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覆水難收,什麼回不了過去,都是你一個人在說!”宋錦年紅着一雙眼,說不上是暴虐還是可憐,他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失態過,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當年他也是聽着簡單說到此爲止,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他真不知道簡單再說覆水難收又會變成什麼樣。
其實宋錦年只想對簡單說不要放棄,不要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他們多年來的情誼。
簡單沒看過宋錦年這樣子,確實嚇了她一跳,在她印象中,宋錦年始終都是談笑得體,從不露一絲狼狽。
“我那時沒有問清情況,就打了你,是我不對,我做錯了,我認錯,也願意向你道歉,除了這件事,我沒有對不起你的,你至於記恨這麼久嗎?我願意做任何事,取得你的原諒,可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呢?簡單,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呢!”宋錦年最後那句話就像從喉嚨裡發出的低吼,又如一隻受了傷的獸,發出悲鳴。
簡單始終不語,表情淡然的看着他失控的一面。
她不是第一次面對宋錦年的質問,她也曾在宋錦年不斷解釋,以期望宋錦年的理解,可那時的他,滿臉失望和痛心的對她說了一句‘簡單,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呢!’。
即使有從小到大的情誼在,這個人也是不信她的。
她們會走到這一步是必然,只是這次先提出離開的人是她,所以宋錦年纔會這般無法接受吧。
宋錦年見簡單只是用那雙淡漠的眼看着她,不發一言,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絲毫不見情緒浮動,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這個人都不打算再回頭。
宋錦年只覺得有什麼正在慢慢流逝,可他又拼命的想要留住,無論他怎麼挽留攥緊,也只像那流沙,什麼都留不住。
“開門吧,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許姨會擔心的。”簡單不願再和宋錦年再糾纏這個話題下去。
車門被鎖,簡單即使想走,也只能宋錦年放人。
可宋錦年卻鑽進了牛角尖,怎麼也不可能就結束這個話題,非要簡單說出個之所以然來。
看着簡單始終不爲所動的樣子,他的心愈發的疼了,他急於想要平衡和發泄這種疼痛,在他腦子還沒想清的時候,手已經先一步動作了。
宋錦年緊抓着簡單的手腕,力道大的就像要碾碎她的骨頭。
簡單立馬露出異樣,眉頭緊蹙,手腕雖然疼,卻沒有泄出一聲痛呼,可她看向宋錦年的目光依舊淡漠如水。
“周韻說的沒錯,簡單,你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不考慮下其他的人感受。”宋錦年腦子已經一片混亂,他明知道這樣說只會讓他和簡單之間的關係鬧的更僵,可他控制不了,因爲他的心太痛了,他也想要這個人讓他痛的人跟着痛!
這些話,早已經傷不到簡單了,她看向宋錦年的眼神未變,半點漣漪都沒有,哪怕是怒意怨恨。