仍然能開花結果,很讓人羨慕。”
要說宣城大學這屆的情侶哪對強,就少不了漢子和小菲上榜。
“人間奇蹟。但願我的努力也能得到這樣的幸運。”陳逢時十分驚羨,沈愛頗爲在意的問說:“陳也想擁有一次就到完美的愛情嗎?”
“想,非常想,一直都這麼期望。”陳逢時這時當然得強調態度,這是跟沈愛契合的想法嘛。
“有人說感情付出了就收不回,用了就很難再積存起來,感情道路失敗的越多,剩下的就越少。我也希望感情之路沒有分岔口。不過,很多朋友都說沒有失敗,就不知道正確的路在哪,你覺得呢?”沈愛的感情觀當然如陳逢時一直判斷的那樣。
“總有人可以沒走錯路的直達終點,那我們當然應該謹慎而行,爭取達到完美,就算失敗了,結果也不過是走錯路而已,並不會更糟,有什麼道理沒有勇氣去嘗試呢?”陳逢時說完,看沈愛臉色有異,卻故作沒注意。‘我們’這兩個字他就是故意用的,他反正表現淡定,那這詞沈愛就得認爲本沒有歪意。
兩個人逛了大半天,沈愛一直都記錄的很認真,陳逢時覺得這就跟約會差不多嘛。
爲了找沈愛劃定的另一部分用品,兩個人又去了另一個商場,路上有點堵。兩條車道,都在以龜速前進。
還好,陳逢時和沈愛都沒有怒路症,兩個人不着急的排着隊,跟着車流移動。
旁邊道上的車流一時過去的比較快,全是車跟車,防備不讓人插隊的那種,陳逢時也就懶得幹強行插入的無德事情了,沒急事,那種情況本來就該能免則免。
一輛白色的總裁從旁邊那條道上逐漸上前,陳逢時在後視鏡裡看見時就暗暗咯噔,又覺得不會點背的那麼巧。
可是,看見車牌的時候,他再沒有了幻想的餘地,就是這麼巧,這輛白色總裁就是沈愛表姐開的那輛。
‘過去過去直接過去直接過去速度過去……’陳逢時默默唸叨,希望旁邊道再通暢一會,只要白色總裁開過去了,那也該不會有問題。
可是,偏偏白色總裁就停在了旁邊,陳逢時無話可說,只能默默按下眼鏡盒,取出太陽鏡戴上,又把遮陽板放下來。
沈愛在玩兒手機,並沒有注意外面,微笑着說了聲謝謝,但她覺得外面的太陽不大呀,要不然,她開始就會選擇坐後面了。
旁邊道的車,又動了。
車動,也牽動了陳逢時的心動。那輛白色總裁越快消失越好,還有就是,千萬別看見了車裡的沈愛和他。
白色總裁朝前開動,從車流的情況來看,肯定是能過去了,至少差距四個車位。
陳逢時暗暗鬆了口氣,準備取下太陽鏡時,白色總裁前面那輛車,突然追尾,碰上更前面的那輛車……而那輛車,原因不明的在起步中突然剎車。
但追尾事故已經不是關鍵了,白色總裁又停了下來,纔是關鍵。
不過,應該沒看見他們。
陳逢時只能盼着他們這條道快點動起來,前面有幾輛車準備變道,應該很快就能動彈了。
就在這時候,旁邊那輛白色總裁的車窗降了下來,沈愛的表姐探頭出來,衝前面叫罵道:“會不會開車!嫌路還不夠堵嗎?”
那兩個車主都是男的,回頭看了眼,沒搭理她。
沈愛的表姐也是發泄情緒,沒準備再說下去,也沒留意陳逢時開的車裡面。
可是,陳逢時卻高興不起來,因爲沈愛的注意力過去了,然後,很自然的降下車窗,喊了聲:“表姐,真巧。”
陳逢時只好隔着前擋玻璃衝她微笑揮手,到底是見過的嘛,但他心裡,淚千行啊淚千行……
沈愛的表姐的模樣酷酷的,衝沈愛晃了晃手機,就關上車窗了,畢竟這麼說話熱又吃灰吸尾氣,當然很不舒服。
這麼一來,陳逢時就不知道她們聊什麼了,但是看沈愛的表情從開始的微笑,變成後來透着生氣,想也知道她表姐絕說不出什麼讓人開心的話。陳逢時當然不問,既不用顯得那麼八卦,也不用透出早預設了往惡意角度揣測她表姐的心思。
車流動了,沈愛表姐的車猛的變道,車頭強行插入。
陳逢時微笑着,隔着擋風玻璃作勢請她先走。
沈愛咬着下脣,知道她表姐是故意的,覺得這種行爲太過份了。
好不容易過了堵車的地方,也是因爲前面出了事故。
一路走,沈愛的表姐就一路陰魂不散的在他們周圍。
直行路上,她的車就忽前忽左忽右,有時候還在後面頻頻加減速,每一次都好像會追尾撞上那樣。
好吧,這一刻陳逢時不得不說,車的加速性能差距大,這樣的情況還真挺煩的,她那是明擺着要當蒼蠅。
沈愛咬着下脣,終於忍無可忍的說:“我表姐她太過份了,你不用讓着她,咱們快走吧。”
陳逢時心裡默默嘆氣,女神啊……聽你說這話就是不知道車性能差距太大會怎樣,他十秒上百公里,人家五六秒;這種城市道路車又不少,就算他不在乎罰單,也沒機會持續高速,再說了……論時速上限,仍然不是對手。
可是,女神既然說話了,陳逢時也早覺得不勝其煩,自然得想辦法甩掉蒼蠅,雖然這看起來不太可能,但路上的事情,又不是隻有他們兩輛車,機會還是有的。
而此刻,白色總裁裡面坐着的,沈愛的表姐卻並沒有覺得解恨,而是很不爽陳逢時還不知道識趣的停車下來。
“算了吧,你至於這樣嗎?陳逢時那人覺得挺不錯的,就是一起外出活動,又不是有什麼,你沒必要這樣吧?”電話那頭,是長髮美女楊雪怡的聲音,她聽着沈愛的表姐說又怎麼樣欺負陳逢時的車了,忍不住仗義執言。
“沈愛分明就是着他道了!我不管,誰救她?虧你跟她那麼好,讓你幫忙的事情你到現在沒搞定!”
“拜託——我最近一個頭兩個大!哪有心思呀?這邊好好的項目,突然說變就變!闖禍的那人現在還沒找到,這小地方管事的人官威可不得了,好話說盡人家就是一句:不把人交出來就免談,地方上的關係都動了,沒用。都說得先把人找到,才能談別的。”楊雪怡的心情本來就很不好,她好好的攢功績的機會,竟然變成了遇高牆。
說起這事,沈愛的表姐也覺得楊雪怡真的很冤。
當地項目的前負責人認識了個年輕女孩,那女孩本來也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人,約了一夜,趕巧就被女孩家裡人知道了。那女孩的父親恰好就是能決定他們項目死活的關鍵人物,當地項目的負責人當機立斷的跑了。
他怕被地方上的人收拾,也知道公司方面無法交待,爲了項目肯定會賣了他,於是遁了個無影無蹤,至今還沒找到。
那女孩的父親不幹了,就一句話,交出人,再談別的,否則別說這一次的項目要完蛋,只要他在那位子上,從今以後都沒楊雪怡家裡公司的事!
這損失就太大了,而且那項目本來就只差動工,說不行就不行了,每天都在燒錢,幾方面的人都等着。
本來只是去鍛鍊,摘果子,熟悉熟悉項目情況的楊雪怡,差點被坑哭了。她母親說換個人去代替她,避免背上這個因爲倒黴造成的污點,但她知道父親性格,恨懦弱逃避的人,就咬牙拒絕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上門去說情,還從那女孩及她母親那作爲突破口,但是——全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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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愛的表姐就說:“那就找瘦子啊!你不是說他家族在當地很有能量嗎?”
“這種事找他也沒用,其實是他姨媽的女兒。可是,換了你,能去說嗎?能說的通嗎?”楊雪怡其實變向的提過,但沒說是什麼事情,就假裝說起那個人,提起其強勢,瘦子當時的回答就說他三姨夫一直有多強勢啊什麼什麼的,那她當然就不隨便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