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禮貌,她還是以一個晚輩的態度向何婉如問好。
看何婉如的樣子,應該也來了有些時候,臉上揚着笑,聲音不高不低,安小姐請坐。
其實這不用她說安小書也知道,長這麼大,她還真就沒跟誰客氣過,老爸和兩個哥哥的寵溺養成了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哪怕是馬蜂窩,她也恨不得捅上幾下
介於稱呼是個難題,安妞兒思索了一陣,索性懶得喊了,因爲她一直知道,一個人如果看你順眼,是不會在乎這些的,相反的,如果一個人看你不順眼,你就算喊他祖宗他也照樣不想甩你。
安小姐覺得這裡怎麼樣似乎在徵求她的意見,何婉如笑着問道。
挺好。回了她一笑,安小書也作的到位。她當然不會以爲何婉如請她只是爲了喝咖啡談理想,不說別的,傻子也能看出兩人不是一路人。
都說物以類聚,因爲性格使然,像安妞兒這樣神經大條的妹子喜歡的自然也是比較直爽的姑娘。
她真慶幸上輩子投胎找對了好地方,雖然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可老爸對她的愛,絲毫不少於別的家庭。
從小到大,她想做的,老爸都會全力支持,她不想做的,從來沒有人逼迫過她。
對於她不冷不熱的態度,何婉如似乎也並不介意,只是像拉家常一樣問道:不知道安小姐和阿昂認識有多久了
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安小書本以爲她會說點和西陵柩有關的,或者也像林婠婠媽那樣,掏出一沓票子讓她離西陵柩遠點,而作爲西陵柩的親身母親,她確實是有那個資格的reads;。
繼續笑了笑,安妞兒索性給了個不算回答的回答。不算太久吧。
是嗎看的出來,阿昂對安小姐很是用心。
對於這點,安妞兒相當的得意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個的男人在乎自己的。&65288;&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32;&87;&119;&119;&46;&77;&105;&97;&110;&72;&117;&97;&84;&97;&110;&103;&46;&67;&99;&32;&25552;&20379;&84;&120;&116;&20813;&36153;&19979;&36733;&65289;她安小書是誰尤其是在選擇男人這點上。自信槓槓的
嗯,還行。
何碗如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一點也不像在誇原配的孩子,身上的氣度滿是貴婦的高調,阿昂這孩子從小就很有本事,不管做什麼從來都要做到最好。我也算看着他長大。這麼多年,除了工作上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過。
呵呵。是嗎我也這麼覺得臉皮厚是安妞兒的優點,尤其是在面對別人誇她的時候,對於事實,她從來不矯情。
再說了,西陵昂對她怎樣,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安小姐的性子還真是豪爽。繼續笑了笑,今天的何婉如簡直就是專門爲了夸人而來。
只是。面上說着豪爽,安小書倒更覺得,這不過是禮貌用語,說白一點,不就是說她臉皮厚,說話不着調麼。
安小姐竟然和阿昂在一起。想必對於西陵家的事也瞭解一些。說來。阿柩雖然是他的弟弟,有些方面自然是不如他大哥的。
重點來了。安妞兒翻了個白眼,果然不出所料,饒那麼大一圈,話題始終還是落到了西陵柩的身上reads;。
想到那天她衝動之下打了西陵柩一巴掌,不知道是不是也已經傳到了何婉如的耳朵裡,不然人家怎麼會請她喝咖啡。
作爲一個母親,兒子被別人打了,確實沒人忍受得了。
只是安妞兒不懂了,如果真是這樣,按道理,對方不是該一上來就賞她一巴掌,然後控訴她爲什麼打她兒子
雖然這事她不可能說,而作爲當事人,更作爲一個男人,西陵柩自然也沒可能到處去說,所以現在,她猜不透林婠婠到底說了沒。
所以,在她說的時候,安小書很自覺的沒有插嘴,她只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會說些什麼。
阿昂和阿柩雖然是親兄弟,兩人的性子卻是天差地別。何婉如嘆了口氣,聽的出來她的語氣中那難掩的驕傲,就拿感情這事來說,阿昂雖然外表看起來冷漠,對什麼都不太關心,沒想到對安小姐卻是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不知道是褒義還是貶義,安小書不可置否,繼續裝逼。
停了一下,何婉如的話鋒卻一轉,不過,阿柩對於感情這點卻是和他大哥完全相反。說到這,她的表情有些無奈。
雖然我是阿柩的母親,可有些事他也是不願意聽的。這孩子,從小對女孩子就很有一套,就像婠婠似乎意識到什麼,她說到一半忽然頓了一下,隨即不自然的端起咖啡抿了一下。
這看似好心的迴避,一切卻說的恰到好處,哪怕是一個再沒有好奇心的人也忍不住想問,又何況是安妞兒這種有事沒事喜歡攪幾下的姑娘。
不過,她的好奇也是要分情況的,碰到那種對方巴不得她主動去問的,她心裡就算是貓兒抓也不會開口。
小勺子在杯子裡輕輕攪了一下,安妞兒維持着笑,平時她是話多,可今兒個做回聽衆也沒什麼不好。
她只是想聽聽,對方究竟是準備怎麼繞。
而一般時候,稍微聰明點的女人已經大概能聽出何碗如話裡的意思,按理說不管同意與否,都好歹該表個態,安小書的不聞不問,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樣兒,讓何婉如一時有些接不下話reads;。
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受不了這樣的對待,何婉如又主動開口了,這裡的咖啡還真不錯。
安小書嗯了一聲,說實話,她很少喝這種東西,一方面沒必要,另一方面不太喜歡。
兩人就那樣你問一句我答一句,站在外人的角度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安小書倒是無所謂,很多時候,這妞兒的臉皮是堪比城牆的
斷斷續續的喝着咖啡,何婉如臉色有些變,活了大半輩子,各種各樣的人她自然見了不少,哪怕是西陵老爺子那種難搞的角色也被她弄的服服帖帖,身爲一個名媛千金,她自認一切該說的都恰到好處。
偏偏第一次碰上這麼個悶葫蘆,還是那種你趕一下她動一下的主,說她聰明吧,自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愣是懂不起。說她笨吧,每一個回答卻是遊刃有餘,既回答了自個的問題,又猜不懂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脣角扯出一抹笑,何婉如算是懂了,如果這女人真像表面那麼簡單,怎麼會有本事讓西陵家大孫子那麼死心塌地就連她那個自己都管不住的兒子也
想想就來氣
上下打量着安小書,何婉如眼底帶着笑,心裡卻不免有些鄙夷。
不管是從哪個方面看,安小書這種類型的女人,是萬入不了她的眼的。因爲無論她怎麼找,實在找不到一絲優點。
首先,從這丫頭的舉動就可以看出,完全沒有出自名門的風範,其次又太不懂的審時度勢,她再怎麼說也是長輩,林婠婠在她面前,哪次不是說盡好話
這個丫頭倒好,她問兩句,對方纔答一句,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可是即便如此,礙於自身身份的尷尬,何婉如現在也沒有資格去說對方,或者古話說的對,物以類聚reads;
她就跟那個賤人生的兒子一樣,看着就讓人討厭
可是沒有辦法,哪怕阿柩也是西陵家的種,本以爲母憑子貴,她細心服侍了那個老頭子十幾年,就盼着他能正視自己與兒子的身份。讓人可氣的是,不管西陵昂做了什麼,不管兩人如何的吵鬧,在老爺子心裡,西陵家滴孫,永遠非他莫屬
每每想到這,她的心裡就恨的不行
當年本以爲只要有了孩子,她便有機會趁虛而入。哪怕十年二十年,遲早有一天西陵家的一切都該是他們的
可是呢,同樣給那個男人生了兒子,他的心裡卻從來只有那個女人,甚至最後寧可爲她去死
天知道她有多恨,恨自己得到的一切終究是一場空。
所以到最後,男人她得不到,那麼她也必須拿到屬於自己的一切就算是嫡長孫又怎樣西陵家,只會是西陵柩一個人的
只要是有利於自己兒子的事,她都會去做,哪怕是自己的命
不管是名利財富,她所做的一切,都通通將由她的兒子繼承
哪怕是女人,她也只會同意對兒子有利的。很顯然,安小書這種女人,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能讓她認同
心下一橫,何婉如的笑終於淡去,說道:安小姐,想必安小姐也如阿昂對你一樣,對他一往情深
這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妥,不管是站在一個長輩還是外人的角度。
說起來,最希望兩人在一起的人非何婉如莫屬其實倒不是她有多高尚,只是覺得,這麼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配那個賤種正合適不過
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對方,安小書沒有反駁,反而狠狠的點頭,當然
雖然她弄不懂何婉如爲什麼對她和西陵昂的事這麼感興趣,甚至還有幾次在老爺子面前替兩人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