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莊稼人家,家裡有農藥不出奇,但是一個空的農藥瓶就奇怪了,基本農藥都是用在田裡,若是用完了,就直接扔在外邊了,那農藥瓶裝不了什麼東西,沒人會拿回去。
可這劉雪花卻是用個空的農藥瓶裝水,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嚴秋明也搞不懂,無奈的搖頭,“誰知道我媽從哪裡找來的。”
事情這樣聯繫起來,就對了,劉雪花就是這種人。
麥子搖搖頭,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爲達目的,甚至敢拿自己的命來冒險的,怕是隻有劉雪花一個了。
不過也不得不說,劉雪花在想餿主意的時候還是挺有腦子的。
這故意拿了個空農藥瓶裝水,幾分真,會分假,既能嚇唬人,自己也不會死,比起一般人還是會聰明一些。
儘管嚴秋明對劉雪花這樣做也挺氣憤的,可是畢竟是自己的母親,這會還躺在牀上,他還是不能不管,他看着麥子,徵詢着麥子的意見,“跟我進去看看我媽、”
麥子點點頭,跟在嚴秋明身後進去了。
其實,她不太想進去的,但是既然都打算結婚了,她怎麼都得考慮嚴秋明的感受。
兩人走進病房,劉雪花已經醒了,正在說着嚴世友什麼,嚴世友和嚴建秀在一邊聽着。
原本兩人都對劉雪花不滿,而且都擺出反抗的態度了,可因爲劉雪花的這一次尋死,兩人好似又回到了之前怕劉雪花的時候。
嚴秋明拉着麥子走到劉雪花牀前,小聲問了句,“媽,你怎麼樣了?”
原本劉雪花說嚴世友兩人的時候還精神着,這一見嚴秋明和麥子兩人進來,她就裝的十分虛弱的躺在牀上,還一邊又是咳嗽,有時捶胸的喊道,“難受,喉嚨裡一股農藥味,比死還難受。”
嚴秋明見狀,眉頭微皺,神情帶着幾分淺淡的道,“那下回就別幹這種傻事了。”
“媽,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說。”這話是嚴建秀說的,嚴建秀一邊說着,一邊還給劉雪花撫着胸。
另一邊的嚴世友也立即給她把枕頭墊高,勸着道,“沒錯,死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都是自家人,什麼不能商量。”
劉雪花看着衆人的反應,十分滿意,然後她正了正神色,雙眼掃了屋裡一圈,出聲道,“正好,你們都在這,我有幾點要求。”
衆人都看着她。
劉雪花開始提要求了,“第一,嚴世友你等會必須當着全集人的面給我交代,那天晚上你一直沒回來,你到底去哪裡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住我。”
“第二,建秀你不能搬出去,你還得在家裡住着,以後只要按時交生活費,我保證不會再趕你走。”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劉雪花看着嚴秋明和麥子,神情十分嚴肅的道,“秋明,我不准你娶蘇麥子,我要你娶丁梅回來。”
劉雪花的話一說完,他們都神情各異。
麥子無動於衷,她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招,劉雪花費了這麼大勁,要是不提點條件,對不起她弄的這個大動靜。
嚴秋明沒有緊緊皺起,看着劉雪花。
嚴建秀沒做聲,只是咬了咬嘴脣。
反應最大的是嚴世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