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花還躺在病牀上,但很明顯的比昨天的臉色好了很多,除了瞧着有些虛弱,精神什麼的都很好。
她大抵也知道了嚴秋明和麥子昨兒已經結婚了的事情,一看到嚴秋明過來,就沉着臉問道,“昨兒晚上回去做什麼了?”
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嚴秋明對自己親媽當然是瞭解的,沒打算隱瞞,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就道,“我昨天跟麥子領結婚證了,昨兒晚上請了兩家人吃飯。”
果然,嚴秋明的話一落音,劉雪花就“砰”的一下摔了牀頭櫃上的一個塑料杯子,吼道,“我有說同意你結婚了嗎?”
“你同不同意都結了,沒得改了,這已經不重要了”嚴秋明皺眉看着劉雪花說完,也沒打算和她多說,就衝嚴世友和嚴建秀道,“爸,大姐,吃早飯。”
劉雪花見嚴秋明仍是無視他,氣的全身發抖,幾乎是尖叫着喊起來,“秋明,我在問你話。”
“我明天回省城了,這邊的賬等會我給結了,家裡要是有啥事情,你們給我打電話,我走了。”嚴秋明不喜歡劉雪花對他這樣的態度,說完之後,真就轉身出去了。
劉雪花見狀,氣的差點要吐血,她恨不得把牀頭櫃上的東西都掃在地上,可是牀頭櫃上有熱水瓶,有玻璃被子,都是醫院的,要是真給摔了,她要賠錢,她沒那麼笨。
於是,她極其敗壞的就一把掐住站在她牀邊的嚴世友的手,狠狠的掐了好幾把之後,指着門口道,“老頭子,秋明他走了,說走就走了。”
嚴世友吃疼,可也不敢抽回手,就只得一直由着劉雪花掐,暗暗的吸了好幾口氣,他希望劉雪花在他身上發泄過了,不要再去找兒子的麻煩。
但劉雪花哪裡有那樣好說話,一邊掐着嚴世友,一邊罵道,“他親媽我這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他不守着我就算了,竟然還有心思去結婚,這會天打雷劈的……”
原本不想搭理劉雪花,可見她說話實在太難聽了,嚴世友忍不住了,皺眉看着她,道,“雪花,這兩天我勸你的那些話,你好歹也聽進去一些吧,你要是一直和麥子這樣不對付,你遲早會失去秋明這個兒子。”
“失去就失去,沒有兒子的人一樣要過日子。”劉雪花氣的快要瘋了,竟然連嚴秋明都不顧了。
“你想想,那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以後咱養老都要靠她的。”嚴世友到底還是瞭解劉雪花的,一把就那捏住她的軟了,“相反的,他們早就任何時候都不需要我們了,我們現在對他們來說,就是負擔。”
“我……”這話還真是說到了自私的劉雪花最爲在意的事情,她頓時有些動容了,但因爲才說的那樣過,也不好意思立即收回,就看着嚴世友,也不出聲,臉色仍是無比難看。
“媽,爸說的沒錯,反正事情都已經定下了,爲何不開開心心的接受呢,你有兒媳婦了,做婆婆了,多好的一件事情啊。”作爲女兒,嚴建秀自是也瞭解劉雪花的,她選好聽的話勸着她,“而且你兒媳婦可不比別人差,放眼看咱們甦家屯,有幾個人的兒媳婦能在省城那樣大的地方開起鋪子啊,就是咱們這鎮上也沒幾個吧。”
頓了頓,嚴建秀又接着道,“媽,你是個愛面子的人,這麥子不是給你撐足了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